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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數日一切太平,穆青山的表現始終如第一晚那般,從頭到腳一本正經,猶如剛硬的鐵板一塊,讓白如蘭有些無從下嘴。
讓他尤為受不了的,是穆青山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些許長輩般的包容與憐惜,坦蕩磊落,不帶半分淫、邪,讓他暗自惱恨得有些牙根發癢。
不過他也不急,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這個男人或許與他以往接觸的窮兇極惡居心叵測之徒有所不同,但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有欲、望,他不相信自己會攻克不下。
一見鍾情行不通,日久生情總可以吧!
由於只是肌肉刺傷,未曾動到筋骨,穆青山恢復得比較快,過了幾日傷勢就無大礙了,只是還不能隨意動用內力。一旦能夠下地正常行走,他就幾乎將姚家的活計全部包攬了,包括打掃收拾洗菜做飯,姚德江只用出河打漁就行。
穆青山的廚藝比姚德江高明得多,再簡單的食材也能讓他做得美味可口。白如蘭頭一次吃了穆青山做的飯菜後,再看他的眼光就有了些不同,這男人不止長得好,功夫不錯,難得居然還持家有道,若他是女人,真要嫁了他才好。
只可惜,他不是女人。就算是女人,穆青山多半也不會娶他,只惦念著那個處處不如他、運氣卻比他強上百倍的顧蘭舟。白如蘭禁不住酸溜溜地扼腕嘆息。
穆青山如此勤快,白如蘭什麼活都不用幹了,每天只用等吃等喝,活脫脫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第一天來時發下的給舅舅幫忙之類的豪言壯語完全成了天邊浮雲。
放在一般人家,這等懶散作派無疑會被人詬病,但姚德江對白如蘭的一切作為都無視了。穆青山則是照顧人成了習慣,並不覺得白如蘭比顧蘭舟要更難伺候,何況前者比後還要小上好幾歲,在他眼中更是孩子一般的存在,因此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住在姚家這段時間,每日吃著粗茶淡飯,每晚睡著冷硬床板,用著簡單粗陋的傢什器具,住著窄小昏暗的土坯房子,白如蘭一開始還很嫌棄,漸漸卻咀嚼出另一番滋味來。
雖然這裡生活清苦,至少日子過得十分悠閒自在,不用逢迎,不用周旋,不用看人臉色,不用被人鄙夷輕賤,是以往錦衣玉食卻好似籠中雀鳥一般的生活所不能給予他的新鮮感受。
此外,朝夕相處下來,白如蘭與穆青山的關係親近了不少,每天只要閒著就會纏著穆青山問東問西。雖然沒有什麼曖昧之處,但聽穆青山講述他闖蕩江湖的經歷與他行走各地見聞的奇人逸事也很有趣,白如蘭每每聽得津津有味,心生嚮往。
過了十來天清心寡慾健康向上的日子,白如蘭幾乎都快忘了自己進入姚家接近穆青山的目的是什麼了,直到這天晚飯時穆青山向他和姚德江提出辭行。
作者有話要說:提前為白美人默哀~
☆、花非花
穆青山提出離開,姚德江倒沒什麼表示,只是下意識看向白如蘭。
自從女兒去了梧桐鎮,這個中年漢子一直比較沉默寡言。
白如蘭卻難掩意外與失望,“穆大哥,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你的傷不是還沒完全好麼?”
穆青山道:“已經差不多了,不礙事,而且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不得不離開。等諸事一了,我一定會再回來看望姚大叔和你,還有小月。”
他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功力也恢復了六七成。即便他現在還沒能力立即去落魂谷解救顧蘭舟,但也不能繼續留在此處給姚家增加負擔了。
白如蘭瞬間便意識到他要去處理的是什麼事,連日來有些醺醺然的腦子緊接著清醒過來,在心中暗暗自嘲,白玉生啊白玉生,過了幾天簡簡單單無憂無慮的鄉村日子,你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忘了自己大費周章所為何來了嗎?!
他定了定神,一臉關切地又問:“穆大哥,那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穆青山略略想了下,答:“去太平鎮。”
太平鎮到落魂谷只有百來里路,是距離該魔窟最近的一個鎮子。他打算去那裡再休養一陣子,待完全康復後再伺機潛入落魂谷。
白如蘭立時眼中一亮,“那太好了,我跟你一塊兒去。我上個月收到一位昔日同窗友人的信,邀我去他家做客。不過因為我要來探望舅舅,所以暫時沒能成行,如今正好和穆大哥結伴同去。”
穆青山有些為難,換作平日,白如蘭這個提議他肯定不假思議便答應了,可是眼下不比尋常,他與落魂谷裡的惡徒結了仇怨,難保路上不會遇到他們發生打鬥,若是牽連到白如蘭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