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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碧波”。然而釀酒的那位酒師早在五十多年前將秘方帶入了墳墓,只留下他在死前最後釀成的五壇酒液,這酒自然是一滴難求,質貴比金。
而這次,秦烾竟然拿了這連他自己也捨不得喝的珍釀來款待戰星取,也難怪身邊的宮人對戰星取的服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了半聲不滿。
戰星取也知道皇帝肯定是想要他的忠誠,但是他卻知道,皇帝現在的確是如莫紊所說的那般,孤立無援。即使戰星取有心用自己手下的兵馬為皇帝殺出一片血路,但是在大炎掌握重兵的依然是丞相鄭原。
鄭原一向做事謹慎小心,任是莫紊暗中探查也依然是毫無破綻。再加上並不知道鄭原真正的野心是什麼——莫紊說過,現在的鄭原,只是將他的實力顯露出了冰山一角。愈是沉默和低調,那麼他的心思也越是深不可測。
其實戰星取自回到瑞城後,就一直在糾結於是否要站在皇帝這一方。
鄭原的貪婪是個無底洞,他並不滿足於現狀。他總有一天會“清君側”,扳倒皇帝身邊所有人,使皇帝進一步的孤立無援……
戰星取的眼色暗了暗,隨即抬起頭,看著不知走神到哪裡去了的秦烾:“陛下……臣誓忠於炎帝。”
☆、靜妃
日午,建章宮。
戰星取走後,秦烾斜倚在榻上,手中所捧長卷的一端掉落在地上。長卷上似乎是用細筆描摹的山川水澤,看樣子,這東西是有很長的歷史了。
享用過午膳後,秦烾也懶得動,在建章宮裡稍作午睡。只是心事重重,無論如何也入不了眠,只好翻找出儲存在建章宮裡的一些文獻卷軸,權作聊慰。
現在他手上的長卷似乎是以前的宮廷畫師所作,捲上是畫師描畫的在民間遊歷所看到的美景和見聞的珍禽異獸,還有一些名字聽起來十分古怪而看起來也十分古怪的花草。秦烾翻了翻,沒找到畫師的姓名,也沒找到此卷的名稱。只有在畫師標註山川水澤的時候,偶爾寫下些感想,自稱為“區區”,於是秦烾就隨手拿了毛筆在卷首添了幾筆:《無名異志》、區區畫師著。
區區畫師的畫工看起來有些奇怪,他所勾勒的線總是極細極細的一條,但到了敷墨的時候卻是濃墨重彩的一片,有時甚至會滲到底線外圍,倒不像勾線時那樣細緻,反而像是倆個不同的人在畫——一個仔細精巧、一個敷衍了事。
春末的正午陽光已經有些刺眼,但還不是太過熾熱,甚至可以說是溫暖。秦烾這時有些疲乏了,看著看著就雙目渙散,偏頭倒在榻上睡了過去,沒再去想那些煩心事。
待悠悠醒轉時,卻見身邊是靜妃海斯予的近侍雅秋在等待,秦烾疑惑的問道:“雅秋,什麼事啊?”
雅秋看來是在一旁等了有些時候了,緩緩抬起頭,道:“奴婢見過陛下。陛下,娘娘方才差我來知會一聲,娘娘請陛下去永昌殿一晤。”
秦烾有些疑惑,但還是在雅秋的帶領下移駕去了永昌殿。
海斯予是為他所承認的女人,也是他心中作為妻子的唯一標準。只有這樣聰慧懂事且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才能成為他的女人,才能成為大炎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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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永昌殿,海斯予已在殿中屈膝行禮,秦烾見到她後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扶起了她。
海斯予此時身著一襲淺紅蜀錦宮裝,腰配夜明珠,髮束劍形金簪,頰上浮現淡淡暈紅,顯出一副少女的嬌俏和浪漫。
她輕輕拉著秦烾的衣袖,低頭羞澀地抿唇淺笑,將秦烾引到了飛鴻池中的湖心亭裡,原來亭中早已備好了一些精緻的點心。
秦烾坐下,四面環顧湖心佳景,卻見海斯予在一旁拿起竹箸將案上盤中的點心夾起了一個,就要嚥下,不覺有些奇怪——還沒賞景呢!你就要吃了!
海斯予嚥下口中的點心時,瞟到面前的陛下表情有些奇怪,笑問:“陛下,斯予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秦烾連連搖頭:“嗯,沒什麼,你吃就是了。”難道他這個皇帝只能管別人吃不吃東西嗎?
“其實陛下不用那麼奇怪的,斯予在以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嚐遍天下美食……”海斯予悶悶的聲音傳過來。
秦烾看了看海斯予那幅懷戀的表情,笑道:“那斯予的這個願望朕一定幫你實現,朕讓御廚每日為你做三道不同的菜餚,等你吃到個七老八十的時候大概也就將這世間的美食吃了個遍了。”
海斯予也順著他的話繼續下去:“那如果我老了的時候咬不動那些東西呢?”說著,她用箸尖將一塊乳白色的糖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