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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被他感知。
密室地下的磚突然鬆動了一下,快得就像只是看錯的幻覺,然而很快,整塊小臂長度厚的青磚被頂翻了起來,一個褐衣人從下面鑽出來,走到被囚禁的男子面前,握住對放的手,在手心裡迅速地寫下幾個字。
像是演練過無數的一般的默契,褐衣人幾乎是一瞬間就用手裡細小的器具撬開了男子四肢的鎖具,換上彼此的衣物,將人從來處送了出去,密室恢復成原狀,拯救者扮作囚徒的模樣一動不動地躺在石床上——這一切都在無聲中迅速完成,以至於看起來就像是從未發生過的幻覺一般。
聽力的恢復只依靠藥物的足以,囚徒雙眼上的針線卻需要手藝人小心翼翼地拆除。常年沒有見過天日的雙眼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適應了月光,狼狽的囚徒像是一瞬間恢復那風光雨霽的模樣,一雙尾梢上挑半眯半笑的丹鳳眼看著來人:“許久不見,耿大總管。”
因為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囚徒的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耿少潛看著對方一如既往輕佻的模樣面無表情道:“邵春陽,壽芒在連恆宮手裡?”
邵春陽點了點頭,像死人一般蒼白的臉上並沒有更多的表情。
今日恰是齋沐日,相較於守衛森嚴的金章殿,連恆宮就像是一個隨便什麼人都能去晃一圈的冷宮,只不過——沒有人願意進去罷了,畢竟,對常人來說,瘋子,是個可怕的事物。
然而這一日卻有不少人潛入連恆宮,並且小心謹慎地像是在議事中的國政大殿上踩瓦一般,直至進入連恆宮的最深處。
原本在外人想象中應該是冷清得像死國一般的連恆宮最深處卻是燈火通明,嬉笑聲、酒盞聲像是秦樓楚館一般熱鬧。
闖入者停住腳步,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扇偏窗,朝裡窺伺其中的境況,然而那其中的一切,讓窺伺者猛然瞪大了眼睛——
一身紫衣的連恆宮斜倚上座,眼角撇向那被推開的偏窗:“故人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敘舊呢?”
窺伺者差點忘記了連恆宮裡這個人早已經不是從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彥家公子,黑暗中一個急促的唿哨聲,一群身穿褐衣的蒙面武士從門窗、屋頂跳了進來,以一種奇特的陣型將那紫衣的貴人圍在陣中。
邵春陽自知武力不敵,站在最遠處聲音粗啞地笑道:“豈敢與您稱故人,邵春陽不過是來湊個熱鬧罷了。”
連恆宮摟著身邊的男子輕笑了一聲:“既然是來湊熱鬧的,也就不止你一個了吧。”
話還沒有說完,一身褐衣的耿少潛就從殿外推門走了進來,一雙鷹隼般的眼眸冷冷地看著滿殿如同複製一般的男子——
或坐或立,或臥或舞,盡是與連恆宮懷中所摟抱的那人長著一張臉——前裕榮皇女孫正華王夫,連橫莊主季淵的臉。
看著那舉世無雙的人面容卻被硬生生按在這些玩物的身上,便是笑面如邵春陽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耿少潛看著紫衣連恆宮對周身褐衣人的威脅如若無物的姿態,不由道:“當初主上是為了你才離開連橫山莊,如今不說別的,你至少需將壽命還他。”語畢也不再解釋其他,無需掩飾完好雙腿的男人指揮著褐衣人組成的陣型上前。
原本還有些隨意的連恆宮在看到陣型變換的模樣後猛地推開懷裡的男人神情認真地對付起來,邵春陽站在圈外幫不上忙,只看著耿少潛與眾人交替與之打鬥,眨眼之間竟有上百個勝負險幸來回,都堪堪被雙放拉了回去。
然而耿少潛和邵春陽心裡都明白,他們是在與另外一人的一身功力做較量——而那人是他們曾經不可逾越的高度。
耿少潛自己硬扛過幾次甩向陣型的攻擊,然而還是沒能阻擋住弱點漸露的失敗,完整的形狀最終還是被連恆宮一個重擊打破,褐衣人盡數倒地不支。
連恆宮看著擦去嘴角血跡的耿少潛:“可惜了,我原以為你還能有更厲害的依憑。”
邵春陽看向耿少潛,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很快露出一個笑容,一邊將人扶起來檢查了一下傷勢,一邊說道:“您若不願給我們也沒有辦法,但是東家的事情您難道不想知道?”
“不,不忙。”連恆宮輕抬了一下手,百步之外的殿門一下被勁風關上,連恆宮指著滿廳如木偶一般的男人,“這些娛樂的小玩意怕是入不得大總管和大掌櫃的眼,不過既然來了,也不妨多留一會兒,總有你們喜歡的餘興節目……”
連恆宮拍了拍手,殿內仿若鑄模一般的男寵盡數退下,一名內侍領著四五個被綁縛起來的蒙面男子來到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