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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復說:“明天就回去,讓他來接我。”
苦兒目送那兩個士兵騎馬離開,十分豔羨地說:“金戈鐵馬,快意恩仇。”他回過神來,舉著勺子說:“你吃西瓜嗎,廚房裡還有半個。”
“沒胃口。”我心情抑鬱地說。
“那就留給小離好了。他也喜歡吃甜的。”苦兒漫不經心地說。
我停下腳步,轉身走進廚房:“我要吃,不給他。”
我捧著西瓜走進自己的房間,開啟硯臺,翻出信紙,構思寫給殷昭的信。想了半天,始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氣。原來的計劃是先用武力壓制殷昭,然後讓他來求我。現在主動寫和談的信,總覺得低了一頭。
外面傳來苦兒的嘰嘰喳喳的聲音:“公子你回來啦。小離的臉怎麼了?”
殷南梧低聲詢問了一句什麼,苦兒回答:“他早就回來啦,在房間裡寫信呢。”
殷南梧倒是一個很好的談判人選。可惜他還帶著個拖油瓶。經過了廟裡的事情後,我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裡。我完全不明白殷南梧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和小離在一起十年的,這大概就是真愛的力量吧。
晚飯的時候,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於是待在自己的房間吃飯。我的房間裡堆滿了寫廢的信紙,無論如何,不和殷昭打一仗,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沒想到這個時候殷南梧推門進來,我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他的頭一句話卻是:“白天的事情,我替小離向你道歉。”
“他告訴你了?”我很驚訝。
“他這個人雖然心眼小,脾氣壞,不過不敢在我面前撒謊。”殷南梧坐在我旁邊,好言好語地說:“怪不得你發那麼大的脾氣,你受傷了沒有?”
我的胳膊被擦傷了點皮,不過犯不著在他面前矯情。我搖頭道:“我沒怎麼樣,但是你想想,如果我今天被他害死了,你打算用一句對不起來擺平。”
殷南梧臉色有些不好看:“我不是來聽你說教的。”
“你道歉的態度倒是很拽啊。”
殷南梧將臉轉向別處,我則摔摔打打地收拾桌子上的紙片和筆墨,一股腦扔進紙簍裡。
“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還是請回吧。”我倒了半杯茶,倚在桌邊下逐客令。
殷南梧深吸一口氣,瞄了一眼紙簍裡的廢紙,有些遲疑地說:“在給我父親寫信嗎?要不要我代勞。”
我下意識地要拒絕,又立刻意識到這封信由他寫是再合適不過了,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放下茶杯不說話。
殷南梧整理了書桌,鋪開信紙,輕聲說:“過來研磨。”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勞駕。”
我走到他身後,一手搭在椅背上,見他已經寫了開頭,他的字倒是端正渾厚、力透紙背,和他輕浮的人品很不相符。
“小離和我坦白了白天發生的事情之後,我心裡很後怕。”他寫著字,輕聲慢語地說:“如果你出事了,我會很難過的。”
雖然猜不透這句話裡有幾分真假,但畢竟我心裡略微舒坦了一些。我坐在椅子扶手上,看著他的字,不說話。
他寫了一半,忽然停下筆,將信紙扯下揉成一團扔掉。然後解釋說:“有幾個字力道不夠,重寫。”
我知道殷昭是一個嚴苛到變態的男人,殷南梧自小受他的教育,自然耳濡目染了一些習慣。
“寫得很漂亮啊。”我有些遺憾地說:“我一輩子也寫不出那麼端正好看的字型。”
“你不明白。”殷南梧笑了笑:“如果字跡不好,我爹根本不看內容,會把信紙撕得粉碎,然後把我叫過去大罵一頓。”
這種待遇當然只針對殷南梧。我笑著說:“相父雖然嚴厲,但是從來不罵我。”
“你是在跟我炫耀嗎?嗯?”殷南梧手執狼毫,轉過身朝我臉上描畫。我嬉笑著避開他,身體一歪,倒在他懷裡。
我倆大笑著從椅子裡站起來,殷南梧看了一眼落滿墨跡的信紙,只好鬱悶地扔掉。
我倆正說笑著,忽然漆黑的院子裡響起淒厲的尖叫。
我被嚇了一跳,凝神靜聽,有些害怕地說:“外面鬧鬼了?”
殷南梧神色微變,但是並不動,抬手用鎮紙壓住信紙,手腕用力,專注地寫字。
苦兒探頭探腦地出現在門口,沮喪地說:“公子,小離哭著要您過去呢。”
“他怎麼了。”殷南梧並不抬頭。
苦兒嘟嘴:“他喝湯的時候灑在衣服上了。”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