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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不要慕容衝的,這世上也沒有什麼我慕容衝是不敢做的。”慕容衝鳳目微眯,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殺氣騰騰。
慕容垂再也不想和慕容衝糾纏下去,一甩袍袖大步離開。
看著慕容垂遠去,慕容衝的氣勢頹瀉下來,無力的坐在軟椅上。
穆崢要去向段元妃辭行,正好慕容衝有些事也要問她,兩人便相協來到元妃宮邸。看到兩個人的到來段元妃笑語盈盈,親切的問這問那,還叮囑穆崢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慕容衝突然說:“王嬸,我落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在密室了,您陪我去找找吧?”
段元妃是何等伶俐的人,馬上介面說:“好,穆崢,你在這一等,正好我要拿些補藥給你。”
穆崢雖有疑惑,但也並未覺得不妥,就隨口應著。
剛走進密室,慕容衝袖中匕首出手,抵在段元妃的玉頸上。段元妃雖然受制並無半分驚慌,“慕容衝,那這是作甚,要恩將仇報嗎?”
“王嬸,我一直敬重你,但你為什麼要對穆崢下藥?”感覺到匕首的力道卸去。段元妃推開慕容衝說:“如果我說我是被逼的,你信嗎?”
其實慕容衝知道一切都是慕容垂所為,段元妃也是逼於無奈,可是這些時日以來,他真把段元妃當成了長輩,可是這種信任原來是這麼的單薄,慕容衝不得不再次面對親人的傷害。
“慕容衝,我真不想害你們,可慕容垂是我丈夫,我孩子的父親,為了他的江山霸業我必須聽他的,對不起。”段元妃笑了,笑得無奈,笑得淒涼,笑的哀怨。
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總要走。慕容垂把慕容衝一行人的訊息封閉的很好,甚至都沒有人感覺到他們來過,臨別時段元妃派人送來一個小錦盒。慕容衝本來已經對這女人的東西厭惡,她給穆崢的藥慕容衝都偷偷的換掉,本來想扔了,但怕穆崢多心。現在這個女人又送東西,難道還有什麼陰謀?
來人是個機靈的宮女,她說“王妃只說這是中山王曾經的舊物,王爺想是認識的。”說完就退下了,慕容衝隨手拿過揣在懷裡。
因為穆崢身體尚虛,就和慕容衝坐在馬車裡。一路上柔情蜜意,倒也愜意。慕容衝倒是因為被慕容垂埋下一個梗,就有些心事重重,饒是他平常冷清慣了,穆崢也沒有起疑。
秋色漸濃,本應是一個收穫繁忙的季節,可這一路之上,土地荒廢,野草漫長,南飛的大雁在風中孤鳴,啊,戰爭,戰爭,慕容衝心裡悶鈍,很快自己又要加入這些毀滅者的行列中,而且會是最殘忍的一個!
回首再看看鄴城,雲隱蒼茫中一座灰色的老城,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啦,也許以後慕容衝再也沒有機會迴歸故鄉,就算死也只能埋骨他方。
停下來休息時,趁著穆崢四處溜達,慕容衝拿出懷裡的錦盒,細細看著。錦盒有些發黃,看來是有些年頭了,上面的圖案模糊,隱隱是一朵梨花“母后”慕容衝看到梨花就想到他母后,當年後宮粉黛佳麗,唯有母后獨愛梨花,其人也像梨花般溫潤潔雅。
開啟盒子,裡面放的是一塊黑色的石頭狀的物體,不知是何物。慕容衝取出,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也不解其中。“這個段元妃,又在耍我。”想到此握著石頭的手收緊,石頭竟碎了。碎成塊狀的石頭中間有一團布帛,慕容衝忙開啟,上面寫著“將蠱藥碎屑給穆崢服下,其毒可解。慕容衝,你定履約,否燕王面前吾難逃罪責。”
原來段元妃暗中送來解藥,慕容衝心中有一處才釋然,不管這一切是真是假,總之慕容垂和段元妃雙雙給自己佈下了局,為毒藥脅迫也好,為元妃情義捆綁也罷,一年取下長安得到玉璽自己已經勢在必行,無路可退。
公元384年秋,慕容衝會師段隨,領軍十萬,一路披荊斬棘,直取長安。
秦王苻堅調正在洛陽、陝城的平原公苻暉率軍七萬戍守驪山,以抗慕容衝。
慕容衝的這個大動作徹底解除了姚萇和慕容垂的危機,現在他們終於緩過氣來,得以作壁上觀。苻堅成了一隻病獅,四周群狼瞪著綠油油的眼睛,就等著他倒下,以便分食,而慕容衝就是他們推出去撕咬病獅的頭狼。
一路上殘風夜宿,奔波勞苦。慕容衝本想讓穆崢回河東,可是穆崢又怎肯放慕容衝一人在陣前。一路上也幸得穆崢相伴,關鍵時刻穆崢總能提點一二,雖不能陣前殺敵,但蒼冥將軍行軍佈陣也自有一套。
沒有了殺生蠱的牽絆,穆崢一身輕鬆。這麼多年穆崢雖然做的瀟灑,但豈能不貪念這三千繁華,更何況這萬丈紅塵有個叫慕容衝的人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