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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卻淡淡一笑:“我晚些再吃,你們不必掛心。”言罷,他兀自恭敬地站著。
九毒見扶桑似乎面含愁容,不禁問道:“莫非師父也沒有進膳?”扶桑憂心道:“連同晌午送去的飯食,聖主一口也未動……”九毒蹙眉嘆道:“師父定是還在生九兒的氣!”沈猶楓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待會兒你親自備了膳食給他送去,想必他會有所動的。”九毒點點頭,卻聽扶桑說道:“聖主已交代扶桑,未得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再去打擾他,即便是扶桑,也只能將飯菜送至剪雪閣門口,聖主究竟在閣內做甚,扶桑也不得而知。”
九毒心中卻已猜出半分,幽然道:“定是守著那幅畫了,師父是否答應煉製解藥,全看這幾日他是否能夠解開心結了!”扶桑輕聲問道:“少主是說……聖主守著一幅畫不吃不喝麼?”九毒夾了一塊排骨放到沈猶楓碗裡,抬頭道:“想必該是如此罷!九兒亦不能完全參透師父的心思,扶桑,這幾日,你多做一些口味清淡的小菜,再配上師父最愛吃的桃脯點心給他送去,他既不願見九兒,這份心意,你就代替九兒奉上罷!”扶桑咬著唇,點頭應下。
九毒方才安了心,一面替沈猶楓舀湯夾菜,一面遂將藉助御禽之術傳送訊息回龍鼎聯盟的計劃跟蒼風和扶桑說了,蒼風略一思索,說道:“只要有人能指引我的鴿子飛進靈予山,此事並不困難。”九毒笑道:“扶桑的綠咬雀能辨方位,破玄象,由它們指引你的信鴿上山如何?”蒼風點頭道:“若扶桑答應,蒼風自會盡力而為。”
扶桑淡淡一笑:“我豈有不答應之理?只是綠咬雀與信鴿雖同為飛禽,卻終究是兩種絕然不同的鳥類,要讓它們彼此之間磨合交流,恐怕還需費些時日。”九毒並不擔心,說道:“這可不礙事兒,蒼風大哥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可在靈予山上陪著咱們呢,你還怕沒有時日磨合交流麼!”沈猶楓明白九毒是話中有話,見蒼風和扶桑沉默不語,氣氛頗為尷尬,遂自嘲地打起了圓場:“扶桑,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體內巨毒未除,便只好帶著這蒼風兄弟賴在靈予山上多留些時日了,我二人每日的飲食起居都要勞煩你照顧,這心中甚是過意不去,日後你不必如此客氣,只需將我二人當成江湖上來的朋友,有何需要儘管開口便是。”
扶桑一呆,忙道:“少俠言重了,你們是少主的朋友,亦是天門的貴客,扶桑只是做份內之事而已,自當遵守禮數,不能壞了規矩……”
九毒聞言,不禁擱下筷子嗔道:“你就是這般!什麼禮數不禮數的!江湖中人可不興這些規矩!咱們插科打諢,縱馬狂飲,要愛便愛,要恨便恨,只為圖個盡興無悔,如此人生才有情趣啊!倘若都如你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豈不是活得萬般孤獨!”
扶桑驀然怔住,他知道九毒向來我行我素,不走常倫之路,這少主雖在靈予山長大,生就一副魅惑眾生的美人胚子,但個性卻是直率豪爽,執拗剛烈,舉手投足頗具江湖之風,如今九毒這番話對著他說出來,仿若向他平靜無瀾的心中投下了一塊大石,竟令他恍然驚覺,不禁感到三分苦澀,七分悵然。
蒼風見扶桑低頭不語,心中未免擔憂,卻聽沈猶楓說道:“九兒,扶桑從未涉足過江湖,若讓他像咱們這般率性而為,不分親疏,倒真是難為他了!”九毒俊眉一斜,嗔道:“有何做不到!扶桑,難道你對我非要以主僕相稱,你我就不能成為真正的兄弟麼!你與楓哥哥和蒼風大哥就不能成為朋友麼!你心中所想,所願,所愛,難道就不能忠於秉性,去做,去求,去得麼!”九毒說罷,望著扶桑嘆了口氣,徑自吃飯不言。
扶桑垂頭聽著,九毒的話如同針刺句句紮在他的心上,既傷了他,也救了他。扶桑在靈予山上生活了十九年,即便知道那山外是個喧囂繁鬧的世界,但他卻從未想過也不願意離開靈予山,他的世界裡除了採藥、煉藥和毒聖,也許還有一份或濃或淡的情愫,這份情愫藏在他心中多年,卻也只是暗自藏著,無人得知,無人能懂,無人可解……他並非冷漠無情之人,他又何嘗不想做個性情中人?只是他所想,所願,所愛的人和事,到頭來,終究由不得他。
扶桑心中悵然深嘆,卻並不多做辯解,他抬起頭,淡然一笑,說道:“少主的訓誡,扶桑記下了,若少主沒有其它吩咐,扶桑這便去給少主和沈猶少俠拿藥。”他說完看向蒼風,淡淡道:“蒼風少俠,扶桑今夜戌時在花沙地等你,那御禽之術要如何配合,你我尚需仔細商議。”他說完,低頭微一施禮,便轉身離去。
蒼風見狀,心中甚是難過,忍不住瞪了九毒一眼,冷冷道:“有多大個事兒,你至於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