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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正廳,裡面梅夫人一福身:“尤將軍安好。”
“夫人安好。”尤白元環顧左右朗聲道,“怎麼不見晏兒?知道我來了也不露面,什麼意思?!快讓他來給我請安!”
秦斂笑笑:“晏兒今日身子不舒服,我就沒讓他出來。”
“不舒服?”尤白元眉頭一皺,起身道,“那我得看看去,這孩子身子不錯,如何這麼嬌弱了?”
秦斂心中叫苦,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外面傳大少爺來了,秦斂臉上一僵,尤白元大笑道:“我就知道他得來給我請安!”
秦晏如同方才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神色如常的上前請安問好,尤白元笑笑:“聽你父親說你身子不好,怎麼了?”
秦晏看了秦斂一眼,秦晏暗暗的給秦晏使眼色,秦晏淡淡道:“無事,不過是略感風寒,用過藥已經好多了。”
“那就行。”尤白元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嘆息道,“夫人時常惦記著你呢,我們夫妻沒有女兒命,當年夫人收你母親做女兒,誰知……嗨,等大好了去我府上給夫人請安吧。”
秦晏頷首:“是。”
秦斂怕秦晏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笑了下低聲道:“無事就先回房吧,外面冷,別再凍著了。”
秦晏抬眉掃了秦斂一眼,鳳眸中抹過一絲嘲諷,秦晏頷首低聲道:“今日實是有事要跟父親說,尤將軍不是外人,兒子就說了。”
秦斂心中一凜,梅夫人壓低聲音:“那事你父親不是答應你了麼?!好了晏兒,都十六七的大人了,別鬧小孩子脾氣了,身子不好就早些回去歇息。”
秦晏面色不動,躬身道:“如今父親先一步給二妹妹說了人家,思兒臉面上過不去,我也覺得沒意思,想帶著思兒一同去黎州外祖家住一段日子,還請父親首肯。”
此言一出秦斂梅夫人都白了臉,秦斂壓低聲音斥道:“什麼話?!明明是……”下面的話卻不好再說,秦斂啞巴吃黃連,憤憤的看著秦晏說不出話來。
秦晏同沒看見一般,面無表情重複道:“還請父親首肯。”
秦斂顧忌著尤白元,這位現在身處禁軍統領之位,在京中站得很穩,且尤白元和尤夫人以前很疼愛秦晏母親羿江倩,當著他的面不好對秦晏疾言厲色的,秦斂壓下心頭火氣道:“罷了,願意去就去吧。”
秦晏嘴角溢位一絲冷笑,繼續道:“今早父親答應了我秦思的婚事由我來定,那說不準在黎州我就有相中的人家,這事倒是等不得,還請父親將我母親當年的嫁妝盡數抬出來,讓我一同帶去,若我相中了人家也好為思兒打點,就算相不中……我們兄妹在黎州也要吃穿,兒子無能,不敢覬覦家中的東西,只求將母親留給我們兄妹的那些東西帶走。”
梅夫人聞言幾乎要炸起,秦斂胸口一悶後頹然跌坐在椅子上,他明白過來秦晏今早冒冒失失的跑來許逆自是為了什麼了……秦斂轉頭看了尤白元一眼心中嘆息,秦晏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來己秦晏冷漠的看著秦斂,尤白元左右看看心中一樂,今天他是真來著了!
第七章
秦斂長嘆了一口氣,起身對尤白元羞愧一笑:“下官治家不嚴,讓將軍見笑了。”
“無妨無妨。”尤白元擺擺手唏噓道,“唉……晏兒這主意不錯,我聽聞貴府有喜事,知道是思丫頭定下親事了,沒想到……”
秦斂說著話其實是在提醒尤白元,下面就是我家的私事了,老將軍在這裡多有不便,快點回避了吧,誰知尤白元倚老賣老,屁股坐的越發穩當了,一臉擔憂道:“既如此不如讓晏兒帶著思丫頭去黎州住一段日子吧,這樣大家面上還好看些。”
秦斂心頭堵的難受,偏生又不能當著尤白元的面斥責秦晏,尤白元明擺著就是來給秦晏撐腰的,自己不順著秦晏的意思容易,回頭尤白元回府跟尤夫人一說,尤夫人一定有辦法將此事攪的人盡皆知。
秦斂多番衡量下咬了咬牙,點頭道:“如此……甚好。”
“福管家!”秦晏轉頭將正廳外早就守著的福管家叫了進來,“母親當年的嫁妝單子呢?”
福管家恭敬的將厚厚的一本紅賬遞上,躬身道:“當年我跟著父親一起督管夫人嫁妝一事,還記得當日有五萬白銀不曾記在此單上,因為是老夫人給夫人的私房,是以不曾入賬。”
秦晏大度的搖搖頭:“罷了,那些就當我母親那幾年在府中的花用了。”
梅夫人聞言怒道:“多少年的事了,你們嘴皮一碰就出來五萬白銀?就出來這麼厚的本子賬?當年羿家哪裡陪送了那麼多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