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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教,得以傳承家父心血,已將那酈珠山通往懸星城的十八道路線牢記於心。”
眾人一聽,不禁喜形於色,甚覺驚奇,紛紛議論起來。沈猶楓凜眉看向墨臺鷹,眼中似有隱隱諷色。墨臺鷹神情複雜,既不吃驚也難辨喜怒,卻在不經意間握緊了拳頭。墨臺鷹身為沈猶楓的師父和養父,聽聞沈猶楓此言,依照常倫,他豈會放過詳加詢問的機會?然而此時,他卻出人意料地不發一言。墨臺鷹瞭解沈猶楓,正如他當年瞭解沈猶信一般,沈猶楓如今毫不隱瞞地坦言暗道一事,表面上看似獻策,實則不過故意放出一條引線罷了,墨臺鷹一旦藉此細問,沈猶楓必會順藤摸瓜,引他道出更多的秘密,屆時,在這煌煌眾庭之上,只怕將沈猶楓的身世隱瞞多年的墨臺鷹,將再難自圓其說。
現下,墨臺鷹必須隱瞞真相,也只能盡其所能的隱瞞,正如他毫不留情地排斥可能將沈猶楓引向真相的九毒一般,無論沈猶楓如何對抗和反擊,墨臺鷹也不得不用閉目塞聽的方式來掐斷引線。關於身世及家仇,沈猶楓究竟探知了多少,墨臺鷹終究害怕去想去問去猜,同樣,他身為沈猶楓的師父和主上,每當盯著那張酷似沈猶信的面容之時,他依然狠不下心來。
“暗道之事,想來是你父親在天之靈庇佑,楓兒,此番你能得之,乃是萬幸。”墨臺鷹終於開了口,語氣低緩平靜,聽不出任何端倪,而他那雙握緊又放開的拳頭,卻在微微顫抖,頓了頓,墨臺鷹岔開了話題,繼續問道:“既得暗道,那麼一書一印又當如何得之,如何使之?”
沈猶楓知道墨臺鷹是在顧左右而言他,遂心中有數,暗自收了引線,不再正面相逼,淡淡一笑,泰然道:“要得一書一印,我盟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李雲驀諷道:“風座別告訴咱們,此人便是九毒罷?你莫非想以此說服主上讓九毒再出山?”
“雲座太小瞧本座了罷!”沈猶楓目光炯亮,冷冷地瞥了一眼李雲驀,傲然道:“於公,主上已將規矩說得明白,本座豈有忤逆之理?於私,我的九兒,本座寵他還來不及,又豈會再讓他陷入風口浪尖?”
墨臺鷹聽聞此言,豁然間驚悟了什麼,不覺心中驟涼。李雲驀自然想不到其中真意,嗤笑一聲,扭頭獨自飲酒。唐青羽微笑著介面:“那此人究竟是誰?”
沈猶楓俊眉一挑,凌厲的目光猛然掃向坐於下方的四影,冷言道:“天影旗旗座,夙砂影。”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反 擊
“天影旗!”雲羽二人齊聲驚道,“為何會是阿夙?”
墨臺鷹沉聲問道:“你是想讓本侯下令,遣夙兒赴懸星城取那一書一印?”
四影聞言,亦面面相覷,頗覺狐疑,遂頓首道:“請風座明言,我等自當回稟影座。”
沈猶楓早已料到此言一出,必然震驚四座,當下泰然自若道:“本座引薦影座去取那一書一印,乃是因為另一個人,這後兩件物事,皆與此人系在一處。”李雲驀皺眉:“何人?”沈猶楓道:“流雲。”
李雲驀更覺匪夷所思,急嚷道:“別賣關子了!此事又與流雲何干?”
沈猶楓轉眼看向李雲驀,正色道:“那一書並非普通降書,而是遊說殷釗,離間朝廷勢力的假降書,必得出自流雲手筆,方才生效,那一印也非懸星城印,而乃朝廷官印,現為流雲所持,此印只要出現在朝廷的勢力範圍之內,其用途等同尚方寶劍,朝廷鷹犬見此印,如見萬長亭。”
唐青羽仔細琢磨著,似乎忖出了端倪,問道:“殷釗和流雲皆為朝廷爪牙,本是同盟,難不成他們是貌合神離?”
沈猶楓暗自一嘆:“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我盟三旗尚且如此,何況是大廈將傾的朝廷……”他抬起眼睛,目光中不含一絲波瀾,凝色道:“本座早在麓州之時,便命座下沐憐二風蒐羅情報,方知殷釗和流雲素有過節,因政治利益衝突,兩人勢同水火,據我所見,流雲即便入了懸星城,也絕不屑去求助殷釗,反而會利用手中官印重新集結勢力,同殷釗明爭暗鬥,我盟若能將此紕漏善加利用,借一書一印在殷釗面前造成流雲已秘密歸降我盟的假象,瞞天過海,懸星城內各兵營必亂,那殷釗本是一屆莽夫,豈會受此侮辱,定會按捺不住,率先發兵強渡曇河,諸位,觀今日之戰局,哪方先妄動,哪方便先輸,屆時,懸星山中無虎,曇河天險相護,我盟只需動用二分之一的兵力正面迎戰,餘下兵力經十八道岔路口潛入懸星,從後斷了殷釗退路,那懸星城豈不是我盟囊中之物?”
“甚妙!甚妙啊!”唐多令終於忍不住捋須大笑,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