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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毒一頓,皺眉問道:“怎麼了?”說著也扭頭看向那女子,見她還是之前那般情狀,並無任何異樣。射影的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光亮,神色瞬間變得複雜難懂,但他畢竟傷重,無力作出任何解釋,盯了那女子半晌,才幽幽地轉回眼睛,朝九毒溫和地點了點頭。九毒一時瞧不出個端倪,加之趕路最為重要,當下並未多想,只冷冷地看了那女子一眼便跨出了車廂。
又一個時辰過去,北城門終於近在咫尺。青州北城門與其餘三道城門有所不同,它築於遠郊,四周遍佈天然屏障,荒僻艱險,人跡罕至,若選擇從此地出入青州,則意味著要經歷翻山越嶺的考驗,故而,即使是在太平時期,青州官員和百姓也極少選擇從此門出入,如今戰亂頻繁,北城門更是長年緊閉,雜草叢生,清冷荒蕪,死氣沉沉,青州軍政府僅派遣一營兵力日夜駐守,想來竇夕年安排人手在此接應,也是因為熟悉青州地貌而作出的最佳部署。
四下靜得出奇,九毒望著城樓上幾點蕭瑟的燈火,下意識地放慢了車速,小心翼翼地向城門駛去,心中沉吟道:“北城門如此荒蕪,相較於其餘三道城門,無疑是兵力最為薄弱的邊防,龍鼎聯盟或許可藉此開啟進攻青州的缺口……”他眼神一亮,豁然開朗,忖道:“竇前輩指引我從北城門脫身,定是想讓我察覺到這一契機,佛爐炸燬後,青州定然人心動盪,乃是龍鼎聯盟攻城的絕妙時機,楓哥哥若率兵直接攻打北城門,更會事半功倍……”九毒不禁為竇夕年的部署深深歎服,決然握了握拳頭:“我一定要助射影將北城門的情報順利帶回龍鼎聯盟,青州一破,楓哥哥便不會再為此憂心了……”
正在想著,突聞白駒尖聲嘶鳴,蹄子一折便險些跪倒,九毒只覺車身劇烈一震,輪子“喀嚓”一聲便陷入凹凸不平的泥坑中,整輛馬車瞬間失去了控制,生生地向後栽去。
九毒大驚,忙拼命拉住韁繩,揚起鞭子朝白駒身上狠狠打去,想借助馬的衝力將車輪拽出陷坑,然而,他鞭打了無數下皆無濟於事,那白駒只是普通的家養牲畜,不似戰馬那般受過嚴格訓練,連夜趕路早已將蹄子磨得皮開肉綻,如今受到驚嚇,哪裡還肯前進半步,當下如發了瘋一般嘶叫著,情狀極其可憐,加之那馬車外結滿喜幔,顏色鮮紅如血,在昏黑的天幕下異常扎眼,霎時間,九毒這方從聲到色,動靜奇大。
守城計程車兵聽聞前方出現異動,頓時一陣喧鬧,二話不說,齊齊朝九毒的方向跑來,九毒定睛一數,有十二人,瞬間急中生智,跳下馬車一把拉住馬兒籠頭,衝著跑近計程車兵們放聲高喊:“兄弟路過此地,車馬突遇橫禍,還望各位兵爺行個方便搭把手,兄弟感激不盡!”
那群士兵眨眼便奔至車前,不由分說,圍著馬車便是一陣狂推,只聽一聲起地的悶響,陷入泥坑的車輪終於被拽了出來。
“喲,是喜車?”眾士兵拍著身上的塵土問道,話音未落,便有兩名士兵徑自掀開車簾查探,很快回頭稟道:“的確是喜車!新娘子在車裡頭呢!”說完朝車中的女子曖昧地一笑,遂利落地放下了車簾。
這時,一個身材肥胖、兵頭模樣的人開了口,語氣頗為狐疑:“我說今兒個這茬倒真是離譜,你們誰見過大半夜還在娶親的人物?”眾士兵聽他這麼一說,紛紛扭頭看向九毒,神色黯了下來。
九毒早料到有人會如此詢問,心中已然有數,那率先查探車廂的兩名士兵極有可能就是竇夕年安排的接應之人,只要眼下自個兒的回答合情合理,那接應之人必然會從中調節,出城便不是難事。九毒穩住心神,極其鎮定,那古靈精怪的小邪惡瞬間便鑽出了腦袋瓜,只見他神色一慟,悲聲哭道:“實不相瞞,兄弟乃一介書生,和表妹情投意合,本欲結為伉儷,怎奈高堂不允,硬要生生拆散我倆,無奈之下,我與表妹暗定終生,連夜私奔,為了躲避家丁追捕,更是冒險遠走北門,只望諸位兵爺高抬貴手,放咱們這對苦命鴛鴦出城投奔友人!”說完,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神情看上去悲苦不已。
眾士兵面面相覷,立時沉默了下來,半晌後,果然有人張口道:“這小兄弟還真不容易,不如就放他二人一條生路?”胖兵頭搖搖頭,阻攔道:“那如何使得!上邊兒有令,說了不許任何人出入!”一人沒好氣兒地罵道:“得了罷!那狗屁政令是說給東城門和南城門的金貴大爺們聽的,咱北城門山高路遠,誰稀罕管這芝麻綠豆大的破事兒!”另一人忙道:“可不是嘛!上邊之所以頒下那狗屁政令,無非是擔憂敵人的探子混進城內,眼下他二人乃是出城,有何大礙?”
胖兵頭顯然有些動搖,但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