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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煙,自然熱鬧。
我陪同麥當把整條街都繞了一遍,我累得口乾舌燥,他卻談笑風生,精力旺盛。於是我打發他繼續逛,自己則在街角隨便找了個小攤要了碗涼茶來喝。喝了一會,發現不對勁——一夥身著甲冑的人從我面前小跑過去,像是在找什麼,搞得街上百姓人人自危。 忽然感覺有人抓了我一把——一個衣衫襤褸形似糟糠的瘦小孩蹲在我身後,幹皺的嘴唇一張一合:“大哥救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時刻就要到了。
掃了一眼四周,我抓著他拐到了一個衚衕拐角,用袖子擦了一下他髒兮兮的小臉,好歹捋了捋他腦後遭亂的頭髮,把自己頭上的簪暨拔下來梳到了他的頭上,用自己身上的藍夾衣把他身上的破布片換了下來。剛巧衚衕口有個賣糖葫蘆的經過,我遞給老闆一個銅板,要了一串糖葫蘆讓他拿著。我上下一看,見打扮得差不多了,便俯身下來,對著小孩說:“現在聽我的話。”
街口。
“哇——”小孩的演技很好,咧開嘴哭開了。
我擰眉,作嚴父裝:“誰讓你偷吃人家糖葫蘆的?!”
“我沒有——哇——”小孩哭的時候把嘴張得老大,這樣他的樣貌就沒有讓人看得那麼明顯。抽抽答答的樣子挺委屈。
“還說沒有!”我擼胳膊挽袖子作勢欲打。我們二人必須表演得很流利,不能顯出絲毫的緊張,因為稍微顫抖一下可能就會給人看出破綻,如果到了那時候再圓謊可就萬劫不復了。
所幸那群追兵在街口來回轉悠了幾次,興許是太顯眼了,都沒怎麼注意到我們,幾經折轉,終於撤走。演出宣告成功。
我佯瞪著小孩。
孩子佝僂著背喘出口氣。
我拍拍他的肩:“餓了?那先把糖葫蘆吃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抱
這裡不能逗留,雖然表弟現在還在到處閒逛遊逛我們卻沒有閒工夫找他。思來想去麥當也算是個大人了,到時候他自己應付著吧,畢竟他又沒惹上什麼麻煩。
若是像我,麻煩就大了。一個婆婆媽媽的大男人身後還追著個孩子。不過他算是高手,小小年紀就能緊緊跟在我身後一步不落。嘿嘿,怎麼說我也是師承名門嘛。只可憐那山腳的宅邸是不能回去了,還要帶上那孩子狼狽逃回山上去,無奈辜負了麥當表弟的一番好意。
兩個人,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地奔走著,沒時間聊閒話,穿梭山林間隙時偶爾留心能聽到分不清是誰的喘息聲。
“累不累?要不要歇息一下?”我勉強扭過頭。
“不。。。。。。不必了。”
到了門口,我煞有介事的告訴他:“等會兒你先不要出聲,安分的跟著我,到時機成熟時我會提醒你開口。”
他乖巧的點點頭。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試著扣了扣門,門裡的人也太大意了,竟然沒問我們是誰就大方開了門,如果是大師兄的話,他一定會打聽清楚的。而開門的竟然是清霽那懶傢伙,這個點他不應該在睡覺麼?只見他穿著青色薄綃外袍露出雪白的衣領,鬢髮軟垂下來被山風吹得一漾一漾,讓我心尖一顫。幾日不見,他倒是更會打扮了。
“怎麼走了沒兩天又回來了?”他漠不關心的問著,眼神不住望向我身後,“他是誰?”
與他說話總是讓我冒火:“我回來是很不順你意,但他是誰也與你沒有多大關係,我是來找師父的,他老人家如若在的話,我想見上一面。”說罷就往他照不見的門縫裡鑽,結果被他一下攔住,左臂推送了我一下,左手順勢杵在我右耳邊,把我箍在他的一方天地裡動彈不得。他垂頭在我耳邊囈語:“師父他不在。”
“騙人!”我即便是如何怒,卻都不能掙脫他堅不可撼的牢銬。可能是由於上山走得太急了體力透支的厲害,驀地發現自己腳下一軟就要跌在地上。眼看就要出醜,情急之下我疾呼:“你快讓開!”
誰想我又成了眾矢之的:他攔腰一扶看似輕飄飄的把我抱了起來。他把臉貼近我的臉,語氣輕柔得讓人骨子發酥,真如妖惑尤物:“找師父?你爬著去麼 ?” 我語塞。只好任憑他擺佈。他衝著一直目光灼灼望著我們的那個孩子語氣和藹的道:“隨我進來吧。”
他邁開步子疾走起來,我在他懷裡顛簸。似乎是在得意地炫耀著什麼,他把頭埋到懷裡,鼻息噴在我的臉上,髮梢搔得我癢。
他道:“我抱你去找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