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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壯碩如山的阿甲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只不過粗糲的嗓音襯著他凌亂的發須看起來就像是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看來您是不認識我呢?”
阿甲騰出一隻手,舉起脖子裡掛的事物向耿少潛展示了一下,用北夷話不知說了什麼,讓對方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原本沒有什麼反應的鄭簡看到耿少潛這樣的反應,忍不住轉過腦袋,看了一眼對方脖子上的掛飾——一片風乾得幾乎變成黑色的耳朵,人的耳朵。
反胃難受的一瞬間,鄭簡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破碎的記憶——
一個北夷人,一個臉猙獰的北夷人抓住了他的臉。
像鷹爪一樣有力的手指像是要捏碎他的骨頭一般深深掐進肉裡,並且將另外一隻手的食指和拇指伸出來,這動作顯然是打算要把鄭簡的一雙眼珠子摳出來。
鄭簡不甘示弱,更加兇狠地瞪大眼睛,就算是要瞎了也要先把仇人認清楚記牢。
然而這個北夷人卻突然停住了打算摳鄭簡眼珠子的動作,像是有些疑惑般在鄭簡臉上看了一會兒,又將那沾滿了腥羶味兒的大鬍子臉湊到他脖頸旁嗅了又嗅,伸手扯掉他腦後的髮髻朝自己手掌心吐了一口唾沫就朝鄭簡臉上抹去。
鄭簡被那羶臭的唾沫星子差點沒燻死過去,又是被那粗砂紙一樣的手磨得臉皮生疼,沒反應過來就被這蠻子把臉上濺到的血汙泥水全給擦了乾淨,露出一張漂亮得像小仙女的臉蛋來。
這北夷人一下子發出古怪刺耳的笑聲來,回頭也不知道和自己的同伴說了什麼,下一刻便猛地將鄭簡摔在面前的泥地上。
鄭簡被摔得渾身骨頭髮疼,還沒緩過勁頭,就感覺到那北夷人壓住了自己,開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鄭簡一下子被嚇住了,猛然明白過來之後立刻不顧一切地掙扎起來。
開什麼玩笑,好男兒死在沙場上那是要戰死而不是被xx(和喲諧)掉這樣的死法啊!
尤其是想到這一切都被耿少潛看在眼裡,鄭簡恨得從不輕彈的男兒淚都落了下來。
然而那北夷人可想不到這些,不僅扯開了鄭簡的外衣,露出他白白的小肩膀,還將手伸了進去,在他平平的胸口掐了一把,還像是嫌棄一般咕嚷了一句什麼。
被這樣羞辱,鄭簡恨極,猛地一抬頭咬住那人的耳朵,那人疼的嗷嗷直叫,斗大的拳頭毫不吝惜地砸在鄭簡身上,鄭簡仍是死死咬著不肯鬆開,等發覺嘴裡滿滿的血腥味,更加兇狠地朝下發力一扯,竟然將那半片耳朵撕扯了下來。
鄭簡吐掉那塊死肉,滿嘴流淌的鮮血和通紅充血的雙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惡鬼,哪裡還有讓人誤以為是小仙女的錯覺……
耿少潛滿身的傷痕單膝跪地,手掌撐地面朝下喘著氣,而站在他對面的北夷人還是一身輕鬆地站著,臉色輕蔑地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讓耿少潛猛地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這個北夷人斷了一隻耳朵,傷口被纏繞起來,那模樣顯得更加猙獰兇殘。
他猛然就朝那還半伏在地喘息的耿少潛衝了過去。
耿少潛也看到了這人的進攻,不過此刻的他似乎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擊,剛抬起頭胸口就直接承受了這北夷人全力一擊,猛地向後反仰從口中吐出一口大血來。
這斷耳的北夷人似乎也沒把這樣的耿少潛當做對手,看著他躺在圈子邊緣線上費力掙扎的樣子也不著急動手,反倒是用穿著硬底鞋的後腳跟踩在耿少潛受傷的左腿小腿上用力碾了兩下。
儘管只是過去的記憶,鄭簡但凡想起場中那人雙肩猛地一抖,卻沒發出一點兒聲響的模樣,心裡痛的幾乎要流出血來。
當時的他心中動搖,幾乎忍不住就要出聲阻止這一場爭鬥,然而,那圈子裡很快便又起了變化。
看起來已經毫無抵抗之力的耿少潛竟然在一瞬間抽手反攻那斷耳男人的下盤,使之失去重心摔倒在地,然後猛地撲上去先在其腹部重重一擊,然後用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制住他的身體,左臂的尺骨死死扣在對方的咽喉上直到對方整張臉都因為缺氧發青起來。
那斷耳男人氣力未盡,自然不甘如此輕易被制,沒被控制的雙手頓時就揮著鐵拳要朝身上的耿少潛砸去,然而反應更快的耿少潛一邊死死抵住左臂,一邊猛地朝斷耳男人另一隻完好的耳朵抓去。
只聽得一陣痛苦的哼哼聲,那斷耳男人粗壯的手臂無力的摔落在草地上,翻在一側的臉面已經被新鮮湧出的血水所淹沒。
“你是他的——”猛然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