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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事吃飽了撐的算本公子的年齡作甚?他爹也不管管!
“不是,只是。。。。。。咳咳,”我自覺編謊不成,只好使出苦肉計,加大力道咳嗽兩聲,接著換成一副愁眉苦臉,“容珂,咳咳,你應該記得很清楚,當年我只是個賣畫的小童,連身上穿的衣服都不能算上完好的。”他蹙起秀眉拍拍我的背。
“我知道你的難處。。。。。。”
“你知道什麼?!”我故意把聲音凌厲幾分,“你只說你恨我,我。。。。。。咳咳。。。。。。”
“好,好,我依你,是我的不對。”
我暗自得意。還是我下的藥猛。
我繼續天花亂墜的編故事:“我爹身體不好,已經臥床多年。。。。。。我作為兒子不能不盡孝道;有生之年還是要再見老爹一面的。。。。。。”說著又用袖子擦拭乾澀的眼,越擦越乾燥,甚至有點腫了。
竹霜很適時的沒有進來,候在門口。不過她應該告訴容珂我怕喝藥了的事了吧。前面稍微提過,我一碰中藥就會緊張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所以從小到大都沒喝過那東西。
在屋裡悶得我透不過氣來。我支開家丁小廝和丫鬟們偷偷溜出來透口氣。站在水榭上,風從袖口灌入,纏繞在身體各處,交錯縱橫,吹面不噤。對於著涼的人來說良藥便是天地之氣。我爹似乎曾經這麼說過。但風力若是過強,我也沒力氣抵擋。我氣喘著扶著水榭的圍廊坐下來,這病病怏怏的樣子真讓人不痛快。
“你到那裡去做什麼?”容珂接過遞來的一隻碗,款款走上水榭,“把藥喝了。”
“我不要——”我的腦海裡驚鴻一掠——難道竹霜忘了告訴容珂,藥的事?!
容珂步步緊逼,“良藥苦口利於病,你怎麼那麼幼稚!”
“你才幼稚!我從小到大。。。。。。”我我一邊說著一邊往水榭下張望,只看見下頭圍了一堆家丁丫鬟,獨缺了竹霜。
我急中生智,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爬上欄杆,作做掙扎狀:“別再糟蹋東西,那藥我是不會喝的!”
“大少爺!”竹霜終於來搭救我了。“先生確實不能碰那藥!”
容珂愣了下一下,顯然還沒想明白。
我可就慘了,下面的家丁一個個光顧著看熱鬧,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扶我下來。
身後是池塘,淤泥不知有多深。我巴住廊杆,身子一點一點往下挪,此刻只要有一陣微風飄過來,我就會像斷根草一樣被風捲出去。果然一股向北的風颳過。我的腳顫了一下,頭朝下一股腦栽了下去。容珂嚎啕著跑過來想要住拽我的衣領,卻連衣角也沒抓到。
我想:老天總是會將我這樣的人耍上一耍,不然他心裡是決不會舒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人來啊故人來
溺死或許是最痛苦的一種死法,它會讓你的感官一寸一寸的麻痺,有如浮萍隨波逐流一般,把你封存在那一汪空間裡動也不能動,一句話也留不下,就稀裡糊塗的葬身魚腹。
可憐我這個帶病之身,即使會水此時也使不上半分力氣,一點也不掙扎,所以死相可能也不難看。池塘裡的水還算清澈,只是微黃。蓮葉的根莖交縱錯雜,有幾根細細的小鬚子來回擺動。我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一方面不讓水灌進嘴裡,一方面讓自己保持清醒。
“噗咚!”我看到——身體、下巴、嘴、鼻子、眼睛、眉毛,那人的樣貌一絲一絲,一縷一縷的剝開了揉碎了又組合在一起——竟然是他,果然是他,是他!他!即使是夢。他的臉被水中透明的光色顆粒打磨的華而不實起來,我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不多,縱然是夢,也即將醒了。我抓住最後的機會張開嘴,對他動了動唇,就精疲力盡的完全不省人事。
這夢,到底是華而不實。
“摘葉,摘葉,快,快睜開眼睛。”有人叫我,我聽到了,聽到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扒開眼皮,恐怕那個人離我而去 。
不是,不是夢,他就真真切切的在我面前,近在咫尺,我的手確然安然在他的手裡。
“你、你、你——”我虛弱的重複著,並努力伸出另一隻手。他會意的把臉湊過來。
我抓住時機,心裡發狠,擰了他臉一把。
“哎呦!你掐我作甚!”
“因為我氣!”我理直氣壯,“別人還不值得我掐呢。”
“噢,”清霽痛苦的揉著臉,“先生下手好毒。”
我笑吟吟的望著他,心裡卻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