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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開去,盟軍勢如破竹,氣勢恢弘,麓州守軍節節敗退,死傷無數。不到三日,盟軍已攻至麓州城下,任城樓上長槍利箭如雨而下,盟軍將士絲毫不懼,一通軍鼓,無數神兵厲勇頭戴笆斗,身披藤甲,在城牆上布開百架繩鉤雲梯,高舉兵刃直衝而上,不多時便有千餘先發兵隊登上城樓,城上守軍紛紛丟盔棄甲,抱頭鼠竄,麓州城門被盟軍撞破,鼓聲震動天地,沈猶楓率軍一馬當先,李雲驀和唐青羽策馬緊隨其後,三人劍鋒翻飛,驍勇無比,身後盟軍密密匝匝地跟撲上來,如排山倒海一般,轉眼便將麓州城徹底圍攻。
沈猶楓奔至城下,棄馬飛縱,頃刻便登上城樓,手中長劍出鞘,湛盧如閃電一般,光華傾瀉,煞是好看,他足下不停,一徑向前殺去,劍法輕靈一路,劍勢狠絕凌厲,被刺中的敵兵根本無法招架,瞬間斃命,餘下的敵兵見狀,萬般驚恐,紛紛潰逃。雲羽二人各自持劍衝進城中,所遇敵兵不是肢斷腰折,便是身首異處,三人殺得性起,長嘯相應,且戰且進,敵軍竟嚇得陣腳大亂,一齊後退,城內外頃刻間屍橫遍野。
三人殺掉守城主帥,飛身上馬直指敵營,由蒼風裡應外合,數萬盟軍壓陣,一路酣戰,直入守軍官帳,麓州的將官多半非死即傷,餘下知府一人躲在府衙內瑟瑟發抖,沈猶楓收起湛盧劍,向李雲驀冷冷道:“劈了他。”那知府一聽,立時屁滾尿流,昏死過去。李雲驀笑嗔道:“好歹是個朝廷官員,你這般恐嚇他,當真把他嚇死了,朝廷面子何在?”
沈猶楓傲然一笑,道:“那就給他留個全屍罷!”唐青羽二話不說,上前長劍一挑,寒刃直入那知府心臟,立時血濺衣衫,唐青羽抽回長劍,罵道:“狗官!讓你不知痛苦地死去,端的便宜了你!”李雲驀撇嘴一笑:“你二人怎的都如此急不可耐,若是我,定留下他好生戲弄一番再殺……”
沈猶楓斜了李雲驀一眼,徑自走開,唐青羽橫眼道:“誰有你那麼無聊!”言罷跟著沈猶楓出去,李雲驀無辜地聳聳肩,自言自語道:“他二人瞪我作甚!莫非同時患上眼疾……”他一邊叨叨著一邊追了出去,心情竟是格外開懷,“喂!別走那麼急啊!兩個眼疾患者……陪本座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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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州一戰大勝,捷報迅速傳回宣、名二州,全城歡騰,沈猶楓受墨臺鷹之命留在麓州整兵善後,連翹不知何故,亦請命留在麓州,墨臺鷹只道他是思念亡故親人,想多留些時日,遂未加阻攔,暫將他遣於沈猶楓身側。雲羽二人則赴命進兵平州,三風三雲駐守宣州大營,只待麓州安定,平州告捷,龍鼎聯盟百萬大軍便會揮師北上,直取燕城。
麓州歷經兵馬劫難,百廢待興,沈猶楓身為麓州盟軍主帥,手握兵權,重整官衙,以兵養民,破舊立新,其作為深受當地百姓擁戴,所到之處,百姓紛紛夾道恭迎,一時美言猶甚,風頭無兩。然而,沉浸在喜悅中的麓州數萬百姓卻沒有想到,另一場註定的危機已悄然席捲而至,這危機甚至比兵馬廝殺更為可怕,僅數日,麓州城郊的多個村落便同時傳來疫病訊息,城中漸漸平息的流言風波又猛然掀起了巨浪,真正的瘟疫襲來,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麓州百姓再次跌進深深的恐慌之中,坊間傳言四起,兵基不穩,民心大動。
沈猶楓會同諸位麓州官員於堂前商議了許久,官員們議論紛紛,面露難色。
“風座,這瘟疫頗具傳染性,患者不分男女老幼,一旦感染,三日內必死,當真棘手!恐怕普通的大夫根本就無能為力!”
“好在疫情還未向城中蔓延,只是大街小巷的流言又死灰復燃,眼看幾個村子患病死亡的百姓與日俱增,若不加以控制,坊間暴亂將不可避免哪!”
“風座,請恕在下冒昧,城中的流言蜚語若是指向疫情本身,尚且能夠控制,只是那些傳言越來越離譜,此事已牽涉到兵政……”
沈猶楓凜眉道:“都傳了些什麼?”那名官員看了眼身旁的同僚,略帶遲疑地回稟道:“有傳言說……說龍鼎聯盟的兵馬攻入麓州才短短數日,瘟疫竟大肆爆發,實乃……實乃……”沈猶楓冷笑道:“實乃不祥之兆?”那官員一驚,駭然道:“在下失言了……”
“荒謬!”蒼風忍不住厲聲道,“麓州氣候本就寒溼惡劣,眼下正是瘟疫的高發時節,即便盟軍放棄攻城,麓州亦無法避免疫病爆發,麓州百姓世代居於此地,怎會不明是非,傳此謬論!”
官員們心中惶惑,無奈嘆道:“副將大人哪,話雖如此,可那些布衣平民只求個安康,哪裡管得了其它?尤其是城郊的幾個村落,無知的貧民甚多,裝神弄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