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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不去,回房換了衣服,段隨又悶悶的喝酒。
韓延穿著條破褲子走進了,甩著溼淋淋的發,一手捂著屁股喊:“老段,怎麼著借我條褲子穿,我這樣怎麼回府呀?”
看著韓延狼狽的樣子,段隨擰在一處的臉終於舒展了,“笑了,我說大爺你終於笑了,求你一笑比褒姒也容易不多少呀!”
“韓延,閉嘴,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段隨雖然不算英俊,但至少器宇軒昂,頗有男子氣概。
“老段,你我兄弟多年,雖然你職位比我高,但我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你心裡想什麼我能看不出來?”韓延這人說粗不粗,說細也不細,無賴山匪的氣息一直不改。
我想什麼?”段隨問
“慕容衝”。
“韓延你敢胡說?”段隨一聽這話不由的濃眉倒豎,變了臉色。
“怎麼我沒說對嗎?想慕容泓今天的局面還不是我等兄弟打下來的,憑什麼他慕容衝一來,就他說的算?他找人殺他自己的兄弟,我們可以不管,但他憑什麼把咱們踩在腳下,難道就他們姓慕容的才是主子命,我們和該就是奴才命?”
“韓延你?段隨看向左右,隨即說“不可胡說。”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鬆了一口氣,韓延只說對了一部分,另一部分連他自己都不敢去承認,如果那人能真的對自己有一點辭色,那麼這些所謂權利虛名自己都可以不要,甚至都可以為他交出這條命。可是那個人從來都不看自己一眼,他的眼裡只有那個穆崢,想到此,心裡那個妒恨的種子得到了澆灌,越長越大,眼看就想穿過皮肉。
看著段隨陰晴不定的臉色,韓延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段隨的心事韓延豈能不知,但他知道這種事決不能說破,這關係到身為男人的臉面。一旦說破,恐怕連自己段隨都要翻臉。
這麼熱的天穆崢說人就像在燒開熱水的蒸汽裡泡著,又熱又溼又粘。慕容衝說你心靜自然涼,他倒覺得這種天氣像碧紗櫥裡聽簫調,熱歸熱,卻有曲折低迴的美妙。
如果穆崢也像慕容衝那樣清涼無汗,或許才能覺出美妙。
可是夏天讓穆崢更火熱,他時時刻刻想和慕容衝靠在一起,汲取他身上的清涼。
慕容衝真的很想*日子一直這樣過下去。曾經是他生存目標的復仇都不那麼重要了,他只想和眼前的人好好地過完生命中的每一天。
是不是自己太貪心!
有很多路是註定要走下去,根本就回不了頭的。
只能這樣拖著,逃避著,享受這偷來的安逸和幸福。
呆在穆崢身邊真好,竟然可以一覺到天亮,沒有噩夢。
和穆崢在一起,不想過去,不想未來,只看到兩個人相處的真實的存在。
偷得這浮生半日,是否會亂了流年?
是不是所有的幸福是要拿更大的痛苦來換?穆崢這些時日忘了姚萇、忘了使命、忘了自己,滿眼滿心的就是慕容衝。
時光一日一日消逝,穆崢心中就像被消噬的滿月,空缺越來越大。
他不怕死,他就怕他死了留慕容衝一人。孤孤單單的他會不會不穿鎧甲衝鋒在前,打一場一場的仗,直到有一天血染沙場,再也無力爬起。
就是死,自己也想死在他後面,起碼可以讓他倒在自己的懷抱裡。
是不是自己太貪心!
可是愛呀,愛就是希望天長地久、相親相守,怎麼可以我徘徊在奈何橋頭、三生石畔而你卻在紅塵凡世空對離塲、相思淚垂、孤獨終老?
如果可以,穆崢願拿所有換與他一路相伴。
姚萇在等,等慕容衝兌現當日的承諾。
自從他渭北舉兵,苻堅就集大部分兵力對付自己 ,其激烈程度甚於慕容家的一干人。大秦雖然因淝水之戰元氣大傷,國運受損,但有得是精兵良將,勇猛如楊定,老練如竇衝,還有鄧羌、鄧景、苻登等人。而白雀初建,根基未穩,怎麼能承受苻堅的全力一擊?
姚萇惱恨慕容衝,當初不是慕容衝說從河東進軍長安,自己怎敢貿然起兵?想自己還把穆崢送與他身邊,想起穆崢姚萇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姚萇是誰?他是一隻老狐狸,穆崢犯病,留在身邊亦無大用,他更不想自己的女兒天天和他牽扯,於是他派穆崢到慕容衝身邊當成棋子。
可是現在這顆棋子失控了,從一開始穆崢就脫離了他的控制,而他從派往河東的細作處得知穆崢為了慕容衝捨命。好個慕容衝,真是天生的狐狸精,不知是使出怎麼樣的狐媚手段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