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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或是說當局者迷,竟一直都沒發現,說起來,也確實挺可憐。
上路前袁玖換做尚三平的打扮,好在孟散此時只會睡覺,什麼都看不到。他也知道,一旦去找鬱景兮,他身份的事就瞞不住了,只是因為尚未做好心理準備,就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吃藥時若喝不進去,袁玖也會直接用嘴喂,那傢伙任由自己擺弄對待的感覺倒是很不錯。不過這樣的小秘密只能自己享用,他是永遠也不會讓孟散知道。
恍惚間袁玖發覺,自己似乎只有在一個非清醒狀態的孟散面前才能放下一切偽裝,真真諷刺。
好在路途不遠,路上也順利,莫竹青前腳剛跟鬱景兮研究完病情統一了療法,兩人便上門了。
此時袁玖也顧不上已有兩月未見的女兒,直接將孟散塞給鬱景兮,自己往跟前一站,大有告誡他“務必立刻將此人治好”的架勢。鬱景兮在袁玖看不見的地方笑了笑,心想此人的彆扭程度跟他家的某人的確有得一拼。緊接著便給孟散做了檢查,然後與莫竹青一同按照商量的方法救治。
原本想叫袁玖出去等,可最終還是作罷,畢竟,他們倆能這樣相互守候的機會也不多。
鬱景兮的金針之術是一絕,長長短短的金針看來可怕,在他手中卻是活命的保障。袁玖站在稍遠的地方,早就知道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卻根本沒坐下的意思,雙眼也幾乎一動不動,就那麼盯著床上的人,看著一根根細長的金針深深沒入他體內。
雖說施針技術高超者絕不會讓患者感到痛苦,可袁玖卻覺得,孟散雖然昏迷,實則心中都明白。
從午時進行到黃昏,對施針者也是個考驗,鬱景兮的身體本就不如莫竹青,施針完畢時早已汗如雨下。他拿帕子抹了抹頭上的汗,長出一口氣,緊接著又坐下寫藥方,莫竹青做些後續工作。
一路奔波,又心焦地等待了一下午,袁玖的臉色也不十分好,但見鬱景兮有了空閒,便迎上去道:“辛苦你了,他這樣是沒事了麼?”
鬱景兮停下筆,抬頭道:“袁教主,你該知道,心疾無法除根,更何況他這是天生的。”
袁玖臉色愈發差了,“我不明白,他跟著我的這些年從沒發過病,怎麼突然就……”
“方才我檢查過,他確實有十幾年都沒發過病,可最近三四年來卻發得有些頻繁。不過你放心,只要以藥物好好調理,注意飲食,平日裡控制情緒,減少刺激,問題應該不大。”鬱景兮寫完最後一筆,想了想,又道:“如若一年內病情仍未緩解,他今後就必須減少,甚至停止練武。”
袁玖聽得心頭一陣發涼,他本以為只要鬱景兮出手便能安枕無憂,誰料卻是這樣的結果。最近三四年頻繁複發,是因為自己麼?至少,至少昨夜,一定是因為自己……
“那,”袁玖一愣,突然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連忙掩飾,“那他何時能醒?”
“待會兒再用一副藥,明日清晨便能醒來。”
袁玖面色沉重,點了點頭,心中像壓著塊大石,始終不能平復。細想起來,他確確實實從未好好地關心過他,無論是身體還是感情。
他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責任應該全在他身上。
“你無須太傷心,我只是將所有情況說給你,孟公子身體一向很好,想必恢復得也快。時候不早了,我去看看那兩個小傢伙,順便張羅晚飯。”
鬱景兮拍拍他的肩,三年來的相處,他們已然是朋友,對袁玖的性格和想法也十分了解。
袁玖生硬地擠出個笑容,如若只是身體有病,他不至於擔心至此。他再明白不過,孟散的病根其實都在他身上。然而接下來該怎麼做呢?主動示好示弱跟他在一起?
可總覺得在如今的情況下,他們已經無法,無法再回到最初心無掛礙的狀態了。
腦中一團亂,袁玖深深嘆了口氣,想要坐下歇會兒,誰料手剛碰到桌子,只覺得猛地一陣天旋地轉頭重腳輕,接著眼前一黑,最後看到的是莫竹青慌忙跑來的身影。
由於要給孟散治病,所以便將冬兒和勤兒交給齊江天照顧,鬱景兮這會兒忙碌完了,卻開始擔心。一則齊江天已經懷孕七個多月,兩個孩子又很調皮,怕他身子受不了;二則齊江天少言寡語性情冰冷,小孩子們本就有些怕他,與他待一下午,不知會不會覺得度日如年。
房中沒人,他有些疑惑,經過廚房時卻見齊江天一人站在那裡,筆直的背對著他。鬱景兮走過去,見鍋裡熬著粥,齊江天手中拎著勺子,時而看火,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