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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見 。。。
平寧二十五年,九月初七,晉元疏初見秦堯止。
那個秋夜,輕風微冷,肅殺凋零。
晉元疏一騎當先,帶領浩浩蕩蕩的人馬踏入皇城。
景陽宮,天德殿內,一百零八個僧侶正在嗡嗡的念大悲咒,超度死者亡魂。
宮道兩邊,紗燈俱亮,照的夜幕如同白晝,白花花的靈幡飄動,哭聲震天動地。
大景國先皇秦明昭剛剛嚥氣沒幾天,正是頭七的第六日。
禍不單行,皇長子也在四日前歸了天。
於是兩場喪葬放在了一起舉辦。
晉元疏披甲帶刀,帶了數十個的軍士,旁若無人,鏗鏗鏘鏘邁入靈前,一絲不苟的上祭。
拜畢,起身,氣定神閒的掃視眾人。
殿內跪著的是數十個頭戴白布、披麻戴孝的皇室宗親,殿外是上百個文武諸官。
人人均是瞠目結舌、驚駭萬分。
熙熙攘攘、驚慌失措的一群人中,卻有一人無動於衷。
秦堯止頭綁孝帶,身披白麻喪服,混跡於一眾皇子之中,異常的扎眼。
他麻木的跪在一邊,沒有任何表情,半閉著眼,頭一頓一頓,像一尊木塑的機關人偶。
晉元疏幾乎肯定,這人是睡著了。
這也不足為奇。
據聞,這個臭名昭著的皇五子,曾在其母后尹氏送葬的當天爛醉如泥,又在其父皇駕崩的隔天,毫不在乎的宴飲狎妓。
神色如常,談笑自若。
一時之間,宮裡宮外引為惡談。
為人子者,沒心沒肺如此,實屬少見。
而生為宗親子弟,扶不上牆的阿斗,又莫過於此。
不過,秦堯止的長相極似死去的尹後,修眉鳳目,鼻樑挺直,有渾然天成的貴氣。
一身白麻孝服,也穿出了風華荏苒的氣韻。
皮囊上好,內裡被蛀的空了,好比行屍走肉。
由於長期不出戶,膚色蒼白,大概是醉酒,兩頰還泛著紅,一雙形狀頗好的眼睛卻黑洞洞的毫無生氣。
晉元疏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秦堯止一眼,沒什麼好感,也沒再多看一眼。
幾乎是本能的嫌惡,卻又產生了一個很邪門的念頭,居然是想上他。
他為自己的想法,略微的驚了一記。
晉元疏平日不是很好女色。
況且軍伍之中招妓比較麻煩,他偶爾也會選一兩個清秀的少年士卒充當暖床之物。
不過他不是放縱的人,點到即止即可。
對晉元疏來說,征戰沙場、馬革裹屍,遠比這些事情來的有趣。
他不求醉臥美人膝,卻想醒掌天下權。
不過,秦堯止是一個廢物,他對眼前的一切一無所知、毫無感情。
這讓他有了一種慵懶的冷漠,而這種無知的冷漠刺激了晉元疏的胃口。
因為幹他,就好比干這個搖搖欲墜卻又麻木不覺的秦氏王朝。
於是,這種帶有深刻意義的征服的感覺,讓他不可遏制的興奮。
兩日後的一晚,晉元疏帶了幾個貼身的侍衛,一步踏入了安慶殿。
安慶殿,在皇宮的東南角,正是皇五子秦堯止的行宮。
內園是七彎八折,曲徑九轉。
從雕樑畫柱到花草園林,都華麗的過分,實在庸俗的不敢恭維。
秦堯止跪喪了幾日,歸來時正是精疲力竭,睏乏的厲害。
一沐浴完畢,披了浴袍,一頭扎進床上,滾進柔軟的厚被中不省人事。
正是這時,晉元疏“砰”的一聲推開殿門。
隨著一陣刺耳的兵甲撞擊聲,室內九盞宮燈點燃,通透明亮。
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古木雕刻的床,再無他物。
秦堯止把整個王府的院子都佈置的慘不忍睹,自己臥房卻是一物一身,異常的簡單。
眼見驅逐盡了殿內的人,侍衛規矩的站在門外,把殿門把守的嚴嚴實實。
晉元疏一把將睡眼朦朧、不明所以的秦堯止拖出了柔軟的厚被。
秦堯止似是天生遲鈍,愣了好一會,才感覺不妙。
晉元疏傲然看他,臉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秦堯止身上呈象牙色的白,身高腿長,瘦卻不露骨,不健碩也不柔弱,可以說每一處都是勻稱的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