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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說的那些,我想,我已經拒絕過許多次。」
「你,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麼?」灼華很急,他不懂為何先生要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是死也不願歸附?
「安危?我命不由天,自然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裡。」阮亭勻傲然一笑,看得灼華一愣,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先生。
「走罷。」阮亭勻將紙張推回對方面前,「別再來了。」阮亭勻一眼看到底,明明白白,連同對方的意圖,他決計不會加入五皇子的陣營。
灼華的淚水滴落,無聲無息,他冷眼看了嚴既明,「好。」
起身,衣襬隨著他的轉身一舞,「先生……」灼華的背影纖細,卻也有一股蕭然之意。「若前來周旋的人不是我,你們或許早就被抓走了,主子雖然想要您的心甘情願,但也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灼華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似乖巧,實則性格張揚,既然願為一個人做事,那他便不會做那默默無聞背後付出的人,他就是要叫那人知曉,絕不做吃虧人。即便是對主子也……
「那又如何?我有讓你做什麼麼?」阮亭勻冷言冷語,他討厭糾纏不清的人,更討厭施捨和威脅。
灼華一頓,冷笑道,「果然無情。」
「對你無心,何談無情。」阮亭勻說完這句,灼華便離開了,看著那淒涼的背影,嚴既明只能握緊拳頭。
之前的對持,他感覺自己幾乎沒有存在感,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他卻什麼也做不了說不了,他不是先生的任何人,所以沒有任何立場,這讓他感覺很挫敗。
突然間,嚴既明好像鼓起了巨大勇氣,他不想這樣下去,他也不能想像先生以後娶妻生子的模樣,亦或是面對另一個灼華的出現,他會嫉妒到瘋的。
「先生!」嚴既明站到對方面前,阮亭勻的臉龐依然冷淡,或許是還在想著方才的事情,「什麼?」
「我……我想同您說一件事。」嚴既明再近一步,滿臉欲說還休。
阮亭勻亦臉色凝重,「我也打算說一件事呢。」
「那,那先生先說吧。」嚴既明看到對方少見的如此嚴肅,下意識的說出這話,他心裡,還是忐忑難安的。
25 告白
「那李府的鴻門宴我們便是去不得的。」阮亭勻先開了頭,「你那日的演算,對也不對。」見先生似要深談,嚴既明便去沏好茶,阮亭勻就是喜歡他的機靈。
「先帝打下江山還不待穩固便仙去,留下這些個兒子們爭來鬥去,如今,三年已過,硝煙依舊。」阮亭勻喝一口茶,香氣撲鼻。
「二皇子王靖賢擁兵數萬,掌握大恆國近三分之一的兵力,正是囂張時候。然此人剛愎自用,能打卻不一定能守,若是作武將,自有一番成就,但上位者麼,確是不適合。殺伐果斷,卻不能知人善用,若有小人從中作梗,危矣。」
「再說五皇子王靖知,門下食客無數,雖不像二皇子有太后做後盾,但此人極會籠絡人心,朝廷大臣都要賣他一個面子,跟二皇子相比,他待人更加謙和有禮,迂迴逢源。雖無兵權,卻慣使計謀,去掉那些個面具,此人其實瑕疵必報,陰險狠毒。自然,皇家子弟哪一個不是過五關斬六將才得以存活成長。而風頭正盛的二人是不死不休,如今……」
「如今他們找來,先生卻是難以決斷了。」嚴既明眨眼,他不是蠢笨之人,都說到這了,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很早便算過灼華的來意,隱約能夠探觸到一些模糊含義,如今先生一疏,便都通了。若他來猜,那李家肯定是二皇子派的,這灼華定是五皇子的了,偏了哪一方都不得善後。
「此事倒不難,焉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阮亭勻輕笑。
「這漁翁是?」
「四皇子。」
「四皇子?!」嚴既明雖不諳此道,但也知曉這四皇子在民間被稱作弱皇子,自小便身體羸弱,以藥續命,倘若不是生在帝王家,根本活不到今日,先皇雖喜愛第四子,但奈何四皇子身子不好,每每向民間徵集有才之士進宮就是想要治他身上之頑疾,卻都不見起色。
「想來二皇子跟五皇子都沒想到這個被他們忽略的人還有爭奪的本事吧。」嚴既明從不懷疑先生的話,既然如此說了那麼便定是這樣了。
「我曾經見過四皇子,他的病是在母體時就被下了毒。那時若費些時日,也是可以解開的。只他不肯,為了一些事情,他選擇壓下來,臥薪嚐膽十多年,如今是打算不再難為自己的身體了。」那日地鼠帶來的訊息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