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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刻一個別人的名字。”
我指著刻有“盛摘葉”的那一頭,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是我的本名。”
“那唐。。。。。。這名字是藝名嗎?”
我聽了這話,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想當初司馬相如的《鳳求凰》是我最中意的臨摹作品。晌午休憩時間長,我打算揮毫潑墨,先試一下功夫。老爹,恐怕我又要重操舊業了。
手雖然激動地有些抖,可書寫還算流利,筆觸清晰有力,猶勝當年。
我松下挽住的衣袂,剛要長舒一氣,就又聽到容珂那小子鬼見愁的聲音:“先生在做什麼?!”
他的語氣永遠是一半帶懷疑,一半帶強迫。
作者有話要說:
☆、留步
我沒做聲,故作瀟灑的哼著家鄉小調氣他。屋裡沒有其他人。
他往前走,我回身向門口走。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似乎瞥了我一眼,我沒心理他。
不知為何,這幾天做什麼事都很是力不從心。我這個人啊,戀家情結是很重的,萬一見不到想見的人,看不到想看的光景,有朝一日那可是要命的。爹說過,人還是活得踏實的好。我明白,當初讓我上山並不是想我將來揚名立萬於江湖,以納人性命為名名垂青史,如果要那樣活著還不如一個賣燒餅的。
我本來就不是唐映兒,我盛摘葉只是一時俠義之心為幫他忙而頂替了那孩子而已。容珂他爹雖是蜀州知府,可知府歸知府,他對兒子算是疼到了骨子裡。本來每日公務繁忙,隔三差五的回趟家都要從牙縫裡擠出點時間照料兒子。我這麼說算是帶著點小小的嫉妒。哪像幼時老爹日日給我講的那些陳穀子爛芝麻老掉牙的鬼故事,每天都要磨牙般的叨咕一遍,就是不懂花樣翻新。
我邊想邊走,邊一隻腳邁出門檻,全然忘了容珂還在屋子裡。
“留步。。。。。。。先生!”
當我完全在思索另一件事情的時候,容珂的聲音就好像是從三界之外猛刺過來的一樣,嚇得我如夢初醒。“什麼?!”
“這字。。。。。。這印章。。。。。。”他喃喃著。
我頓時像刺蝟似的反應起來。
“這字如何?這印章又如何?”我冷笑道,“大少爺摸過的經帖字畫千千萬萬,何必在小。。。。。。在下面前賣弄學識?大少爺學富五車,詩書禮儀春秋倒背如流,禮義廉恥更是熟習的爐火純青,在下早就甘拜下風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不,你停下,等等。。。。。。。”
“不必了!”我像是出了口惡氣般的打斷他的話,“大少爺若是看不慣的話,撕掉燒燬,隨你便。”
然後我就被門檻絆了一大跤。
作者有話要說:
☆、病倒
不知身在何處,腳下一片綠茵。煙雨摩挲,草尖上泛著薄薄的霧,一吹便化了,細碎的乳白色一縷一縷,紛亂纏繞,揉搓得眼前人的面孔亦真亦幻,恍如隔世。
他終於來找我了,我就知道他會來。
我試探地叫著:“清霽、清霽?”
他沒理我,我並不失望。可是如果他生我的氣,那可就無據可查了。這麼多日日夜夜,我可不敢保證他都是在想我,但是我敢保證,沒事閒著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他那張渾身無力打著哈欠的臉。現在終於見到這張日思夜想的臉了,本公子高興得什麼都可以不予計較。
我歪著頭望他:“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我不看著你又偷懶了吧。”
我笑嘻嘻地滿腦子猜著他在想什麼。
“盛摘葉,你是麼?”他猛然抬起頭,我嚇了一跳,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他。面目是一樣的輪廓,而眼裡卻多了一份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的心倏地沉了一下,強迫著自己振作起來同他開玩笑:“清霽,你不是麼?”
他頷首:“那便好。我來同你辭行,師父今後還要你回去多多照料。”
我的聲音哽了一下:“你在說什麼?辭行?你要去哪裡?”
清霽完全沒理會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