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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沒學過易容術,徐昊天出事那天也一直呆在山莊沒下山,怎麼可能冒充劉福去玉林鎮將他殺死?何況,他不過是反感徐昊天罷了,又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怎會用那般殘忍的手段將他殺死?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連古靈靈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問出來的問題與穆青山想的如出一轍,“爹,您是不是搞錯了,就憑他能殺死徐昊天,不可能吧?再說他為什麼要殺徐昊天?”
雖然她一向不喜顧蘭舟,見到他與穆青山神態親密總覺得有種怪異的不適感,但此時看他吐血倒地,形容悽慘,也有些於心不忍。
更重要的是,她剛才也看到了,顧蘭舟剛才施展出來的武功雖然奇崛詭異令人防不勝防,但他畢竟年紀還小,內力尚淺,真正打起來應該還是徐昊天略強一些才對。
古思遠冷笑,“不可能?你聽他自己如何回答!”
顧蘭舟全身都痛不可當,好似身上所有的骨頭都被古思遠拍散了一般。他咬緊牙關,以手支地,異常艱難地把自己從地上一點一點地撐起來。
穆青山醒過神來,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扶起來,抖著手輕撫他慘白染血的臉頰,“蘭舟……”
顧蘭舟閉上眼睛靠在他胸前急促喘息,半晌才緩緩睜開,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純淨如昔,沒有戾氣,沒有驚惶,只有深深的依賴與眷戀,以及穆青山看不明白的某種莫名情愫。
穆青山心中一顫,懷著一線希冀問:“蘭舟,剛才師父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顧蘭舟抱住他的胳膊,不答反問:“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相信?”
穆青山遲疑片刻,答:“是。”
古思遠怒喝:“青山!”
穆青山背脊一僵,卻不抬頭,只是不由自主將由於疼痛與恐懼而渾身微微發顫的顧蘭舟抱得更緊了些。
這孩子是他一手養大的,從兩歲到十五歲,歷經十三年。不知不覺間,原本毫無干係的兩個人似乎漸漸骨血相融,成為彼此世界中必不可少的存在。除了自己,這孩子在世上再無任何一名親人,亦無一個朋友,自己如果不相信他,還會有誰來支援他?
古靈靈不自覺蹙眉,那種怪異感覺更強了。
“爹爹,你真好。”顧蘭舟忍不住微微笑了,秀麗無方,令穆青山剎那失神。
顧蘭舟在穆青山臂彎裡親暱地蹭了蹭,再抬起頭來時,那雙明澈的眸子卻染上一抹淡淡的陰鬱與憂愁,低低道:“對不起,爹爹,你師父說的是真的。我的武功應該是跟那個什麼魔頭學的,雖然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誰。徐昊天也的確是我殺的,雖然我覺得他死有餘辜。”
穆青山渾身一震,一顆心霎時沉落谷底,口中兀自喃喃道:“不,不會的,這怎麼可能……蘭舟,你怎麼可能會殺人?”
古靈靈卻是倒吸一口涼氣,彷彿不認識般重新上下打量顧蘭舟。
顧蘭舟心裡十分難受,並非因為自己身上難以忍受的傷痛,也非懼怕秘密暴露後將要面臨的災難,只是為穆青山無比信任自己,自己卻長久以來隱瞞了他,如同隱瞞其他不相干的外人一般,讓他此際得知真相後露出這般失望震驚至極的表情,而感到無比難過。心臟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讓他透不過氣來。
先前他剛與古思遠交手時的確驚惶無措,只覺大難臨頭,懷著一分僥倖想要擊退古思遠後立馬逃離。也曾打算一旦落敗被擒,無論古思遠怎麼威逼恐嚇都絕不承認。可是事到臨頭,望著穆青山那雙如頭頂蒼穹般深遂的眼眸,以及那雙眸子裡盛滿的毫無保留的信任與關切,已經想好的謊言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此時此刻,顧蘭舟也只能滿懷愧疚地輕聲道:“對不起,爹爹,對不起,瞞了你這麼久。”
看他說話之間唇邊溢位殷紅的血絲,穆青山又急又痛,腦海裡忽然閃過什麼念頭,趕緊抬頭對古思遠道:“師父,那大魔頭來懸湖山莊是在八年前對不對,蘭舟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在後山遇上他的。當時他才不過七歲,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一定是受那魔頭恐嚇脅迫才跟他學武,而且也不敢把這事告訴他人得知。”
古思遠蹙了蹙眉,緩緩道:“偷學邪門功夫之事為師估且以他年幼無知不予計較。青山,你先讓到一邊去。”
穆青山看看懷裡的少年,遲疑著沒動作,剛想問師父意欲何為,古思遠臉色一沉,“青山,你連為師的話都不聽了?”
穆青山心中一凜,只得應道:“是。”
他扶著顧蘭舟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