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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都是騙人的,竟然不捨得一根紅線。
好冷,好累,君煜,隨你去可好?就怕你在那西方極樂與溪語相偎相依,惱我去搗亂。但我依然要搶回你……
夕陽西下,染紅了西方天際。一鼓丘孤獨覆雪。纖細身子倚著褐色石碑。慢慢睡去……
上官謹兒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搖頭連連。何苦呢?轉念嗤笑自己又何曾不是為情所困,天底下傷人最多的莫過於情。
杜風自那日雪夜回後就昏睡了兩天,而醒來後不吃不喝的待在小叔房間裡,這人可不是鐵打的。
小叔有龍陽之好,上官謹兒早已知曉。曾經小叔來信曾提及杜風之友,但後來慢慢的溪語這個人就出現了。最後小叔在信中竟寫到要與溪語這名男子長伴終身。
何等荒唐!她與君勉都氣惱,而夫君更為堅決。長兄如父,小叔應該聽從兄長的話,斷了這孽緣。她上官謹兒亦知情之苦楚,情根一旦深種,如何說斷說斷?況且龍陽之好,自古帝皇亦有。就在兩夫妻預設此事時,卻傳來小叔噩耗。無奈查不出兇手,否則以他上官家。定將兇手挫骨揚灰。
“杜風。”上官謹兒對著房門略略提高了音量。“你這是何苦?小叔根本不愛你,他曾說過要與溪語相伴一生。”上官謹兒知道說出真相很殘忍,但被假象折磨致死更可悲。
房門緩緩開啟,上官謹兒只看到杜風的背影,而那頹廢傷感的身軀又無力的坐在地上。
望著滿屋的詩畫,上官謹兒心中一驚。杜風,杜風,你定不凡。
眼前頹敗纖細的人形容枯槁,髮絲散亂,雙眼佈滿血絲。
“可以告訴我,你們的故事嗎?”上官謹兒亦席地而坐。
上官謹兒真誠的目光,像是給杜風注入了些生氣,眼淚止不住流下來,心中的苦澀有誰能懂。
杜風深呼吸一下,將夜夜糾纏他的,似甜似苦的夢境緩緩說了出來。
上官謹兒看著杜風眼裡的悲然與飄渺,像是陷入了極美極美的夢幻中。不是沒體會過這種感受,當年,御花園擺宴,她初見君勉便心意已許,非此君不嫁,但是卻遭到君勉一味的拒絕,後來相思煎熬,懇求父親面聖。皇上賜婚,她才如願嫁給傅君勉。
但是不管過去怎麼樣,現在的她是幸福的,照顧丈夫的飲食起居,而丈夫會因自己羞紅的臉而笑,這就足夠了。
“你說君煜愛我嗎?溪語又為什麼跳崖呢?”杜風像遇到救命稻草般死死的盯著上官謹兒。
“杜風,你不瞭解君煜。君煜在京時就紅顏無數,但卻從未提及婚娶,他人確實風流,但往往這種人一旦認定了,便決不放手。”上官謹兒看著杜風玄然欲泣的眸子,心中著實不忍,但是還是希望他能聽懂自己的話。
“我一直都是一廂情願?”是麼,那時的相遇是如此的美好,愛上一個人有錯嗎?杜風閉上了雙眼,無論有麼殘忍,逝者已昔,不會再追究,我愛他就足夠了。
“杜風。你應該堅強。”
“你出去吧。”
上官不理會杜風悽顏,繼續說道:“至於溪語,他並無家史。也就是說他是一個孤兒。為什麼跳崖,想必上成全你們兩個。他定是大義之人。”
“不,你錯了,溪語是冥香谷弟子,冥香谷,你知道嗎?他根本用不著死。”
“冥香谷?”上官謹兒當然知道它,如果溪語喜歡小叔。那用搶都搶得回來,更何況他根本不屑於小叔的情意。為什麼?難道說小叔的死與冥香谷有關?溪語死後,小叔與杜風發生了什麼?三個人的糾分為什麼只有杜風活了下來?
糾結如麻的疑問盤鋸在上官謹兒的心頭,卻見杜風雙眉緊皺,無意再攀談。
杜風,也許你可以解開一切。
在上官謹兒離去的那一刻,杜風睜開了眼睛,堅定的望著前方。
起身,研墨,提筆,鎮紙。一張如沐春風的笑臉出現前方,彎彎瞼簾,坯坯的嘴角。
杜風雙眸綻放朵朵桃花,如醉如夢。君煜,你不肯入我夢中,我便去尋你罷……
抓起那碎瓷片滑向腕處,任由那紅色的液體從自己體內汨汨而出,慢慢的染赤畫紙,直至黑暗將一切淹沒。
7
7、戀生 。。。
七(戀生)
“杜風,醒來,醒來好嗎?……”
“睡著了就會被人欺負……不過這麼安靜的樣子也挺好的。”沒有再為某個人而流露痴迷目光。嘴角彎彎,像極了餐後飽腹的小貓,像品著甘醇滋享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