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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令是天……
過了一會,邢北溟的聲音自床簾後傳出,“十七,你說那女人想從本堡主這裡得到什麼?”
十七一愣,跪下,“屬下不敢妄自揣測。”
床簾裡“哼”了一聲,“無趣。”
於是十七又坐好,等著那個倒黴的還不知行蹤暴露了的女人出現,若是知道邢北溟周圍總是跟隨著如影隨形身如鬼魅的影衛,恐怕也就不會有人自作聰明在大白天闖入院內了。影衛們的存在堡中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更何況這入了堡便如入了冷宮的寢妃們。
院子中靜悄悄的,不一會兒便有細碎的聲音從窗子邊傳來,不是內力深厚顯然是聽不出的,這扶風派名聲雖不大,輕功倒是不錯。那女人和昨日一樣從窗子潛進來,穿過屏風,正和坐在榻上的十七打了個照面。
白玉琴一驚,正要逃,卻出人意料地站在了原地,眼光如刀的看著十七,“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寢妃?”
字字如針刺骨,十七不說話,而且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白玉琴突然笑起來,她本長得清雅,笑起來還是蠻漂亮的,只是說出的話就不那麼清雅了,她指著十七:“怪不得堡主把你藏得那麼嚴實不讓人見到,原來是個男人!還是個長得不怎麼樣的男人!那些個小倌你都比不上,憑什麼要堡主垂青於你!”
十七訝然,原來這女人是來找情敵的……他可真冤枉……
白玉琴臉色忽然一轉,狐疑起來,“你怎麼不說話?看你穿著……”十七穿的尋常的侍衛服,一點兒也不像被人包養的小倌兒,“你是那天那個人?我看到你從堡主房中出來,果然……難道是你這身子不一般,堡主對你食髓知味了?怪不得那藥……”
十七抓住了重點,“什麼藥?”
白玉琴怨毒了看了他一會,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狂笑起來,也不怕引來侍衛,邊笑還邊不忘指著他,“真是天意啊,老天不讓我白玉琴懷上堡主的孩子,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得逞,你不是想知道那藥嗎?那可是我求來的能讓人一次就能懷上孩子的靈藥,本打算讓堡主服下,哪知……不過,你可是個男人……啊哈哈哈哈……”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房中忽然傳來了第三個人的聲音,白玉琴忽然止住了笑,渾身顫抖起來,看向大床的眼睛流露出恐懼與絕望,身子軟在了地上,“堡……堡主?”
床簾被掀開,邢北溟沉聲重複:“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白玉琴抖著身子,顫聲道:“二個多月前,玉琴……玉琴隨堡主進堡的途中……”
邢北溟眼眸深了,緊盯著坐在地上發抖的白玉琴:“途中?在什麼地方?我怎麼沒有印象?”
白玉琴見事情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把事情一股腦地都說出來了。
要說這白玉琴,與邢大堡主的相遇還算是浪漫的,弱柳扶風的女子被人欺負,被一看就不是凡人的邢北溟所救,一見傾心,雖惡俗了點,但也是恆古不變的傳奇相遇不是?弱女子以身相許,沒什麼所謂的邢堡主想你跟就跟吧,殊不知這白玉琴早就對他情根深種,遭人調戲的戲碼只是為跟他正式相遇……
“玉琴早在武林大會就見過堡主了,堡主一舉擊敗前任武林盟主章丘顯,卻放棄了盟主的位置,瀟灑地轉身離去,玉琴那時就、就已丟失了自己的一顆心,得知堡主家中已有侍妾,怕不得……所以就想先有了孩子,獨佔……沒想到那日玉琴的師兄忽然出現……等玉琴回來的時候就見堡主已經、已經……”
“那藥,有什麼效果,為什麼本堡主沒有一絲印象?”
“那藥、那藥本是我派師叔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而煉製的,其中摻了忘塵散,融在水中無色無味,空氣中卻會殘留藥香,人只要聞到一絲氣味便神智不知,吃下那藥的人更是有如吃了……春……”白玉琴說不下去了。
“你回來的時候我身邊……是誰?”邢北溟臉色更沉了,白玉琴幾乎以為下一刻他就會一掌打死自己。
“沒……沒有別人,但是玉琴見到堡主衣、衣衫不整……所以玉琴才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誰?看來玉琴上當了,那人也不是他。”白玉琴看向自始至終坐在榻上沒有說話的人,既然只是引她敗露,自然他也是餌。
屋子裡沉寂了片刻,邢北溟揮手,“先把她帶下去。”
白玉琴痛哭著被人拉走,眼裡還滿滿都是愛戀,她算是知道了,堡主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到底是誰呢?自己千想萬想的事,竟然有人毫不在意,“堡主!堡主……”
邢北溟腦子消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