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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的威懾,在下的耳根這兩天竟然清淨了許多,除了飲食洗漱,大半部分時間都是眼不見為淨。只是礙得成顏師兄和嵐素師兄的房間很近,不論晨昏雞啼還是夜深人靜,都能聽到從隔壁傳出的拌嘴的聲音,大到兵器秘籍,小到衣服鞋襪都能讓他們打得不可開交。
我聽大師兄拄著掃帚兀自嘟囔:他們二人的個性實在是太過相似,按理說不該如此啊。
我也嘟囔了一句: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種事,誰知道呢。
大師兄說得不錯,他們二人的性格都很淡漠,不善言談,或者說只關心自己和對方的事,別的事都只能算是無關緊要,一概不過問。聽說成顏師兄和嵐素師兄不僅是同鄉,還是發小。而且他們二位的種族觀念很重,老是把我看做外鄉人,就不予理睬。所以我所知道的有關他們的事情全部是道聽途說——不是聽清霽說,就是聽禾蘇說。
每日和這樣兩位冷若冰霜的人打交道,如果不是大師兄和那兩位唯恐天下不亂的仁兄在內調和,我想我會被凍得全身麻痺而死。
某天日上三竿,我們師兄弟六個圍著榆木方桌狼吞虎嚥。正聚精會神地咬著饅頭的我忽然聽見大師兄不經意的向我打聽:“菜葉師弟,會騎馬嗎?”
我被噎住了,連忙停止咀嚼,磕磕巴巴的回答:“只會。。。。。。騎驢。” 耳邊忽然傳來清霽自告奮勇的聲音:“我教他!”餘音未絕,耳畔又傳來禾蘇清脆的反對聲:“學那個有什麼用?我教他輕功!”
大師兄會意地點點頭,把臉又偏向一言不發的兩個人:“成顏、嵐素,明日你們就教他學習馬術吧。”
“是。”二人異口同聲。
我拼了命地把那半口饅頭嚥了下去,心中不禁怨懟:這哪是饅頭?分明是麵疙瘩!
翠稀山腳的西郊馬場人少車稀,是個習馬的好去處。
他們二人默默無語的走在前面,我則亦步亦趨的緊跟其後,不敢有半分怠慢。
嵐素從馬槽裡牽出一匹棗紅色的馬,撫了撫它額前的紅毛,轉臉對我說:“你是初學,不宜選性子烈的馬,”說著又把他手中的韁繩塞到我手裡:“騎上試試罷。”在遞繩子的那一剎,我突然感覺到這五師兄的性子其實沒有那麼奇怪——畢竟是凡人,幹嘛那麼不食人間煙火麼。
我試著把手伸到它的鼻孔前,探探它的氣息。沒成想這馬是不是患了傷風之類的病症,竟然噴出一股粘液粘在我的手上,我聞之哭笑不得,一旁的嵐素倒是很有大家風範,竟沒笑話我。
成顏騎著一匹褐紅色的馬嗒嗒走過來,不知是其人還是其景使然,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毫無做作之嫌,一瞧風度果如畫幀中的翩翩佳公子般瀟灑。他翻身從馬上下來,把手中的韁繩塞到我手裡,對我說:“你是初學,不宜選性子烈的馬,這匹我看倒還好些,試著騎罷。”我沒有在想馬的事,而是在思考:他們到底是發小還是失散了多年的親兄弟。
當我思忖正忙的時候,倏地聽到馬嚎叫的嘶鳴聲,恍然感覺兩股蠻力把我夾到一側——習武之人力道真是大,可恨的是兩人不約而同的鬆開胳膊,我猝不及防地便被一股腦摔在地上。還沒等我摸不著頭腦的發問,就聽成顏自語道:“東郊馬場的。”
東邊來的鬧事的?我一邊突然警覺地發現藏在馬廄後偷偷窺視著我們的清霽和禾蘇,一邊不懷好意地琢磨:沒準是場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
☆、誤打誤撞之英雄救美
原來距東郊雙十里地的西郊馬場則多不為人所知,倒是個清靜之地,也只有我們這樣半隱居山林的江湖小子才得知。
而傳聞中東郊馬場的形勢與西郊馬場大相徑庭,東郊由來已久,來此的人其中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名門正派;而西郊馬場本來是片荒地,近幾年才被幾個在東郊馬場實在站不住腳的小人物給開了荒,我們師兄弟幾個算是插空子進來耍,這裡沒有東郊那些江湖規矩,也就成了生僻的樂土。
剛才騎馬衝撞我的人沒有得逞,只好尷尬的拎著韁繩溜達了一圈,很滑稽的隔著我們八丈遠卻故作侃侃而談:“剛才純屬無心之失,還望閣下見諒。”連個致歉之禮都不行,明明是敷衍。
礙於禮數,我也學江湖前輩,粗魯的抱個拳回敬:“不礙事呵不礙事。”沒想到一直護在我身前的成顏師兄看得不耐煩了,冷不防重重拍下我的拳頭,頗有嚴師風采的訓斥我:“傻乎乎的學那些做什麼?!”不知是他打的我手麻還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怔怔的望著他的臉,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