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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何反應,表現得如何享受歡愉,心裡只覺得恥辱不堪。
他曾經以為自己是痛恨男男之事的,然而此刻面對穆青山,他不止身體衝動,連心也一併怦怦狂跳起來。這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新奇感覺,甜蜜而又苦澀,讓他整個人都禁不住戰慄起來。
白如蘭情不自禁俯在穆青山光裸強健的身軀上,從他微蹙的眉間開始,一一吻起。吻他濃長的睫毛,吻他高挺的鼻樑,吻他俊朗的臉龐,吻他抿成一線的堅毅的唇角……
心醉神迷地斯磨舔吮了片刻,感覺到那雙緊閉的唇逐漸開啟,好似要對自己做出回應一般,白如蘭喜出望外,剛想探進舌尖深入纏綿,卻聽穆青山低低呢喃了兩個字,“蘭舟……”
這兩個字吐音十分含糊低沉,白如蘭卻還是清晰無誤地分辨出來,一時猶如被兜頭澆了盆涼水,迷亂的神志霎時清醒過來。他隨即抬起頭,發現穆青山雙目半睜,眼神迷茫而困惑地看著自己。
白如蘭嚇了一跳,難道穆青山醒酒了?!現在他該怎麼辦?
“蘭舟。”穆青山再次低喚一聲,緩緩抬起手來,撫上白如蘭的臉龐。
白如蘭一動也不敢動,任那帶著薄繭的溫暖手指在自己眉目間輕輕撫過。
將要觸到他的唇瓣時,那隻手明顯顫動了一下,在他唇邊徘徊片刻後,終究滑了開去。
“不可以……蘭舟,不可以……”
穆青山喃喃自語,聲音痛苦而壓抑。
白如蘭
的心一點一點沉落谷底。
過了好一會兒,穆青山似有若無地嘆息一聲,重新伸手將他攬入懷中,猶如擁住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然後陷入沉睡,不再有任何動作。
白如蘭窩在他寬厚的胸膛前,傾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不知怎的心中酸楚,眼眶發熱,原本的燥熱飢渴與邪惡欲、念消散得一乾二淨,如同退了潮的海岸,徒留一片蕭瑟濡溼的灘塗。
……
翌日早上,天光大亮時,穆青山醒了。宿醉的滋味很不好受,身體沉重,頭還有些作痛。
他剛要起身,發覺臂彎裡還躺著一個人。低頭一看,正是半個月來與他同行同宿的白如蘭,兀自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這倒也罷了,對於這個少年的存在,穆青山已經習慣了。即便白如蘭出手闊綽,卻只訂一間房,與他共睡一張床,他也沒有拒絕,只當這是少年與自己親近的表現。然而此時他卻覺得有什麼大大的不對,因為他看到了白如蘭露出被外的光裸瘦削的肩頭。
雖然白如蘭肩頭以下的部分被掩蓋在被子下,他卻能感覺到,少年和他緊貼一處的纖細身體根本是一絲、不掛的。
關鍵是,他自己也是渾身赤、裸,不著一物。
穆青山霎時驚住,本能地將少年枕著的手臂抽了回來,怎麼會這樣?
他這一動,白如蘭立即睜開眼睛醒了過來,一與他的視線對上,便就雙頰染暈,嬌羞不已地往他懷裡縮。
穆青山本能地後退一步,與他光溜溜的身子拉開距離,難以置信地啞聲道:“如蘭,這是怎麼回事?”
白如蘭紅著臉無比羞怯道:“穆大哥,難道,你都忘了麼?”
穆青山心中有個極其不好的預感,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按住漲痛的額角緩緩道:“我只記得,和阿平與魏大哥一起喝酒,後來好象喝醉了……其它就想不起來了。”
白如蘭眉間輕蹙,眼中迅速瀰漫上一層水霧,哀怨而又傷心,被子下面的身子也蜷成一團微微發抖,似在極力剋制什麼激動的情緒,帶著哭腔道:“是麼?那,那就算了。”說罷閉上眼睛,眼角卻沁出一滴淚來。
穆青山心裡猛然一沉,白如蘭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看他這般黯然神傷的表情,聯絡兩人渾身赤、裸躺在一處,與一片狼藉凌亂的床褥,他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然而,這怎麼會!?
他從來只把白如蘭當作孩子一般對待和照顧,對這個與顧蘭舟有幾分相像的少年心存同情與憐惜,從未對他產生半點不應有的非分之想。即便他喝醉了酒,頭腦不清醒,也不該對白如蘭做出任何侵犯的舉動。
可是,看白如蘭的模樣,似乎又的確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
那麼,唯一的可能是,他在神智不清之下,錯把白如蘭當成了另外一個人,做了他清醒時絕不允許自己做的事。
一念及此,穆青山遍體生寒,如墮冰窖。
在床上僵坐許久,直到身邊傳來白如蘭抑制不住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