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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沮喪,感嘆這幾年殷南梧待小離的情意,過了一會兒又高興起來:“陛下,我過幾日就成親了,你能來嗎?”
“儘量吧。”我心不在焉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殷南梧和晚思是官配的CP
☆、獸行
第二天照例在營中巡視,各營將士皆率領本部兵馬在帳外站立,走至野狐身前時,我見他臉上有三道劃痕,帶著血印,尚未結痂,當即關切地問:“胡將軍,臉上的傷從何而來?”
野狐踟躕了一下,支吾道:“天黑路滑,掉進水溝裡了?”
他旁邊計程車兵不自覺地笑了一下,又急忙低下頭。
我見事有蹊蹺,沒再問下去,巡視結束後,我將陸敬初單獨留在營內,談論了一些兵法,然後問到野狐臉上的傷:“我看像是被三叉戟所傷,他又不肯說實話,我擔心他初來乍到,又是草莽出身,會被同僚欺負。”
“你可真是菩薩心腸。”陸敬初沒好氣地說。
“老陸,有話說話,別這麼陰陽怪氣的。”我不悅地說。
“你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就來問我,別紅口白牙地嚷出去,叫人家笑話。他那臉上的印子,是個男人都瞧得出來,是被女人撓的。”
“這樣啊。”我沒當回事,蹦跳著轉到下一個話題:“南梧訂了一套新的軍令……”
陸敬初抬手把這句話砍掉,說道:“那個野狐狸的事情還沒說清楚。”
我眨巴著眼睛看向他。
“今天早上,妓館幾個打手抬著他們家姑娘來到軍營裡鬧,說是被當兵的弄壞了身體。我拿了些銀子賠給他們,算是了事了。這原是小事,但是傳揚出去,總歸壞了咱們的名聲。我想了想,那天你說的話很有道理,軍隊裡確實不能有女人。”
“你這麼說,我高興得很。難得陸將軍不倚老賣老了。可是這個野狐有什麼關係?”
“他那個人心理扭曲。那個妓|女就是被他所傷。聽在場的弟兄們講述,那女人身上的血,把被褥都浸透了,擔架抬起來時,血滴子流了一路。你想,他也是個七尺高的漢子,一身的力氣全用在折磨女人身上,算什麼本事。”
我想起那個紅衣男子身上的傷,心中駭然,蹙眉道:“平時我見他說話挺客氣的,沒想到竟是這種人,不過他作戰勇猛,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就別計較這些了。”
“所以我只訓斥了他幾句,並沒有重罰。只是你記住,這個人好色貪婪,男女不忌,又專會扮笑面虎迷惑人。你這人心思單純,別被他矇騙了……”
我聽完這番話,立刻站起來,踢了他一腳,怒道:“陸敬初,你胡說什麼!我是什麼人?你……”我急的滿臉通紅,說了幾個“你”自之後,氣得在帳內來回踱步。
陸敬初拍手大笑。
我瞪了他一眼:“笑個屁!”
“我知道你並不怎麼瞧得上他,不過白提醒你一句。”他安撫地說:“你剛才要和我說什麼新的軍令?坐下來慢慢說。”
我哼了一聲,坐在他旁邊,講了殷南梧制定新軍令的事情。
他又自語道:“殷南梧是個不錯的人,可惜太風流,我前日還見他的新相好到府上玩。”
“你看上他了?”我冷淡地說說。
陸敬初還未答話,忽然帳門被掀開,我和他警覺地站起來。陸敬初甚至將手按在了刀上,全軍上下都知道,國王和將軍在議事的時候,不可以有外人打擾。
苦兒好奇地探頭進來,白淨的臉上顯出驚喜的表情:“呀,大個子,原來你在這裡。”
陸敬初舒了口氣,沒好氣道:“你來幹嘛?”
“來看看。”他說完,大大方方地進來,扒拉著低矮的書櫃,仰著頭踮著腳尖看柱子上放置的油燈,又摸摸掛著的鎧甲,湊上去聞聞,捂著鼻子道:“臭死啦,你都不洗衣服嗎?”他看了一眼陸敬初,發現對方的臉上已經冷得能刮下一層霜,只好撓撓頭說:“那我去別處看看了。”
苦兒臨走時,我讓他給殷南梧帶個話:“午時來點將臺。”他離去之後,我對陸敬初說:“午時把全軍將士召到點將臺前,我要宣佈新法令。”
“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沒和我說。”
“是我授意的啊。”我笑笑。
他愣了一下,起身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將他拉回椅子上:“他定的法令,連我都沒看過呢。南梧的本事,我是信得過的,就如我信任你一樣。”
陸敬初低頭想了一會兒,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