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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噤了聲,他始終沒有膽量說出那個字。可他又堅信,憑李隨情深厚的內力,憑自己……他並不敢承認自己那一掌打得不重。因為,他當時確實要白薇兒死。
李隨情黯了黯蒼白的臉色,陷在雲道庭的懷抱裡不再說話。他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絞痛的腹部,冰冷的雙手,凝滯的呼吸,時而清醒時而混沌的意識。
說不定,說不定就在下一刻,就永遠也……
他慢慢闔上眼,想要靜靜地休息一下,即使是在快速前進的途中,雲道庭的懷抱也是十分地安穩。李隨情剛剛想開始聽聽周圍風的聲音,卻聽得一個急切的聲音打破了這場風的柔和,
“隨情!李隨情!”
“唔……”
他眯出一條淺淺的縫隙,雲道庭半模糊的臉出現在視野中,
“別閉上眼!別閉上眼!看著我,不要睡著!”
“就一會兒……我就眯……”
他語音未落,便倏然睜大了瞳仁,雲道庭更是感到護在他背部的手被一股強烈的灼熱感所侵蝕。
“好燙!”
李隨情忽地叫起來。那溫度,任是雲道庭也有些承受不住。
“你怎麼樣?”
“背、背、背!”李隨情立時結巴起來,“好燙!燙!”
似乎是被這熱度攪得措手不及,本就呼吸不暢的李隨情這下竟猛烈地咳嗽起來,他捂著嘴,悶悶的咳嗽聲制止不住地溢位來。雲道庭見狀,再不能前進了,他又落回地面,扶著李隨情劇烈顫抖的身子,不知道該把手往哪裡放。
李隨情身上無力,靠在雲道庭肩膀上捂緊了嘴。雲道庭立時看到他手縫中若隱若現的紅色。
“把手放下來!”
他呵斥道。李隨情哪會聽他的,他胸口的疼痛一陣強過一陣,不斷從身體內部湧上來的液體讓他隱隱意識到瞞不住了,瞞不住了!
“把手放下來聽見沒有!”
雲道庭這會兒真發起怒來了。李隨情用力地搖搖頭,空著的手一推雲道庭,竟想轉身逃走。雲道庭一把抓住他,扯下他的手,頓時李隨情滿手的鮮血染紅了土地。他依舊聲嘶力竭地咳著,血液就源源不斷地從他嘴裡溢位來,雲道庭不自覺地想到了殘敗。
李隨情覺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混亂了,痛感,熱感,撕裂感,長時間地咬緊牙關,現在甚至犯起了牙疼。窒息感愈發強烈起來,他一口氣上不來,頓時眼前一黑軟倒在雲道庭身上。
“隨情!”
雲道庭從來沒有體會過叫出一個人的名字可以這般悲傷。
他毫不顧惜內力,竭力尋找著水榭。他不想再有什麼人為他而死了。母親,父親,甚至是那個素不相識的柳約,現在,到了李隨情。他不可以讓悲劇重演四遍!只是雲道庭不知道,這次死的,可能會是兩個。
懷中的李隨情的呼吸已經很弱了,雲道庭積蓄起內力護住他的心脈,這才讓那微弱的呼吸得以延續。他背後那詭異的高溫讓雲道庭不得不加緊腳程。
“你等我,很快就到了。”
他壓抑住翻滾的氣血,輕聲安慰著他,也不知道李隨情聽不聽得見。
不可以出聲,不可以講話。但我已經對你說了這麼多,還有千言萬語未說盡,你定要等我,聽我細細地講,講我的過去,講我的名姓。不要不耐煩,雲道庭、不,該是我,會一直纏著你的。李隨情,你等我。
他沒有看見,風一直在吹,吹走那人衣襬處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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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道庭又行了一段,卻忽然停住腳步,緩緩點地。前方是濃厚的大霧,低旋徘徊在若有若無的樹林之間,這林間安靜得無一絲風聲。雲道庭不做多想,抱緊李隨情騰空而起,高度之高直將這偌大的森林盡收眼底。
時間不多,他在身體不斷升高的情況下急速掃遍森林,果不其然,在濃霧包圍的東南一隅有一抹異色。憑著高超的記憶力,他確定下方位,抱著李隨情陷入了深不可見的濃霧之中。
水榭,顧名思義,即是在水草豐美之地。雲道庭未走多久,便聽得遠處有潺潺水聲,再走了幾步,視線豁然開朗,唯見一掩在層疊樹木後的小屋,卻是不見那水跡。他剛走近那小屋,一陣清脆的鈴音便鈴鈴響起,那木屋的大門霎時開啟,襲出一陣涼意。
“哎呀呀!煩死了!不是!不是!不是吶!”
裡面傳出一少年煩躁的聲音,還帶著嘩嘩的紙張摩擦的聲響。接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