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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夢境為由而遺忘呢?
“孩子?寶寶?我們的兒子?”
雲道庭不厭其煩地重重點了三次頭。李隨情望著懷中膚色微紅的、緊緊地閉著眼睛的孩子,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悔恨,
“我以為是做夢……呵呵……我只是想不到是真的,呵呵……我糊塗了,糊塗了……”
雲道庭輕輕嘆了口氣,將李隨情和熟睡的嬰兒一同摟在懷中。不說他,就連自己何嘗不是以為這只是一場幻夢?生怕有人要將自己喚醒,將這一切虛空都幻滅,醒來後自己仍要揹負著雲道庭的名姓。風萍浪跡天涯他不曾怕過,只是再不見了李隨情,就如當初被師父從密室中抱出雖是被他遮住眼卻仍看見火燒後的斷壁殘垣,就如那日醒來身邊已是冰冷的半邊床褥,尋遍了周圍也不見李隨情的身影,那個昨夜仍在自己身側安眠的人,那個昨夜仍執著地問自己是否愛他的人。
那樣的痛他受不起第三次,他亦不欲讓它重演第三次。
“我……我有話要與你說。”
雲道庭言畢,耳邊便是倏地一陣安靜,傾之,李隨情淡淡的聲音才傳來,
“嗯,你說。”
“我……其實……我不……”
身後忽地響起一陣腳步聲,雲道庭轉頭便是見了曉月師太緩緩走進。她見這兩人正抱得親密,輕咳一聲,歉意道,
“啊,我有東西忘記取了,你們……你們繼續。”
說著便轉身欲走,李隨情尷尬地推開雲道庭,順勢將孩子塞給雲道庭,道,
“師叔?您何時來水榭了?”
師太這才憶起自來到水榭自己也不與李隨情在清醒時見過,輕輕一哂道,
“前些日子一直在這兒,只是你不曾醒便也沒見過了。這不前幾日從子蕭那兒回來,恰是逢上你生產的時候。”
李隨情聽到這兩字頗為尷尬地笑了笑,道,
“子蕭師兄還好吧?”
師太正是欲退出,聽得李隨情的話,微笑道,
“好好,虧得隨情還掛念著那小子。我這廂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曉月師太走了,房中的氣氛卻有了幾分異樣。雲道庭將嬰兒輕輕地放在床上,李隨情這會兒有了些精神,躺在床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逗弄著孩子。雲道庭瞧了瞧他,似是漫不經心道,
“子蕭是誰。”
他單刀直入,直入關鍵主題。李隨情一時聽不出他的口氣,如實道,
“子蕭師兄就是師叔的兒子,小時候我與休勿和他很是要好的,只是後來師兄離開了這裡去了北方的宛地,據說追隨了一位將軍。前些年師叔回來,說他已是一名副將了,跟著那將軍為宛地效力,可師兄自小便不是追名逐利之人,我不明白他為何要參與那些官場與戰場的廝殺。師叔曾經勸過師兄,可照師叔的話來說,就是兒子大了,心也寬了,她管不了了。所以師兄這些年都不曾回來。怎麼了?你對他感興趣嗎?那我再講點我和他小時的事情。”
雲道庭睇了他一眼,語氣微冷道,
“沒興趣,不聽。”
李隨情還看不出雲道庭的“沒興趣”出自何處,一時又想起兒時的趣事,不禁垂下目光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雲道庭扳過他的臉,李隨情不曾開口,便聽他冷冷道,
“不準想別的男人。”
李隨情看著他,愣了許久,隨即撲哧一聲笑道,
“那兒子怎麼辦?我怎麼辦?”
雲道庭眯了眯眼,不屑道,
“他還不是男人。至於你,想我便是了,毋需無聊想自己。”
李隨情坐起身,抱拳道,
“還請雲大俠賜教,什麼叫做真正的男人?”
雲道庭略一沉吟,抓著李隨情的肩膀,俯身下去道,
“我證明給你看。”
見他靠近,李隨情一時慌張,想著兒子還在身邊,道,
“別別!他!他還在旁邊!”
雲道庭不懌地皺皺眉,道,
“他在睡覺。”
李隨情見他湊得緊了,更是緊張起來,忙謊道,
“他醒了!你看,寶寶醒過來了!”
雲道庭知他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壓住他的身子,眼見便要吻上去,李隨情恰一側頭,便見甫才安睡的孩子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而云道庭那時將孩子的頭稍稍放偏了,嬰兒還不會靈活地轉頭,此時便保持著那時的姿勢,恰是將兩人的動作看個清楚。
李隨情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