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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得他渾身雞皮疙瘩瘋狂冒頭,心臟很大力的跳了動一下,隨即好像更熱了。秦望昭看著地上驚愕交懼無聲淚流的女子,心裡沒由來的煩,很煩,特別煩。
秦望昭去看面板已經呈醬紫色的謝長安,再這樣耗下去,他的五臟,會生生憋壞,他深吸一口氣,右手食指中指扣起做鉤狀,猛然擊上謝長安小腹,那人難受至極,這痛覺卻強烈的足夠暫時蓋過那陣脹痛和躁動,謝長安五官皺成一團,低低的□一聲,蜷起身子手上力道頓失,秦望昭瞅準了時機,將他兩手拉開,從桎梏中脫開身來。他迅速起身去抱地上的女子,然後將女子嬌軟的身軀放到謝長安身邊,謝長安感官早已麻痺,面板觸到冰涼的東西,本能就湊過去抱著,臉龐不停的瞎蹭。
將女子鬆手放到床榻上那一瞬間,秦望昭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深沉的的悲意和失落,他覺得心口破了個缺,嗖嗖的冷風往裡灌,隱約還有些未知的情緒,或許可以將之稱為,悔。他看了眼謝長安迷亂的臉,心一狠,轉身大踏步出了門,順手關上的,還有那扇門。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木屋建在高高的巨木上,被籠罩在一片金燦燦的餘光裡,這是一番罕見的美景,身置其中的人,卻沒有心思和閒趣盡攬入目。羈旅漂泊年,今有人斷腸,思君應不知,四顧心茫然。
長長的木質連廊侵蝕進悠久的歲月,走上去吱呀作響,秦望昭空著手走在上面,有些失魂落魄,他走到左邊倒數第三間的門口,腳步頓時粘在了木板上似的,踏出一步,都要耗費很久的時間和氣力,他終於停住腳步,旗杆一樣立在那裡。
方才逃命似的走的急,從不離手的梅花刀落在那房裡,落就落了,等…謝長安毒解了,自然就回手了,他從樹上跳下去準備去尋葉清蟾,自己也中了毒,雖然不至於迷失理智,卻也並不好受。他落到地上,卻想不起來要去哪,心裡有些亂糟糟,又悶又堵,謝長安將他推開的一幕不停在他腦子裡閃過,那人避開他伸過去的手,說“望昭,暫時不要碰我……”
於是,他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心底有人不停的問他:秦望昭,有朝一日,你會不會後悔,將他這樣推出去?
秦望昭落寞的站在那裡,有無形的手撕扯他的心,他怔怔的想,謝長安清醒後,會不會恨他……那間屋子裡的動靜卻陡然大了起來,有重物摔落地的悶響,隨後響起謝長安幾乎是淒厲的哀叫和呼喊:“滾…離我遠點…滾開啊……望昭…姓秦的…秦望昭…出來見我…救我……”
秦望昭心裡一沉,心驚膽戰的奔過去,一腳踹開門,看見聽見聲響抬起頭謝長安的臉,心裡升騰起排山倒海的懼意和愧疚,他甚至不敢想,若是他真的走遠了,回來時,看到的謝長安,會不會是一具屍體,瞪著眼的,死不瞑目的。
之前他親手抱上去的女子被掀在了地上,紗衣被扯破,露出白嫩的胸脯,身上遍佈青紫,心口赫然還插著一枚閃著銀光的飛鏢,脖頸處湍湍冒著血流,被人咬破了喉管,白色的紗衣吸滿了血,如同大片豔麗的花,女子兩眼泛白,生死不明。
床上到處都都是血,秦望昭踹開門的時候,謝長安正瘋狂的拿額頭磕床板,聽見聲響抬起頭,已是滿頭淋漓的豔紅,還有更多的血,從額頭那處血洞裡湧出,血色遮面的臉上那雙眼,也像是在血中浸過似的,紅通通的滲人,俊朗的五官糾結擰巴成一個詭異猙獰的模樣,半是兇狠半是絕望,如同一頭被逼上絕路的狼,渾身都是戒備和殺氣,已然分不清神智是否是清醒的。
秦望昭這下是真慌了,他匆忙往床頭奔,將近床頭,卻被謝長安牴觸的驅趕釘住腳步,他愣愣的看了眼腳邊的蘭花鏢,再呆呆的去看謝長安,那人眼底一片狂風驟雨的癲狂,根本,映不出他的身影,強勁的藥效和拼盡全力的剋制,謝長安,已經神志不清了。
秦望昭不明白,謝長安到底在堅守什麼,什麼樣的底線,使得他情願在崩潰的邊緣苦苦掙扎和煎熬,就要丟了命,也不肯,要了…這女子,他呆呆的想,對於風流的謝長安,平沙尊貴的小王爺,這不是家常便飯一般輕鬆自如的事情麼。
時隔五年,這是秦望昭懂事後,生平第二次,眼眶發熱鼻頭泛酸,辛辣的熱意灼傷了眼眶,他眨眨眼,拂去那一層遮擋視線的淚光,他步伐放小放輕,站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叫到:“謝長安,是我,我是秦望昭。”
謝長安恍然未覺,兩手撐在床邊,通紅的眸子盯著秦望昭,一副隨時準備發起攻擊的模樣。秦望昭靠近一步,他的戒備就濃重一分,這是第一次,他們之間明明只有咫尺,心,卻好像遠隔天涯。
秦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