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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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事都是由命的,所以這人,活著就要及時行樂,活一天樂一天。他不貪生,不畏死,怕就怕每一日都過的不爽快。
“也好,總得有幾個伺候飲居的。不過你可不能再想著玩弄他們了。”巨陽侯可沒忘了前些日子馬車上的荒唐,正色警告這個不知輕重的小王子。
“都答應你不惹是生非了,你信不過我不成。”王子桓瞥了他一眼,開啟車簾子就見前方整齊劃一的燕國駐紮的軍隊了。
接下來便是瑣碎的交接,齊國燕國的外交使者共同簽訂了友好文書,彼此的人都在這小鎮上住一宿,補給一下,隨後兩邊王子所坐的馬車就由對方的軍隊接手了。
王子桓和巨陽侯在驛館住下後,王子桓很好奇這燕國和他一樣倒黴的王子是什麼樣的,便攛掇著巨陽侯想辦法讓他瞧上一瞧,巨陽侯拿他沒辦法,正頭疼呢,有侍衛帶來了燕國王子的口訊,想和王子桓在交接前共飲一杯,也算是結個善緣。
巨陽侯心生疑竇,按理說兩人是不應該有什麼正式的接觸的。但口信既然能傳到他們這裡,說明燕國王子也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他不太放心讓王子桓赴約,剛想阻止,就見王子桓興高采烈地換了一身衣服問他:“你說我穿這身會不會失禮?早聽聞燕國王宮各個美人,料想這燕國王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我不能穿得不好被比了下去。”
巨陽侯什麼也說不出了,又不想掃了桓兒的興致,只能硬點了一下頭道:“一定要去的話,我隨你一起。”
燕國王子約的地方是鎮上一個茶樓的小包間,王子桓和巨陽侯推門而入的時候,他正一人坐著品茶,旁邊也只有一個丫頭伺候著,並沒見別人。
“想必是王子桓大駕光臨了,我是王子易。”那青年微頷首,神色清淡,言談落落大方,便讓人心生了好感。
說起來,王子易的姿色比起王子桓那是差了一些,只是普通的清秀青年罷了。但他氣質不俗,卻讓人看著精神一震,莫名地就不想以調笑之心面對。
“王子桓上座,雖然我亦並非涵廂地主,但還是可以請王子桓品嚐一下這邊有名的涵廂酒。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今日有緣一聚,不如痛飲一杯如何?”
他聲音冷氣,卻字字深得王子桓的心,看來這王子易也是性情中人。於是他也不再客氣,坐下來便和王子易攀談了起來。
王子桓本來就對王子易心生好奇,現在為他的神采氣度所折服,又想著兩人真是同命相連,兩人又交淺言深,竟像是酒逢知己,一杯一杯地喝了。
“這酒……味道好生特別。”王子桓是喝慣美酒佳餚之人,卻也不得不為這唇齒留香,甚至有些甜味的酒所傾倒,似乎從沒喝過如此特別的佳釀。
“呵呵,說來這涵廂酒,還真是有些故事的。”王子易小口飲著,一邊緩緩道來:“我雖是燕國王子,但早年,也是遊歷過不少地方,地方美食也自是品嚐過不少,但這涵廂酒卻一直無法忘懷。”
他聲音清冷低沈,卻是意外順耳,王子桓都快被他的聲音給迷住了,只聽他繼續說道:“由於涵廂是燕齊邊境,每當燕齊有了戰事衝突,這邊的百姓便生靈塗炭。二十餘年前,燕齊大戰,雙方都死傷無數,聽聞當時涵廂的男丁全被兩國拉去充軍,戰事結束之後回來的,只有數十個。好好的一個小鎮,卻鬧的每一戶都家破人亡。其中,有一家會釀酒的巧婦,她丈夫充軍的時候,她正懷著胎兒,待生產那日,同鄉婦人的丈夫僥倖活著回來,也帶給了她丈夫戰死沙場的噩耗。”
“痛苦難當的釀酒婦人最後生下了個死胎,她將自己的血脈和胎盤入了最後一罈酒,懸樑自盡了。自此後,涵廂出產的所有酒,都有一種帶著血腥味的甜,不知王子桓可有嚐出。”
“噗……”王子桓生生把一口酒給噴了出來。莫非自己喝到的都是女子的鮮血所釀的酒,還有孩兒的胎盤,這實在是有些令人作嘔……再好喝自己也不想喝第二口了。
他在那邊抹嘴,侍從打扮的巨陽侯卻在一旁看得暗自心驚,自家這小王子毫無防人之心,喜怒哀樂全能在臉上找到,這秉性到了燕國可怎麼是好。今日有他在場,總不見得出了什麼大亂子。但那王子易一看就桓兒雲泥之別,兩人都是王子,可能還都是不得寵的王子,桓兒就像個孩童一般單純對人不設防,整天儘想著玩樂之事,而那王子易卻沈穩健談,言之有物,說這涵廂酒的故事也不知是何目的,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
王子易放下酒杯幽幽地嘆了口氣,也不再飲了。
“王子易為何愁眉不展,這涵廂酒雖然故事令人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