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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星取看著莫紊的表情,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坐上了賊船。牽過自己的白馬,翻身跨上。
月已上柳梢,溶溶月色將瑞城中的青石板路籠上一層光氳,在某些坑坑窪窪中積著的水甚至還倒映著冰輪,閃閃發光。
馬蹄聲漸漸消湮在深巷中,莫紊看著自己府邸門前的兩個大燈籠發出的幽暗的光微微怔愣。
他在極度混亂的狀態中才告訴了戰星取自己的計劃,他根本不知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他只知道,在這世上——明主難求。至於那位,是不是他的明主他也不知道,畢竟他還從未看透過那位,也不知那位是覺悟太低,還是覺悟太高。
莫紊只是明白,他身為炎臣,為的就是大炎江山、大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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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星取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只見夫人鈴鐺正和一群侍婢等候在門前了,戰星取遠遠的就在轉角處對著鈴鐺露出一個微笑。
鈴鐺是他十年前在陰山戰場上所救下的一位胡人女子,在戰星取救下她後便非他不嫁了。戰星取當時的年齡也到了該談論婚娶的時候,一時無奈,在眾位兄弟的鬧鬨下,與鈴鐺在軍營裡結為了夫妻。
他對鈴鐺的感情是一種細水流長的愛,兩人的生活雖然平淡,但依然過得溫馨甜蜜。這種家庭的溫情在鈴鐺為他產下一子——戰響後,更是愈發令人沉溺。
鈴鐺看到戰星取後,就提著裙子小跑過來,拉住了他的馬韁繩,仰頭望著他。戰星取溫柔地撫摸了她的臉,眸中盡是憐愛。
鈴鐺的家人在那場屠殺中盡都在她面前慘死,所以鈴鐺平日最怕的就是戰星取不聲不響地離她而去。而這日,因為莫紊駕來的馬車來得太過匆忙,他竟然忘了向鈴鐺打招呼,就被扯上了馬背,向廣樓奔去。
他跳下馬,或許是因為今夜所經歷的事情太過令人感覺不可思議了,沉浸在鈴鐺那雙碧色的眼眸中,她的眼眸總是能讓他感到安寧與平靜。
“好了,沒事了,我回來了。”戰星取輕聲安慰著。鈴鐺低下頭小聲的“嗯”了下,算是回答。
他不禁在心中小小地哀嘆一聲,自從鈴鐺經歷那場屠殺後,便一直是怯怯的模樣,只有在十年前向他表白心意的時候才是堅決而強硬的。戰星取在以前最喜歡的事就是將鈴鐺好好戲弄一番,通常將她逗得滿面通紅的時候方才罷休。當然,這些都只是兩人尚未成親的時候。在兩人成親後,這種從未言明的羞澀一下子失了原本的隱密性,並無多少趣味了。
現在,戰星取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守護鈴鐺和戰響,不讓鈴鐺再一次品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幫幫忙,找找蟲 o(∩_∩)o ~
☆、比劍
海斯予將紗帳挽起,卻見皇帝還在御榻上酣眠,一時也不敢輕易打擾。只是倚窗看著東方將起的魚肚白,那初陽的光輝將她的眼刺得生疼。
她知道,身後的男人便是她的夫君,一位脆弱又倔強的皇帝。一想起他那眼眸中深藏的憂鬱和疲累,她的心也一陣陣的揪緊。
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海斯予轉過頭。果然,皇帝已起了。
秦烾一手支撐在榻上,一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而在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海斯予的身影。偏過頭,對他的新娘露出一個微笑。
海斯予被秦烾那略顯稚氣的動作和神態引得悶笑出聲,走過去,將一旁的衣物拿在手中,服侍他起床。
清晨微涼的風讓秦烾清醒了過來,他略想了想,吩咐身邊的內侍:“早朝後,將戰星取叫到宮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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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星取隨著皇帝身邊的內侍到得建章宮。
他頗顯尷尬的站在宮內,因為他什麼也沒看到,只有從宮殿的樑上垂下的金絲織就的輕紗輕輕地搖晃。
那些平日在建章宮守候的宮人和侍衛也都在戰星取進入後,關上了窗戶和門楣,離得遠遠的了。也就是說,建章宮裡只留下了戰星取一人。
戰星取站在輕紗帷幔中間,看得到四周點燃的宮燈,恍惚無定的光線伴著這詭異的氣氛,令他疑惑。當然,他是不會害怕的,皇帝把他叫到此處自然有他的用意。
背後忽感到一陣冰涼,戰星取轉過身,卻只看到身後懸掛的輕紗,伴隨著他轉身時的氣流微微鼓動。
一定,有人。
戰星取挑眉,大喝:“出來!”
一道鋒利的銀光割破他面前的輕紗,戰星取警覺地側過身子,避開了這一擊。那把劍隨著擲出的力道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