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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方方正正的城牆,萬箭齊發,下邊幾個人反應迅速的躲開,動作慢計程車兵即刻就有中招的,慘叫聲一時滾滾而起。鄧羌剛罵了句娘,便聽到王猛一聲吼:“進攻!”
條件反射般,自己帶的兵全部都衝出去了,跟守在城門前的“敢死隊”開始打起來,一絲猶豫都沒有,野蠻而粗暴。士兵們的武器當然算不得精妙,每個人除了身上戴著的那個大大的鐵盾,就只有手中的一杆長矛。他們的武藝也不見得有多高強,大多都是街頭打架的時候琢磨出來的一些小小招式,再加上軍隊裡每日重複的嚴格但是單調的訓練。秦國如此,燕國也是如此。
守城計程車兵很快被殺死了大半,訓練有素的秦軍佔了上風。鄧羌不愧為征戰多年的將士,瞄了瞄現在情況,大喝一聲示意剩下的人可以登城了。長長的梯子被士兵抬到城下翻起來靠上城牆,靈巧的人立刻卯足了勁兒往上爬。
城牆後的人立刻閃到旁邊探出身子來,舉著長長的矛往下戳,運氣好的能把那梯子弄翻,梯子上的人當然也就沒命了。運氣不好的人等到人爬到頂一槍戳進肚子了,也就沒他什麼事了。蹲在下方計程車兵努力搬起早就準備好的大石頭,狠狠往下砸。一陣吱哇亂叫之後,城樓上已經亂成一團,只有慕容越一個人手執長槍站在城頭一動不動,望著下方的眼神視死如歸。
“那黑漢子怎麼回事兒啊,人一槍都能戳死他了還杵那兒不動?”張蠔還是忍不住嘲笑他一番,眾人又被惹的哈哈大笑起來。
“慕容越!”王猛凝了凝神,在眾人一片鬨笑聲和前方士兵的進攻中突然衝著上方喊道:“我們的皇帝可不比你們燕國的王要弱!看見我身後的土地了嗎?你目所能及的地方,已經全部都是秦國的了!”
他的戰馬哼哧兩口氣,甩了甩尾巴。
“你現在所做的抵抗慕容暐統統都不知道!若你沒守住城,反而要遭他降罪,可若你現在投降,我王猛以丞相之名保證,你不但性命無虞,還能享盡榮華!”吼完這幾句,王猛特意轉頭看著同樣戎裝戰馬的慕容垂,“你們原來的吳王現在正是我們的將軍之首,你可瞧清楚了!”
“慕容垂是小人!他叛國!”立於城頭的慕容越毫不猶豫的大聲回罵,“我慕容越,生是燕國的人,死是燕國的鬼!”
熱了這麼久,今天的陽光總算不再那麼刺眼了。白亮的太陽在東方升起,朝著正中的位置緩緩移動著。
“賢弟。。。。。。還不打算出兵麼?”王猛吼完他的話,很好心的提醒旁邊的慕容垂。慕容垂冷冷哼了一聲,一手拉緊了韁繩,一手穩穩抽出腰間佩刀,朝後緩緩舉起來,刀尖指著陽光來的方向——就算一柄很普通的長刀,在慕容垂手裡,又成了那把金刀。
“殺!”金刀揮斬而下,近處的人都覺得仿若一道光芒平地炸開一般,混沌中一個雄渾如虎嘯的聲音這麼命令他們。
幾萬人的大軍氣勢恢宏衝向那扇看似很牢固的城門,幾十個士兵抬著又粗又長鐵柱齊力撞向門縫。梆!梆!梆!
門後計程車兵拼命往前面擠,城裡的軍人幾乎都過來朝門上使勁靠上去,一波又一波,將城門死死地抵住。被壓在最前頭的幾個小兵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們一點兒勁都沒用,光是後邊人就足夠把他們壓成肉餅。就像現在這樣,大半張臉緊緊貼在門上,外面鐵柱撞擊的聲音一下,再一下。金屬的門不光傳音,撞過之後強烈的震動讓他們耳朵發疼卻又什麼也做不了。粗糙的材質把□在外面的面板磨出了血。
出於自救的本能,他們放棄抵抗。這種事情,只要有一個人放棄了,就等於所有人都放棄了。鄧羌欣喜的看著兩扇門中間的縫隙越來越寬,現在都能看見城裡空蕩蕩的街道。
“城破!”慕容垂不失時機地繼續發出嘶吼,士氣大振。所有人都朝著中間的空當衝過去,勢如破竹。上黨城失守得毫無懸念。
慕容越也終於撤去了那副淡定如斯的模樣,在城頭上長長嘆息一聲,看著已經亂成一片的城樓,心裡定了定。摸到腰間佩的長劍,正欲抽出來自刎,忽然被人一撞,左腿被撲住,旋即後腰上一沉,差點被人從後面拖到地上。
“相爺說了!要活的!”逮他的兩個士兵這麼對嚎著。
太陽發著白熾的光正好移到天空正中的地方。這一仗,恰好半日。
城已破,王猛一聲號令,上黨郡的太守府邸瞬間變成了秦軍的的軍營。壺關也算是個繁華地方,城裡頭少不得稀奇玩意兒,一群人穿著軍甲走在大街上,東喝一口西吃一頓,大呼爽利。無辜的百姓們戰戰兢兢瞧著佩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