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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看著荊謠淡淡道:“好好的補湯,倒了多可惜。”
“不……不用倒。”荊謠呼吸愈發急促,嚥了下口水,輕聲道,“荊謠福薄……未曾嘗過補湯是什麼味兒的,少爺……賞給荊謠吧。”
秦晏定定的看著荊謠,心中抹過一絲不忍,他起身一把拿過荊謠手中的湯盅,開啟湯盅往書案上放著的一柄銀質松柏鎮紙上滴了幾滴,鎮紙瞬間變得烏黑,福管家嚇出了一身冷汗:“這……這裡面有砒霜!”
奉晏將湯盅放下,擦了擦手低聲道:”為了尋這點砒霜,買了不少化疲散吧?〃荊謠沒想到自己的周全計劃早就被秦晏看透,腿一軟,小小的身子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第六章
“你先跟福管家磨了半日,要走你一年的月錢,之後混出府去了醫館,你不敢直接買砒霜,就選了些有砒霜的藥方。”秦晏細想起來越發覺得荊謠心思縝密,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竟然做得出這樣的事,“如此就是以後事發別人去醫館尋案底也找不著證據了……之後你將藥材中的砒霜挑了出來,剩下的扔進了護城河,而後你守著今天接補湯的差事,趁機將砒霜下了進去……我說的都沒錯吧?”
荊謠怎麼也沒想到秦能知道的這麼清楚,臉色慘白無比,半晌點了點頭:“是……”
秦晏差不多明白荊謠的心思,但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要栽贓給太太?你不要命了?!”
秦晏已全然知曉,再瞞著也沒用了,荊謠虛脫一般,點了點頭道:“這幾日……我聽說了府上的事,這個時候……要是傳出太太毒害少爺的事來,少爺可以此為要挾,推掉大小姐的婚事。”
荊謠抬頭看向那盅補湯抖聲道:“荊謠無能,知道少爺受此大辱卻幫不上半分,唯有如此了……少爺,荊謠命賤,不值什麼的……”
秦晏心裡狠狠的疼了下,他當日不過是賞了這孩子一碟點心,何德何能讓他為自己豁出命去?!
福管家現在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了,他心裡先是感念荊謠大義,隨即又忍不住想……若今日荊謠真的喝了這碗湯死了,那明日之事會順利很多,死無對證,這個當口上梅夫人是說不清的,不管是真是假,就是為了外面的流言好聽老爺也會退讓。福管家抬頭看向秦晏,現在只要秦晏一句話,荊謠是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秦晏看了荊謠一眼,抬手端起湯盅將湯水盡數灑進白瓷筆洗中,荊謠失望的“啊”了一聲,福管家心中嘆了一口氣,秦晏將湯盅隨手丟在一旁低聲道:“今日之事你們都給我忘了,誰也不許再提起,荊謠……”
秦晏心中感動,有心安慰他幾句,又怕說多了他更要為自己賣命,秦晏擺擺手對福管家吩咐道:“這幾日好好看著他,不許他再出書房。”
福管家點了點頭帶著荊謠下去了。
荊謠被福管家拖出書房時還在扭著頭看秦晏,一雙墨色眸子裡盡是不甘和擔憂,秦晏心裡好像被小貓撓了下似得,來日若能順利出府,他定然不會再將荊謠當個尋常小廝。
翌日一早秦晏就去了壽安堂,裡面秦斂正同梅夫人用早飯,兩人一聽是秦晏來了都有些頭疼,秦斂嘆了口氣:“罷了,讓他進來吧,你們都下去。”
下人們悉數退下,秦斂放下碗筷沉聲道:“又怎麼了?”
秦晏也懶得廢話,直接道:“思兒同章雲烈的婚事……作罷就作罷,我認栽了。”
“怎麼說話呢?!”秦斂簡直覺得不可思議,秦晏是瘋了不成?大早晨的跑過來堵心自己,什麼叫認栽?秦斂拍桌怒道,“你現在還有沒有點規矩?!你當真以為我打不動你了?”
秦晏冷冷一笑:“不敢,我今日就是來跟父親說一聲,章雲烈的事就算了,秦思不嫁他以後再尋佳婿就是,但梅文巧……”
秦晏鳳眸一掃,看著梅夫人冷冷道:“我就是把秦思掐死了也不會讓她嫁給梅文巧,秦思的婚事將來要由我做主,別人少動心思!”
梅夫人的臉一下子漲紅了,這“別人”肯定說的就是自己了!梅夫人當下就要反駁,秦晏又道:“章雲烈的事我已然吃了大虧,不要欺人太甚!我沒有什麼好性子,這些年我真的在意誰父親不是不知道,以前我投鼠忌器,若有朝一日寶器碎去,我
會做出什麼來……我自己也不知道。”
秦斂被秦晏氣的一把鬍子就要炸了,秦晏正戳中他的軟肋,秦斂也是擔心這點,只可恨秦晏如今身有功名,自己想做什麼都要顧忌三分,又不能真的將他軟禁起來,更無法捂住他的嘴,自己初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