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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為卿恨恨地把扇子甩給邢北溟,完全不在乎那是自己最愛最想得到的白玉扇,這幫混蛋是看準了溟不在堡中才要動手的吧!
十七也看到了左無笑囂張的挑釁,焦急道:“主子,堡中緊急,我們趕緊回去吧!”
邢北溟合上扇子,看了他一眼,十七猛地一驚,低頭請罪:“主子恕罪,屬下逾越了!”
“傻瓜,”邢北溟低聲道,站起身往外走,“我走,你留下。”
“主子!”十七心裡一急,忙追了出去。
柯為卿看著他們倆一前一後出去,拖著腮幫子等訊息,兼生悶氣。
左無笑並沒有在蜀川停留,隻身逍遙也不知是否同樣要趕回月明城。結果到了第二天,邢北溟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回去,雖然不放心,但路途坎坷難保十七不會出什麼岔子,就讓柯為卿和影衛們留下護著十七和谷唯京他們。
谷唯京看一直跟在邢北溟身後不離開的十七,想了下目前嚴峻的形勢,沒料到他設下的機關竟然沒難倒昨夜那人,若是那股勢力執意要對他們怎麼樣,留多少人恐怕他都不放心的吧……真是,年輕人啊!
柯為卿本著臉,“喂,真不要本少陪著,還想找那人算賬呢!”
邢北溟也不言語,被眾人送至山腳下,早有手下等在那裡,翻身騎馬,跑出去十幾步才回過頭來看一直站在原地的十七,十七剛想再次請求主子帶他一同回去,誰料那人拍了拍馬屁股頭也不回地走了。
十七失望失落地耷下了腦袋,雖然主子武功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影衛能比得上的,但從來都是跟隨在主子身後,這般孤身前去,怎麼能不擔心?
柯為卿拍拍他的肩膀,“走嘍!人都走遠了。”
谷唯京笑得意味深長,拉著四方回到谷中去了,也許,是該收拾一下了。
直到再也看不見,只看得到風雪,十七才轉過身腳步沉重地準備往回走。沒走出幾步,卻聽到身後有隱隱的馬蹄聲傳來,十七驚喜地回頭,風雪的盡頭,邢北溟的身影漸漸顯現,“主子……”
“這是搞得哪一齣啊?”柯為卿嘴上這麼說著,臉上卻是揶揄的笑。
谷唯京早拿著收拾好的包袱和藥箱等著他們了,見到他們,只說了一句:“在這深山裡住了這麼些年,是該出去看看了,四方也該知道這江湖到底是什麼樣子。”
迎著風雪趕路本身就比較艱難,加上還有一個孕夫,多虧了谷唯京的跟隨,隊伍才敢加快了行程,邢北溟與十七一輛馬車,柯為卿與谷唯京四方坐另一輛馬車,在漫天的風雪中不停歇地向月明城趕去。
途中,坐在馬車裡抱著暖爐或坐或躺的心思各異,但,收到了侯甲報平安的傳書之後,眾人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同時心裡多了一個疑問,血魔宮這麼大張旗鼓地誘使他們回去到底有什麼陰謀呢?
一處陰暗的囚室,地上散落著各種使用過的刑具,依稀還能看見地上一汪汪水澤的反光,顏色深暗,很明顯是鮮血匯成的。一名男子雙手被縛在木架上,上身□,凡是□的地方全佈滿了猙獰的刑囚的痕跡。一縷縷血跡將淺色的褲子染得暗紅,男子垂著頭,也不知是否還活著。
死寂的安靜中,生命在流逝……不多時,遠處傳來鐵門吱嘎吱嘎開啟的聲音,男子原本低垂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接著迴歸平靜。腳步聲不緊不慢地一直到他面前停下,然後下巴被抬起,露出原本應是溫和堅忍的臉,只是現在這張臉也沾染了血跡,凌亂的髮絲落下蓋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
來人輕笑了一聲,“呵,還是不打算說嗎?不過是個隨行大夫……說起來你的武功也不錯,難道大夫的身份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到底邢北溟要遮掩什麼呢,真是好奇啊!”
閉著眼睛的人依舊是一言不發,來人似乎是習慣了,也不生氣,自顧自說出今日剛得到的訊息:“聽說,邢北溟已經從蜀川之地回來了,”察覺到被髮絲掩蓋的雙眼微動,露出得逞的微笑,“雖然本宮不知他到底去那兒做什麼,不過他要是不在這裡,可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你說是不是?啊,對了,還有那個可口的侍衛,上次讓他逃了真是失策,不過等本宮解決了邢北溟和那些武林所謂的正派人士,其他的還不是掌握在本宮手裡?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原本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了,不提防的人一下子望進依舊深邃堅忍的眸子深處,竟然愣住了,待回過神來,殷誡,也就是血魔宮的宮主,狠狠地露出一個妖孽般的笑:“呵,也是個硬氣的,只不過不知道能硬氣到幾時,不如讓本宮親自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