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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那一抹溫熱正慢慢消逝。
開春後,三七上了一趟九堯山。帶來了嚴父嚴母的訊息,家裡一切平安,嚴父囑咐嚴既明注意安全,嚴母也想念兒子,但顧及許多,最終還是沒讓三七帶上那些準備了多時的衣物吃食。嚴既明抹抹眼角,寫了回信報平安,讓父母保重身體。
上和八年,巒、慶兩國從大恆國邊界退兵,國間爭端稍停,二皇子凱旋,國內爭鬥又起。嚴家亦不敢叫兒子回來,陶知府不知怎的攀上了宰相的關係,正是如日中天。
此時的嚴既明已然十八歲了,在山中呆了亦有三年。
「既明小子,這是幹啥?」溫大爺盯著嚴既明手裡的草紙包,不明所以。
「這是先生讓給的,在屋外撒上一圈,那些個黃鼠便不敢隨便擾人了。」嚴既明醇厚的聲音聽起來頗為讓人信服,個子拔高了不少,再不似以前那樣單薄。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溫大爺難得的彆扭起來,「呵呵,先生既然給了,您就拿著吧。我這裡還有許多,等著分給村裡的其他人。」
溫大爺最終收下了,看著那漸漸遠離的背影,真是愈發神似先生了。
嚴既明身形挺拔,便是彎著腰,也有一股不輸人的氣質。果然是那近什麼像什麼來著。吳大嬸也頗為贊同,她笑嘻嘻的收下了小包,「快晌午了,留下來吃飯吧?」
「吳嬸,不了。先生還在家裡等著。」嚴既明揚起笑,看得村婦晃了眼,喲,真是個俊俏的大小夥子啊!
山路依然曲折,但嚴既明早已爛熟於心,健步前行,穿梭在山間小路上。
19
嚴既明摸摸空下來的布袋,藥粉包都已經分發完畢。不知為何,先生近兩年卻是開始關注村子的安危了。
依照先生的性子,便是心情好了就會提點人幾句,何曾這樣吩咐自己挨家挨戶的送藥粉,再看先生對待眾人的態度,也依舊是笑而不語,有禮卻不親近。
那為何又要如此上心了呢?嚴既明百思不得其解,再抬頭,就看到了小屋炊煙嫋嫋,先生該是在做飯了。
嚴既明加快步伐,「先生,我回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淨手幫忙,「這是吳嬸給的墨耳,專為先生摘的。」
阮亭勻頷首,「放著明日再做吧,先去舀飯。」「是!」
又到夏日,蟬聲悠揚,嚴既明關好灶屋,回見先生正在演算,眉頭微蹙。三年時間似乎並沒有在先生身上留下印記,他還是那樣清冷淡定,只是在看向自己的時候會變得表情柔和。
嚴既明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赧然,雖然諸事順利,但在想到先生之時,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起些小心思。
自從那夜之後,先生又恢復尋常,再沒做那樣禁忌的事情,這讓嚴既明有些失落,卻又不能明言,只能藏在心裡。
夜裡,阮亭勻手拿石盅,將一些果子碾成泥狀。嚴既明坐在另一邊,摸著石盤,屋裡開始瀰漫著果子的清香。
阮亭勻手裡碾鑿不停,走到嚴既明的身邊,「比用課又稱知一,佔國朝,主君臣彼此不定,上下紛紜,互持其說,必審其是非。」
「定其所適從,君不自是,捨己從人,專制裁折,棄一用一,審其親暱,察其疏遠者,知其孰邪而取捨之,知其吉凶而趨避之。」嚴既明對答如流的接下阮亭勻的話。
「嗯,不錯。」阮亭勻點頭,再次看向對方,「為何想要佔國朝?怎的突然關心這個了?」
嚴既明拿起筆,在石盤上勾畫開來,「先生近日不是也很關心麼,天個的拿著石盤演算。」還以為我不知道麼。
阮亭勻笑著搖頭,「被你看到了?」他確實在算,不過,現在時機還未到。
嚴既明排好字,放下筆又疑惑的看向阮亭勻,「先生,我有一事不解。」
「講。」阮亭勻在他身邊坐下。
「同樣是佔國事,為何我和您得到的結果卻大不一樣。」嚴既明偷偷看過先生的排字,跟自己的完全不同,若是解盤,也是變化萬千的。
阮亭勻聽後,停下手裡的動作,「清和,你要知曉一件事,任何卜算在得出結果後,便都不再準確了。」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為何?」嚴既明不懂,既然是測算,又為何會不準?那這樣算出來又有何意義?
「天地萬物有其運道,測算本就是一種外力,只要介入,那麼運道便會因之改變。」阮亭勻停頓一下,接著說道,「舉一簡單例子,在你上山前我若沒有測到你的來意,那麼是收是拒,自然全憑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