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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一些兩人共同演算的技巧,合作推演的事宜亦有了一些眉目。
這邊阮亭勻嘴角帶笑的握筆畫下一個個字型,嚴既明悄然退到一邊,白矛從床榻後面的木樁旁破土而出,朝著嚴既明腳邊竄來。
39 明鏡
在阮亭勻的指導下,嚴既明掌握瞭如何與白矛確定接頭的時間。這圓圓的身體看起來呆頭呆腦,沒想到本身竟然如此的機靈,若是喂他三粒花生,便是要它辰時來此,六粒便是午時,九粒便是酉時。這都是先生教匯出來的,若是按時來了便賞它更多花生。
取了紙條,嚴既明好心情的多遞了幾粒花生,見吃貨開始埋頭苦幹便轉身到了先生面前,此時字面已成。這次算的是五皇子。
結合紙條資訊來看,對方意欲跟四皇子聯合,頗有死馬當活馬醫的趨勢。要知道如今還建在的便只有大皇子禮王、二皇子靜王、四皇子賢王和五皇子宇王。三公主雖是五皇子的親姐,也早已遠嫁他國,如今是幫不了大忙,怪只怪先帝仙逝前沒有留下關於立誰為國子的半點遺言,否則也不會混亂成這樣。
阮亭勻將手指長的小紙片撕成碎渣,移至白矛面前蹲下,手掌放下來,白矛面前還剩一粒花生,他嗅嗅先生的手掌,露著大門牙竟然開始吃起了碎片!
對上嚴既明詫異的目光,阮亭勻解釋道,「紙條留不得痕跡時,這樣最是安全,有沒有發現這次的紙質有何不同?」
嚴既明低頭細看,卻是見到碎片上泛著光,像是被附了一層物質。「那是一種地鼠喜食的透明蠟質,紙片雖不會被這小東西的獨自笑消化,但排出時卻是面目全非的,亦不怕再叫旁人撿取。」誰也不會沒事撿拾地鼠的糞便吧。
嚴既明恍然大悟,若是在之前的山間小屋或是寺廟深處,他們都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便是留下的空白紙條也是可以處理掉的,但在這帳中卻因地理環境等因素叫人難以藏住秘密。別人或許無法,但先生做到了!愈是瞭解便愈是覺得先生神通廣大。
以先生的仔細程度,這地鼠傳信之法應當是十分了不得的手段,若是叫旁人知曉了又該引出不必要的麻煩了,更叫人擔心的是傳信的那一面,嚴既明隱約覺得這是一個更大的秘密,只是先生尚未跟自己說明而已。
未時,賢王再臨。這次於另一小帳中集聚,四皇子一臉喜色,眾人見到阮亭勻亦是一改之前的神色,均透露著幾分敬讓。
王靖宣掃了眾人一眼,對阮亭勻的手段有了幾分佩服。「亭勻快坐。」他先開了口,阮亭勻亦穩如泰山般坐下,好整以暇的等著大家說話。
「呵呵,亭勻真乃明鏡也!李左權跟在我身邊亦有幾年,我竟是昨日才知曉其狼子野心!怕之前在禮王府時便是二皇兄派去的細作,沒想到竟是引狼入室!」若不是之前阮亭勻的那一句話他也不是去細查李左權,沒想到竟真被他查到了證據,只怪此人隱藏太深。
阮亭勻從眾人身上一一看去,漫不經心,卻叫那被盯之人渾身冒冷汗,總覺任何陰謀在對方眼中都會現了原形。這情景到讓王靖宣有幾分滿意,拿明鏡比阮亭勻是再合適不過了,有了對方,何須再擔心經營下手。
王靖宣一高興,並傳達了今日的重要任命,給了阮亭勻具體官職,之前是叫他小試牛刀,那日帳中之人亦不過是下屬的一小部分,更為重要的都在今日。連他也沒想到阮亭勻竟然會給他如此驚喜,識人之精準,真是世間難覓!
眾人心思各異,但對阮亭勻的任職倒是再無一人敢有言辭,大家有了一致的結論,不論是親眼所見還是聽人傳聞,這新任的軍祭酒都不是個容易玩弄的人物。
倒是劉齊二人對阮亭勻還是格外尊敬,幾人亦能聊上幾句。待眾人散去,只留下阮亭勻、嚴既明與四皇子還在帳中。
知道嚴既明是阮亭勻的徒弟之後,王靖宣也沒有勒令他離開,在這方面他倒是大度容人。依舊滿臉笑容的看向阮亭勻,「知道亭勻通曉推演之道,不知可否替我算一算,」他頓了一下,拿起茶盞,「或是說,亭勻如此相助,是否亦是算出了吾之命數?」
嚴既明眼睛凝視桌沿,果然從來伴君如伴虎,帝王家人對覬覦那位置之人都是諱莫如深的,便是對先生,亦是一邊欣喜得此人物,一邊也擔心會威脅到自身吧,嚴既明在心中低嘆。
「四皇子若是好奇,我說了便是。」阮亭勻遊刃有餘道,「帝王命與天道一樣,都不是常人能夠窺探的,我之所以助你,不過是心之所見“真龍隱,辰巳出”而已。」他緩慢的吐出六字,卻叫王靖宣一震,「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