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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來,嚴既明看得神奇,難道這地鼠如此通人性,怕是懼了先生?有趣。
安靜臥著的白矛規規矩矩,嚴既明跟在先生一旁,一路上也添了幾分趣味。路上天漸漸熱了,嚴既明又喂兩顆花生丸,白矛也知曉了兩人的差別,更重要的是嚴既明身上有吃食,於是對他的熱情比先生還要高。
半道上他又將地鼠放回了地上,那傢伙果然不一會兒便鑽進土裡了。先生說這物本就是地下活動的,現在這麼熱,也只能讓它先回地下,依舊跟著他們。
待終於走到官道上,太陽已經開始西落。一刻鍾後,兩人進了鎮子,雖然這裡離九堯山金堂鎮已經很遠了,但嚴既明還是十分警惕。在先生的帶領下二人進了一家客棧。
剛坐下沒多久,店小二便端上菜品,「客倌慢用,上房也早早給您備好了。」桌上都是一些清淡菜餚,還有幾道是嚴既明喜愛的。他看了先生一眼,對方也沒說話,已經執筷開始進食。
也是走了大半天的,肚子早餓了,有什麼還是先填滿肚子再說吧。飯後二人又進了客房,只有一間。舒服的沐浴完,換上乾淨的衣服,二人坐於房內桌前小酌。
這時敲門聲響起,彷佛是計算好了時間。「進來。」阮亭勻拿著茶杯細細斟酌。
嚴既明抬頭,只見一穿著灰色衣物的男子進來,亦沒有抬頭的走到阮亭勻身邊,「先生,明日幾時啟程?」
阮亭勻思考片刻,「卯時罷。」
「是。」男子眼眸低垂的退出房間。
嚴既明愣愣地看著,男子的神情尊敬,倒像是見到先生時應有的表情,但是更多的是無言的臣服,而先生亦是自然而然,比起平日裡一個人時更添了威嚴氣勢。
30 寺廟
早早上床休息,嚴既明翻了個身,先生抬手一攬,「怎麼?」
往裡靠了靠,嚴既明亦伸手回抱先生,自從坦白後,他比之前更黏對方,「若是,四皇子最終沒有。。。。。。」他也想了很久,畢竟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阮亭勻摸著他的頭髮,「無礙,大不了我們到時偷偷跑掉,決計不會叫你陷入危險的。」
嚴既明笑了一聲,偷跑似乎變成了先生的常用伎倆。突然想到晚間看到的那名男子,或許真不用擔心什麼。他並不擔心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先生。其實他亦有些躍躍欲試,隨著離都城越來越近,他感覺離更真實的先生也越來越近了。
翌日,嚴既明跟先生上了馬車,那車伕果然是那粗布衣的男子,聽先生說,對方叫方宇,是幫先生做事的。
嚴既明早晨在門口見到了白矛,提著這家夥上了馬車,而先生則開始假寐,嚴既明掏出一本書默默看著,一時間氣氛和諧。
就這樣直到馬車駛到都城的城門口,先生掀開簾子看了一眼,方宇授意,喝著馬兒調轉了頭。嚴既明一直生活在濟州,這還是第一次來上華,不過他也沒有太多好奇,看了眼遠去的城門,放下窗簾挨近了先生。
「它倒是舒坦了多日。」阮亭勻捏捏腳邊的白矛,被嚴既明寵著,天天都能吃到花生丸,不過十幾天便肥了一圈,與嚴既明也更加親近。
過了約半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阮亭勻拉著嚴既明下車,抬頭便看到晉陽寺三個大字。燙金的門沿配著硃紅漆面,或許是建在皇城腳下,這寺廟看著無比莊嚴。
方宇敲了門,一光頭的小沙彌開門,見到方宇似乎十分熟識,在方宇牽著馬車走了偏門後,小沙彌領著先生和嚴既明進了寺廟。
這幾日雖然馬車勞累,但二人的精神頗好,穿過廊橋屋閣,嚴既明見到一老僧坐於露天的石桌旁,好似獨自一人對弈?
跟著先生的步伐靠近,老僧抬頭,白眉長鬚,笑盈盈的看向先生,「來一局?」
阮亭勻雅笑,「好。」
嚴既明跟在先生身後站定,看著二人下棋。平日裡他也和先生下,自己贏的機會並不大,先生便是這樣,從不會說讓著他,每每都是步步圍城,殺的嚴既明落花流水。
院落裡再無旁人,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叫人心神安寧。嚴既明靜靜佇立,先生走棋的風格便是平凡著法,從容把握,總是在不經意間誘敵深入,待對手反應過來卻為時已晚。
再看那老僧,亦是步履穩重,佈局繁複,卻也不主動攻擊,一步一步跟著先生繞,好有耐性。小沙彌送來茶,兩人一坐便是一個時辰,最後還是老僧停下最後一顆棋子,抬頭看看天,「晌午了,該用齋飯了。」
嚴既明抿嘴,這老和尚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