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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個最親切熟悉的名字,倚在柳樹下多時的黑衣少年才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慢慢從樹下走了出來。
前面四場比試顧蘭舟一場也沒看,無聊得都快睡著了,早知道穆青山最後一個出場,他就不那麼早來了,真是浪費時間。
他之前站在柳樹下,柳條曳地,懸垂如幕,遮住了他大半個身子,是以觀戰人群絕大部分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此時甫一現身,恰如雲破月出,光華洩地,不自覺引來無數視線。
懸湖山莊的人倒也罷了,對顧蘭舟容貌的衝擊力多少都領教過,怒海幫幾人卻是看直了眼。
徐昊天正坐在椅上端茶喝水,不經意間抬頭看到孤身立於場地最邊上的黑衣少年,手上不由一抖,杯中茶水頓時灑了大半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某青碼得認真又辛苦,一個小時四五百字,這三千字足足碼了一天啊,大家不要霸王我嘛,不管好歹都吱一聲嘛~~
☆、大贏家
場邊有僕人見到徐大公子灑了水,立即拿了布巾過來幫他擦拭,又替他重新倒了一杯茶。
徐昊天有些不耐煩,只嫌那僕人礙事擋了自己的視線。
常五剛好下了臺,他的座位離徐昊天較近,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訝然問道:“昊天賢侄,怎麼了?”
徐昊天極力剋制面部表情,狀似隨意道:“沒事,剛才不小心嗆了一下。對了,常叔,那邊的黑衣少年是什麼人,怎麼沒有參加今天的比武?”
常五順著他的目光朝場地邊上瞥了一眼,眉毛不由一跳,壓低了嗓音道:“那個小傢伙啊,叫顧蘭舟,是個孤兒,兩歲大的時候父母雙亡,被青山撿回了山莊。他沒學過武,當然不能參加比武了。”
當年他可是一路同行,對顧蘭舟的身世再清楚也沒有了。
徐昊天目中幽光一閃,緩緩道:“那真是個小可憐。”
常五也有些感嘆,“誰說不是呢。不過遇上青山也是他的造化了,那小子對他不知道有多好,跟當爹一樣把個小奶娃一把屎一把尿地養大了。”
第五局比試已經開始,雙方最後一名選手即將登臺,常五的注意力霎時被吸引,坐直了身體繼續觀注擂臺。
徐昊天也隨即正襟危坐面朝擂臺,眼角餘光卻控制不住地頻頻朝場地邊上溜去。
這時,在臺下觀眾一片熱烈掌聲中,穆青山從容步上擂臺,雖然年紀尚輕,舉手抬足鎮定自若,已然有了幾分大家風範。
謝雙城從另外一側登臺,今年二十四歲,是徐萬澤的大弟子,也是怒海幫上百名弟子中的最強者,徐萬澤對他比對自己的兒子徐昊天更有信心,因此刻意安排他與穆青山比試。
前面四局比試中,懸湖山莊兩勝一平一負,怒海幫一勝一平兩負,這最後一局謝雙城唯有打敗穆青山,怒海幫方能在得勝率上勉強與懸湖山莊持平,因此包括徐萬澤在內的怒海幫數人都比較緊張——當然,少幫主徐昊天除外,自顧蘭舟在場邊現身後,他就全然心不在焉了。
怒海幫想扳回顏面,懸湖山莊上下卻想保持勝利戰果,又對穆青山寄予無限厚望,因此一見他登臺便就歡呼鼓譟不斷,將今日的比武氣氛推向高、潮。
怒海幫以徐萬澤自創的一套怒海拳法聞名江湖,該拳法以迅猛沉鬱氣勢磅礴著稱,便似大海無量,波濤如怒。
謝雙城歲數較長,身形魁梧,一雙眼睛深沉內斂隱見精光,顯然內力修為已經到了一定火候,出拳時剛猛有力,拳拳帶風,威力頗為驚人,就連古思遠也微微頷首,讚一句“後生可畏”。
穆青山習武以來從未與這般強勁的對手比過招,在謝雙城來勢洶洶排山倒海般的重拳攻擊下,剛一交手便應對不及落了下風,不過二十多個回合便連連退到擂臺邊上,肩頭後背被對方暴烈的拳風掃到數次,雖未傷及要害,卻是火辣辣的痛。
怒海幫幾名弟子喜上眉梢,穆青山或許不錯,但與自家大師兄相比還是稍遜一籌。
徐萬澤卻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臺下懸湖山莊之人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連古靈靈都心急不已地小聲唸叨:“大木頭,你傻了麼,快還擊啊,千萬不能輸給姓謝的傢伙!”
常自在聽得滿肚子酸水,剛才他和徐昊天對打時怎麼不見這丫頭這麼關心?和穆青山相比,他哪點差了?不過,就算再吃醋,再不滿,他好歹也是懸湖山莊的人,也不希望穆青山落敗就是了。
在懸湖山莊所有人都著急上火時,穆青山自己卻不是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