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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
而他們的對面的齊朝舊臣,則瀰漫著一層陰霾。
介於封凌天的得勢,他們無法反抗。
但這種被動,則令他們心中充滿了怨氣。
他們中間,有很大一部分,是要誓死與齊朝共存亡的舊臣。另一部分,則是逃亡失敗,被迫留在京中,又迫於封凌天的壓力,來參加這個朝政。
這些人心中念頭不同,但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充滿了怨氣。
幾乎所有人都是陰冷地盯著對方得勝的封家軍,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朝堂一片安寧。
封家軍自豪於自己的戰場勝利,齊朝舊臣忙於仇恨封家軍,大家倒是都忘了這上朝的本來意義。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陳文賢,“皇上,臣有事啟奏。”
他第一個開口,終於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齊翊墨說,“說。”
“現今貨幣市場混亂,八方元寶銅錢及銀票已經失去使用價值,在市面上也出現大量假幣偽票,極大地影響了百姓的正常交易。臣建議,鑄造新幣,以穩定混亂的交易市場。”
呂冀把持朝政,諸侯混戰多年。市場早已崩潰。陳文賢所指出的確實是事實。
但這件事的選擇,也是花了一番功夫。鑄新幣之事並不涉及現在的關鍵朝政。齊翊墨清楚,更多的關鍵軍務,他們早已在封凌天那邊處理妥當。能夠到朝上的資訊,尤其是經由陳文賢的嘴說出,是經過過濾了的。
齊翊墨今日過來,本來也沒有抱多大希望。
同意過來,只是想看看,封凌天準備營造一個什麼樣的朝政。
齊翊墨淡淡說,“准奏。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
陳文賢說,“臣遵旨。”
接下來有幾個大臣稟報政事,大多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齊翊墨極少發言,最多不過說一個‘准奏’。
只是上奏的臣子,全部都是封凌天一派。齊朝舊臣從頭至尾,都只是沉默,一言不發。
他們中不乏想要拼死報國者,但之前碰見呂冀這種兇殘豪奢的奸臣,現在又被一個封凌天把持朝政,只空有一番報國心。這些人中,又尤以禮部侍郎趙宏正,翰林院大學士辛林等人為首。
封派原本安排好的幾個大臣說完,朝堂上又陷入無事可談的窘境。
一方洋洋得意,另一方怨氣沖天。龍椅上的也置身事外。
朝政的氣氛越發詭異。
一直沉默的邢狂卻跨前一步,“皇上,末將有事稟報。”
齊朝舊臣只以為邢狂說得也是雞毛蒜皮,沒有人在意。封派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卻是陳文賢皺了眉。
之前那些封派臣子,自然全出自他的授意。邢狂一向我行我素,陳文賢也不敢把這樣演戲的事交給他去做,所以根本沒有安排他發言。而且邢狂鄭豪雲等人都知道,要事只向封凌天稟報,他這時候自作主張做什麼。
邢狂得到齊翊墨的允許之後,便說,“呂冀攜其黨羽向西逃竄。末將一直命人追蹤。但之前得到訊息,呂冀和其黨羽逃進深山,匿而不出,導致搜捕工作十分困難。臣以為,這幫賊匪,已經是窮途末路,無需為其浪費兵力。”
齊翊墨多看了邢狂一眼,他正微垂著頭,等待自己的批示。
殺不殺呂冀,其實要看封凌天。
但是邢狂此舉,是要將決定權交到自己手中麼?
齊翊墨微微蹙眉,凝神看向臺下邢狂。他神色嚴肅,分明是認真等待自己的回覆。
正想著,卻有一個嚴肅的聲音響起來。
“皇上,依臣只見,這個呂冀確實沒有殺的必要。”
說話的人,居然是齊朝舊臣之一——趙宏正。
趙宏正的耿直是齊朝聞名的。他寫得一手好文章,但性子是出了名地犟,從不屈服於權貴。
他之前深恨呂冀把持朝政,多次寫摺子狠批呂冀。摺子裡運用他那出了名的文筆,把呂冀罵得一文不名。呂冀大怒,本是要立即殺了他。同僚幫忙,才讓他死裡逃生。
這次封凌天攻入京城,耿直的他無論如何不願出逃,只宣告要和齊朝共生死。
邢狂看了趙宏正一眼,不由得就皺起眉。趙宏正是典型的書生長相,臉白身瘦,眉宇間又是書生的犟呆氣。邢狂一向不喜歡這樣的人。
但偏偏趙宏正完全不管他,只提高了嗓音道,“殺了一個呂冀,又來了一個張冀、趙冀。皇上您說,花這麼大的功夫去殺,不是做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