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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無言不表態,轉身朝山下走去。雲大卻在他轉身的瞬間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血腥味,蹙了蹙眉快步跟上。
兩人一路未再說話,翻過城牆回到客棧後,雲大徑直跟著走進他的房間。
“你怎麼不好奇那些人是誰派來的?”雲大坐在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見離無言躺到床上翹起了腿,也不催他,端起茶盞小啜一口又放下。
離無言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戳在自己身上,莫名覺得有股無形的壓迫之感,撅了撅嘴不情不願地起身下床,走過來蘸水在桌上寫道:仇家太多,懶得計較。
雲大抬眼看著他,目光在他臉上巡視一圈,緩緩道:“是索命崖的殺手。”話音剛落猛地欺身向前,毫無預兆地朝他湊過去。
離無言讓他嚇一跳,感覺彼此的臉都快貼到一處了,眨了眨眼,正要轉身走開忽然被他一把拽住胳膊。
“別動!”雲大蹙著眉,靠近他仔細嗅了嗅,目光落在他唇上,“張嘴。”
離無言神色間一絲慌亂轉瞬即逝,隨即目露兇光,抬掌就朝他劈過來。
雲大躲開他這一掌,見他紅唇緊抿,迅速抬手卡住他的雙頰,不等他反抗就使力一捏,撬開了他的嘴。
血腥氣瞬間變得濃郁,一下子在房間四處瀰漫開來,雲大看著他滿口刺紅的鮮血,心頭猛地一震。
離無言被迫張著嘴,鮮血順著唇角湧出,觸目驚心,漆黑的眸子斜瞪著他,有一絲狼狽,隨即又惱怒地想掙脫他的鉗制。
雲大雖然先前聞見味道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卻還是抵不上親眼目睹來得震驚,就這麼輕易地讓他給掙脫開來,看著他抬起手背在嘴角胡亂地擦了擦,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沒來由一陣肝火上湧,斂了神色沉聲道:“不是第一次罷?是不是每回吹奏離音都會如此?”
離無言走到床邊坐下,一身慵懶地靠著床柱子,抬手朝著與他房間相隔的牆壁指了指,逐客的意思十分明顯。
雲大蹙了蹙眉,走過去強行拉住他的手腕把脈:“別動,我看看。”
離無言先前內力消耗過大,這會兒全身發軟,掙了掙沒掙得開他的手,抬眉覷了他一眼,氣哼哼地抬腳就朝他腿上踢過去。
“你撅什麼蹄子?”雲大騰出一隻手攔住他的攻勢,有些好笑,可說完話笑意卻凝在嘴角,連忙又拉住他另一隻手探了探脈象,隨後目光定在他臉上,正色道,“離宮主,你是被人毒啞的?”
離無言撇開視線不搭理他。
“這是要命的毒藥,你逃過一劫卻落下啞疾,是因為對方要害你性命被你發現,因此把藥含在喉中所致麼?”
離無言身子一震,流雲醫谷名聲響亮他是知道的,可他怎麼都沒料到八年前被下的毒竟然還能讓他診出來。
雲大見他眼中的驚詫一閃而逝,緊接著又抿緊雙唇、面露慍色,知道自己戳到他痛處了,可他現在受了內傷又不能放他不管,嘆口氣轉身拿了茶壺來遞到他面前:“先漱漱口。”
離無言也不喜歡口中那麼重的血腥氣,既然橫豎他都知道了,也就沒有再拒絕,接過茶壺灌了滿滿一口,又起身吐到旁邊的盆子裡,如此反覆幾次才去了血味,等他放下茶壺轉身,下巴忽然被掐住,不等反應就讓雲大塞了一顆藥丸被迫吞下肚,不由朝他直瞪眼。
“跟你討了幾罈子美味錢還沒付夠,這凝血丹也值幾個銀子,就當抵債了。我當初說你路上少不了傷風咳嗽,可以免診金,還真是烏鴉嘴。”雲大勾著唇輕輕一笑,手卻沒鬆開,重新撬開他的嘴巴湊近了凝目往裡面細看。
離無言兩扇眼睫飛快地眨動數次,目光落入近在咫尺那對低垂的深潭裡,對方淺淺的呼吸在臉上輕拂而過,夾雜著淡淡草藥味的特有氣息直直闖入鼻孔,將周圍縈繞的血腥味沖淡。
他看著眼前因為專注而微微蹙起的眉峰,莫名一陣頭暈,控制不住喉頭動了動。
雲大抬眼,正好對上他的目光,見他匆忙撇開視線,挑了挑眉梢鬆開手中的鉗制,拉開些距離低聲道:“我真不知該佩服你還是該罵你。”
離無言轉目疑惑地看著他。
“琴、箏、琵琶、箜篌……手指彈一彈撥一撥,哪樣不能成曲?”雲大伸手掂了掂他腰間的壎,嘆道,“喉口受損,吹氣比常人都要艱難,更何況還要用上內力,你這是成心與自己過不去麼?身為朋友,我自然是敬佩得五體投地,可身為醫者,我還真恨不得揍你一頓。”
離無言讓他這麼不客氣地一說,終於恢復了平時的氣焰,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