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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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的千年寒冰,渾身透著一股冷冷的嗜殺之氣。自人從總壇歸來以後,遙定日日在那空曠的練武場中劈刀練武,直到精疲力竭再使不上半分氣力,才拖著一頭蓬髮回了自己的帳內。可第二日依舊是這般情景,眾人只得在一旁看著,也無人敢上前靠近一步,連一向陪伴教主時間最長,最得教主重用的右護法凌風也對此素手無策。那兇猛的招式彷彿只要你靠近半步,便立刻讓其身首異處。
遙定刀鋒一揮,一股勁氣直衝雲霄,掀起層層沙浪。下一刻,沙浪退去,一片死寂,徒留那空中風舞的點點塵沙。
“好!真是好功夫!”新任魔教總教主白慕容拍打著雙掌,手內環抱青山綠水劍,悠哉遊哉地踏著步子向這邊走來,彷彿此處是個閒庭信步再好不過的山水花。白慕容慢慢地走進陰沉著一張臉,頂著一頭亂髮的遙定,站與他一旁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遙教主果然不負邪魔的稱號,晚輩白慕容在此佩服!佩服!”等了良久,也不見面前人的回應,白慕容臉上笑意卻未減半分,依舊自顧自地說道,“不知遙教主可曾瞧見我那個五師弟?聽說他身中劇毒,待五日之後的月圓之夜便要發作,慕容此次前來便是為了幫五師弟解毒的。”
遙定至始至終當白慕容是無物,未看其一眼,轉身抬步便走。
“我這個師弟還真是個死腦筋。”白慕容也不惱,慢慢地跟在遙定的後頭,臉上好似一副回憶過往的痛苦神色,“時不時要向我這個大師兄打聽遙教主您的訊息,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與他聽才好,您說是不是遙教主?我總不能告訴他遙教主您隔三差五的就寵幸那些我娘送來的東西吧。”滿意地看著前方的人止住了步,白慕容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再次走到遙定面前,“可是沒辦法,我那五師弟就是個死心眼的性子,我這個做大師兄的終是拗不過他,也只好將實情說出。”我看你還崩的崩不住,白慕容心道。
“敢問總教主,今日來我北壇究竟有何要事?”一雙幽蘭的雙目,透著寒氣,眉目間顯出不耐的惱怒。
“我不是剛說了嘛,來給五師弟解毒的。怎麼遙教主您剛才沒到我說嗎?哦!話說我那個五師弟啊,沒想到那小子聽完我的話,不怒反笑,您說遙教主我這個師弟是不是個死腦筋?人家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夜夜抱了別人,他卻還笑的出?真是奇怪!”白慕容裝作沒看見遙定眼中的怒意,一邊搖著頭一邊嘆息,說的越發起勁,臉上跟著裝出一副諾有所思的樣子。“真是讓我這個做大師兄替他不值。”白慕容抬頭看看天色,道,“既然遙教主不知我五師弟的下落,那我便就此告辭。算了!死了也好,斷了他的那個念頭,否則人活著也是無趣!那麼既然如此,慕容就此拜別!遙教主後會有期!”話音一落,只見一道白影消失在落日的夕陽餘暉之中,彷彿不曾來過。
遙定不自覺得捏緊兩側的雙拳,心中某處莫名的又升起那股熟悉的煩躁,同時一絲莫名的荒亂自幽蘭的雙目中劃過,那有如冰封透著寒意的眼珠裂開一絲縫隙,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異樣的空虛感遍佈遙定周身。
剛剛白慕容在自己面前說的話,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如同針刺般刺進自己的面板融入血肉裡,那個人一直都在打聽他的訊息嗎?既然這樣為什麼卻又自己不回來?不回來向他請罪,只要他回來自己定然既往不咎,再饒他這一次。可為什麼?不過是個小小的貼身護衛偏偏要跟自己作對!聽說了他之後在他不在身邊時的所作所為,那個人為何露出笑意,是深知他不過是逢場作戲,不過是……那種異樣感讓此刻的遙定深感恐懼,無法抓住某物的感覺,如同許多年以前那刺入自己骨髓的無助感,只得隨意的任人擺佈。
不去管他,任由那個人自身自滅,藥是自己命人下的,即使毒發身亡,那個人的生死最終還是握在自己的手掌之內,逃不開的,原本遙定是這樣想的。可剛剛白慕容來那麼一說,那個人寧願死都不願意回來這裡,連他的師兄弟們他也都躲得遠遠地,如此這般故意的躲開他,放棄他歷來固有的執著,寧願選擇死都不願回頭!叫他遙定如何甘心!五日,五日之後便是月圓之日,毒發之時。我遙定倒要看看你葉琦,是回不回的來!你不是說要好好活著的嗎?!
死寂無聲的帳內,火光微微搖曳,厚實的帳子上投射著一具人影。遙定獨坐在榻前,似乎連呼吸都不曾有過,腳下是一張精緻的弓橫躺在羊毛編織的地毯上。弓身的中間微微的留下幾處凹痕,可以想像那個握住它的人每射出一箭,都用了多少分的力才有瞭如今的這些印跡留下。弓壁上的弓弦好似嶄新,比之弓壁上的凹痕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