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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究落子沉穩,速度緩慢,但棋盤上的白子卻是越來越多。阮亭勻也不急,黑子落下,熙笑而對。
院外,漸漸響起了兵戎相見的聲音,房內,先生好似什麼也沒聽見,下子有神,不多會兒黑子便佔了上風,「心有所思,你必輸啊。」
古究手一抖,放下了正要吃的白子,虛晃著看了看門外,語帶苦澀道,「若是換作是你,能夠安心麼?」
阮亭勻搖搖頭,「若是我,一開始就不會到這二皇子身邊來。」
古究一愣,是啊,對方畢竟不是自己。同會演算,他又何嘗不知二皇子的下場,卻從沒有說出口,甚至是幫著他化險為夷,努力了這麼多,也不過是想…。。。誒。
阮亭勻看著對方的苦惱模樣,二人在某方面還是挺相似,在旁人心中那於大事前面不改色的人,或許也只會對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情面露疑慮罷。
「亦不是完全沒有出路。」阮亭勻再下一子。
古究心領神會,「願聞其詳。」
這邊,嚴既明在相府中安然無恙地待了幾個時辰,聽到聲音自然是鬆了口氣,「方宇,我們也該出去了。」相爺若是能把握好時間裡應外合,應該會更快。
東門和西門同時湧入大量兵馬,若是平時,自然是易守難攻,卻在這關鍵時刻出了問題,二皇子很大部分的兵力竟開始體力不支,攻破城門的時間被大大縮短。
「該死!」王靖賢立馬想到了阮亭勻,定是此人在府中動了手腳!本以為是對方黔驢技窮,正好以人為質,沒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古究終還是站了起來,「且信你一回。」便不再回頭的奔向門外,再無一人看守。
阮亭勻收了棋盤,手指翻動,挽衣而出,院門口的樹下,白矛警惕的四處看著,終於衝他跑來,之前怕被人發現,小傢伙亦不敢再從土裡出來,當然也是阮亭勻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一直不知外面訊息。
小紙條看完,「清和倒是沒有自亂陣腳。」相爺這步棋他早想到,卻從沒說出口,對方果然不負重任啊,可是能出師了。
帶著清爽笑容的阮亭勻步出王府。
街道上兵荒馬亂,百姓人人自危,士兵打殺混亂,阮亭勻卻能自如穿梭,並不是他武藝高強,而是其極為擅長躲避,亦能挑些小道,比那上華的本地人還要熟知路徑。
便是這樣也總有例外,岔口處竟也有人埋伏,當小兵拿著長槍戳來,阮亭勻側身靈活躲過,伸手握住對方手腕一擰,暗壓手筋,「啊!」小兵慘叫跪地。
先生一腳踢中脊骨,對方再爬不起來,只能於地上躺著呻吟,也來不及看一眼,他便匆匆離去,路上兩隊人馬相爭,二皇子雖已顯敗跡,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他不投降,這場硬仗還有的打,行走匆匆,亦無人知曉他的身份,所以得防著兩軍的共同襲擊。
嚴既明卻要好得多,有方宇在身旁,暫時無恙,所以才會更加擔心先生。聽對方說,先生原來的死士大多做了高人,除了傳遞訊息,許多已經不適合做這些保護工作了,好在先生平日亦無爭鬥之心,只留下三四人。
如今都被派去做了旁的事,自己身邊倒是誰也沒有了。「從這邊走,先生定已經得了訊息,應是會朝相府來。」嚴既明朝著一方而去。
王靖宣騎馬帶兵而入,有了阮亭勻的下藥,攻破上華的難度減小了,在將領們打算揮刀砍向軟弱無力的敵方時,他勒馬停住,制止了下屬,「綁起來集中看押便是,等下若是再碰到情況,都同此處理。」
眾人面面相覷,道「得令!」
策馬奔向皇宮,王靖宣答應了阮亭勻不殺無力還擊之人,言而有信這一點還是能做到的。隨著離皇宮越來越近,他的心也飛揚起來,母仇,今日定報!
南十字街平日是人口密集之地,如今更是半個人影也沒有,因此處並不是主戰場,倒也荒涼起來。嚴既明眼尖的看到了一滾一滾的白矛!
「方宇你去看看先生!」對方腳程比自己快,先去護著先生,此處並沒有人煙,應該無礙。嚴既明說完蹲下身體抓起白矛放好,站在房簷角落陰暗處等待。
他亦焦急無比,卻沒有失了理智,十字街一通到底,一路上並沒什麼遮擋,之前有方宇護著,他自然敢橫衝直撞。
屏住呼吸,嚴既明盯著前方猛看,抿緊嘴唇,為何還不出現?
等待的每分每秒都讓人煎熬,那打打殺殺喧囂叫人倍感緊張。
「先生……」終於看到那個身影,嚴既明挺直身體踏出一步。對方身形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