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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毫無感情的漠視,讓晉元疏感到意外的火大。
從一開始,他就認定那人只不過是一個廢物,他的喜怒哀樂本與自己絲毫無關。
而等到對方露出了獠牙,是始料未及的兇狠。
即使如此,晉元疏也不以為意。
無毒不丈夫,他反而有了隱隱的激賞之情。
秦堯止可以忍辱求存、曲意逢迎,可以籌謀深慮、殺伐決斷。
可以為了逃命犧牲自己的三個兄弟,可以火燒皇宮,也可以一路斬殺到毫無人性可言。
但是,他不可以在被逼的走投無路時,仍對自己擺出那一副冷漠到輕蔑的神情。
或許,秦堯止是一個並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人。
又或許,他僅僅是喜怒不形於色。
但是,晉元疏骨子裡就是有這麼一點天生的霸道。
這世上本不應該有他得不到手的東西。
他拿出一隻沉甸甸的煙火摺子,隨手燃上了,一條赤金色的火龍,“嗖”的一聲,騰空而去,尾部搖曳出一道殘光,急急的沒入了無邊的墨黑天幕。
晉元疏沉著臉,一揮鞭,喝道:“追!”
…………
渾身的盔甲都被燒的滾燙,彷彿地底下又無數死者伸出手來,要把他們拖向深淵。
秦堯止的靈臺卻仍舊保留著那一點的清明。
他不能死,也不會死。
只要出了這宮門,天大地大,隨處可去。
早已有了萬全的準備,牢牢掌控了通貫南北的商脈,雄厚的財力不會讓他們疲於奔命的逃難,沒有人會找到他們。
今夜就是踏著閻王的頭踩過去,他也要平安無事的帶著秦琉成出去。
那頭的長福已經覺得撐不下去的時候,突然前方一絲光亮。
當頭一陣涼意,一大塊浸了水的溼布迎頭罩過來。
自己的坐騎則被一股力牽引著,懵懵懂懂的走就出了一片火海。
“屬下來遲!”幾個黑衣人伏地請罪。
秦堯止一揭下秦琉成臉上的溼布,他才大聲咳嗽起來。
他一邊給他順氣,一邊飛快的掃了一眼幾人:“別跪了!康明淵人呢?”
“還在裡面救人。”
“救人?救什麼人?讓他出來!”
話音剛落,騰騰的烈火裡就衝出來一個高個子青年。
他穿著禁軍侍衛的甲裝,小半邊衣袖燃了火,煙熏火燎的非常狼狽,一抬頭卻是眉似刀裁、眼若流星的好長相。
幾個人用溼布替他撲滅了火。
秦琉成眨了眨眼睛,大叫:“康明淵。”
康明淵一見兩人,大喜過望:“原來兩位殿下已經出來了,急殺我了!”
邊說邊趁機搓揉秦琉成的臉,秦琉成露出兩排白牙,咬他的手指。
秦堯止橫眉,用劍柄敲他,道:“康明淵,十多年了,你腦子裡裝的漿糊也該幹了!”
康明淵訕訕的縮手,跑去牽了一匹馬,心想:“爺可在北門等了你一個時辰,要不是回頭來看看,你早成了焦炭不是?”
不過他從小到大被他罵的慣了,頂多也就是腹誹一通。
但即使是腹誹,也往往逃不過某人的明眼。
果然,只聽秦堯止道:“不要給我擺出這副喪門模樣。讓你在北門候著,你們就在那兒生根發芽了不成?”
康明淵苦著臉道:“祖宗,北門那幾個老小子是晉元疏的嫡系隊伍,軟硬不吃,不好對付!我們剛爬上城頭,想要一刀一個把他們解決了。一轉頭,就看見您這兒一片火,可不是就奔來了。”
幾個黑衣年輕人也紛紛添油加醋的附和。
秦堯止也就隨他們說。
畢竟時間緊迫,七嘴八舌的幾句廢話之後,那幾個黑衣人就飛快的扒下了幾個侍衛屍體上的盔甲,往身上套。
這些人都跟了他近十年,對這頭兒的脾性摸的相當清楚。
秦堯止對敵毫不容情,對自己人卻是縱容的厲害。
所謂的“護短”,在這個人身上被髮展到了極致,幾乎是到了沒上沒下的地步。
秦堯止十三歲的時候,手下就有了這群見不得光的暗探部下。
先是秦明昭給了他一批密探作為生辰禮,這事搞的無人不知,秦堯止幾日後又全都返還了回去。
後來,他隱秘的蓄養了自己的勢力,親自挑選了一些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