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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拉住,笑著甩給蒼風:“你也看看罷!”
“誒——”九毒窘迫地一嚷,已然遲了,蒼風抬掌接過,鋪開來仔細讀著,頓時驚喜不已,看到後頁竟忍不住撲哧一笑,說道:“無須懷疑密信的真假,這全然就是雲座的風格!”
“風格個屁!”九毒氣得直吹眉毛,再也不顧什麼風雅禮節了,張口罵道:“那火藥筒是篤定九兒解不了毒是罷!楓哥哥,他日我倆一同下山,比之今日愈加親密,端的氣死他!”
沈猶楓呵呵笑著撫上九毒臉頰,低聲道:“我看那小呆瓜夜螢和這神仙般的扶桑讓你吃的飛醋,比之火藥筒倒是遠遠不及呢!恐怕是咱們在背地裡嚼他的舌根嚼得太多,這不,報應來了!”
“信上究竟寫了什麼,能讓少主氣成這般?”扶桑見狀,亦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蒼風將信紙遞給他,扶桑低眉一瞧,只見那疊信紙首頁工整地書寫著幾行雋逸的正楷字:
風座臺鑒,再啟者。汝所詢之事,吾已密查,復之一二。藍鏡者,燕城人氏,大宗延順四年官拜步兵校尉,天子禁軍首領之一,大宗延順六年卒於簏州,其因不詳。玄子道者,無案牘,私查於盟中游詔閣之密冊,僅寥寥數語,言其原名連荊芥,名州人氏,大宗延順元年任名州孝郡從事,大宗延順六年遷任簏州知府,同年慘遭滅門,餘後不詳。雲兒頓首。
“連荊芥……”扶桑驀地出了神,尋思道,“姓連……名州……”九毒慧黠地一笑,問道:“扶桑可是想到了什麼?”扶桑目光一動,豁然道:“莫非此人與三少主相干?”
九毒笑道:“沒想到你長年隱於深山,腦袋瓜卻甚是敏覺呢!”扶桑道:“少主過獎,扶桑只是聽那些曾經下山的門徒偶然提起過名州和龍鼎聯盟,所以對山外之事略聞一二而已,那名州……”他頓了頓,認真道:“扶桑記得,聖主曾言三少主乃是在名州出生……”
九毒一驚,再次確認道:“師父當真說過?”扶桑低頭預設,九毒立時收了笑,看著沈猶楓,凝色道:“玄子道本姓連,又在名州任過要職,連兒亦生在名州,他二人的父子關係,此番是證據確鑿了!”
沈猶楓點頭道:“藍鏡其人也證實了你我之前的推測,簏州慘案果然是他所為,而被你師父救下的小少爺便是連翹無異,只是……”他突然一蹙眉,默而不言,心中暗道:“只是連荊芥當年為何要下毒?朝廷為何要滅其口?主上為何秘密庇護於他?毒聖又為何甘願替他頂罪?這諸多迷惑依然無從得解啊!”九毒看穿了沈猶楓的心思,遂道:“楓哥哥,九兒明白這真相一日未見水落石出,你我也便一日不得安寧,事已至此,你我便再去探探師父的口風如何?”沈猶楓溫顏笑道:“我正有此意,只是你師父未必肯見,莫非又要煩勞扶桑領著咱們再去闖一次玄象麼?”
“這倒不必……”扶桑輕聲嘆了口氣,幽幽說道:“少主和沈猶少俠的傷已然痊癒,扶桑也該遵照聖主所示,帶你們去剪雪閣見他了!”
“師父要見咱們?扶桑,你怎的不早說啊!”九毒舒眉展顏,拍手笑道:“楓哥哥,看來九兒的好師父不僅願意替你煉製解藥,沒準還願意鬆口,主動道出當年之事呢!”沈猶楓欣然笑道:“我本已打算時機成熟,便前去向你師父賠罪道謝,只求他與主上的恩怨能夠化解才是,否則日後你我二人長相廝守,雖不見得會受到阻攔,但這心裡頭難免會堵得慌。”
“那明兒一早咱們便上崖!”九毒樂呵呵地挽住沈猶楓的胳膊,欣慰嘆道:“九兒亦是到了如今方才真正安心,你父親和我師父之間的糾葛誤會再也不會令咱們倆倍受煎熬了!”沈猶楓釋懷地將他擁於胸前,輕聲道:“我早說過,也始終相信九兒的師父絕不會是個偽君子,他此番盡力救我,又將你託付給我,我這心中甚是感激於他,因緣糾纏,早已對他放下了芥蒂和仇恨……”九毒聽到此番肺腑之言,不禁將頭靠在沈猶楓肩上,心中更是無限寬慰。
扶桑卻不再多言,他淡然一嘆,垂首繼續翻看那餘下的信紙,不由地吃了一驚,既而又掩袖直笑,只見那疊厚厚的密信裡,除了首頁以嚴謹工整的筆跡書了兩件正事,餘下那十來頁,筆跡口吻猛然風格大變,紙上竟龍飛鳳舞密密麻麻酣暢淋漓隨心所欲地書著李雲驀地罵辭,不留情面,好生刺眼:
沈猶楓你個混蛋!被那死狐狸騙上山把魂都丟了是罷!我看你是逍遙得緊,樂不思盟啊!走就走嘛,還寫什麼信,以為誰會惦記你啊!信上寫點好話也便罷了,一轉眼傳封破信回來,合著那死狐狸隔了空的使喚本座查這查那!本座日理萬機,還得偷偷摸摸地溜進遊詔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