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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今日新進的冰塊都照您的吩咐擺好了。”車鹿打發走其他人後跟慕容衝報備一聲,走到案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嘟囔了一句:“今年這天熱的有些反常啊。”
慕容衝抬眼看了一眼屋裡的人,桂卿在床邊扇扇子,清河把團扇蓋在臉上似在假寐,車鹿咕嚕咕嚕喝著茶,就他們四個人。“車鹿,去把門關牢了。”
清河把扇子拿下來,看他一副嚴肅正經的臉色,再看看車鹿一句都不問就去關門的樣子,只當是朝堂之上有什麼大訊息傳過來,微微坐直了身子。自從上次她親自到儀元殿來問前朝事,慕容衝也就不再瞞著她,有時讓人一字不落的遞話過去,有時候乾脆直接往清河宮裡去坐坐。這段日子裡,慕容衝不出門,他宮裡又涼,清河沒事就往儀元殿裡待著,多個人說話解悶,日子過的倒也很平靜。
慕容衝等車鹿把門關嚴了,抿一口酒,清清嗓子轉頭衝清河道:“姐姐,你喜歡什麼樣兒的男人?”
“。。。。。。你就問這個?”清河原本以為能聽到什麼前線戰事的訊息,不想慕容衝繃著一張臉湊過來就問了這麼個噎人的問題,她覺得有些暈。慕容衝還一本正經的催她:“姐姐的終生大事可比那些要緊,快好好想想,是風流倜儻的還是高大偉岸的,還是驍勇善戰的,還是。。。。。。能歌善舞的?”最後那幾個字說的慕容衝自己都有些擰眉毛。
“我說了也沒用啊,難不成你能給綁一個來放我宮裡?”清河又躺回去,很隨意的說著玩笑話,慕容衝用一成不變的表情看著她。“。。。。。。好好好,我說我說,我喜歡的男子吧。。。。。。”清河仍舊笑著想這個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問題,嘴角的笑容慢慢變得甜美,兩眼彎彎。“他應當是個英雄,能夠保家衛國,受萬人敬重,也能唸書給我聽,陪我看新開的花朵。”
兩頰甚至染上了一點點少女特有的紅暈。
慕容衝認真的聽她說完,靠在床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如果可能,本王就是翻遍天下也要翻出這樣一個人來。”說完轉頭看著清河,有些猶豫,“秦國的軍隊已經攻至上黨郡外了。”
屋子裡大塊的冰悠悠發著白氣,剩下的三個人都莫名覺得一陣森冷。夏日清涼的儀元殿裡,清河睜大了眼睛小心的問:“所以。。。。。。終於還是開戰了對麼?”
慕容衝把手裡的果酒遞給桂卿,長長呼了一口氣,仰頭靠上床架,沉思良久才說:“秦軍六月出兵,七月至燕國,擾亂邊境,所到之處皆成了他們的土地。如今大軍紮在上黨郡外,很明顯,目標就是壺關。”這些事情直到今日上朝,邊境的摺子才遞到鄴城,無論是送信計程車兵懈怠還是有人故意拖延了時間,都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慕容衝閉上眼想了想,又補充道:“出兵的軍令皇兄還沒下,本王估計是今日找重臣商議了,明天再定。”
“既然七月就到了燕國,那為何訊息拖拖拉拉直到現在才到鄴城?為什麼不用烽火臺?”
“不清楚。”慕容衝老實地搖搖頭,“或許邊境城池歸順秦軍後,就不許他們再用這種方式了也說不定。”
車鹿喝茶的動作停了停,抬頭看看清河,見她一臉鎮定的樣子不禁有些詫異。這個姑娘不是向來直言直語喜怒形於色的麼?怎麼今日聽了這麼大的訊息反倒平靜了。
其實清河不驚詫的理由很現實。身為女子,她多愁善感,哭笑不拘於形,自認為一直都活的很真切。可是女子比起男人來,敏感不可多得。自從吳王叛變的那一日起,國破家亡這個詞就一直淡淡的攏在她心頭揮之不去。多事之秋,各國如行於冰上每一步都必須走的小心。英明神武的父親也從來沒有像那嬴政一樣說那樣的大話:朕為始皇帝,後世以計數,二世三世至於萬世,傳之無窮。燕國亡不亡,她不敢想,但是開戰這種事,她倒是覺得很正常。
車鹿像是想起什麼:“年初王猛攻下洛陽的時候,您說過左丞相擔心秦國不會就此罷休,退兵回朝是為了將來吞併我們燕國。”頓了頓,見慕容衝保持仰頭閉目的姿勢一動不動,便繼續說:“當時丞相建議增加邊境兵力,可惜陛下未曾採納,如今看來,竟是被他說中了——?”
“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一旁的清河聽著不對,疑惑地問。車鹿“唔”了一聲,見清河一副問不出來我就繼續的問的模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說。本來嘛,朝堂上都是男人們的事情,許多細節慕容衝會跟車鹿講,但不一定會跟他姐姐說。
“那是年初時候的事情了,朝上的一件小事,幾句口舌之爭而已,你不知道很正常。”慕容衝把胳膊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