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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越笙被他一下子猜中實情,倒也沒去否認,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
許如信冷笑道:“越笙,你還真是能屈能伸。他一個奴才的恩惠,你若有一絲骨氣,也該當面摔回他臉上。你這堂堂侯府世子,竟要他施捨給你殘羹冷炙不成?”
方越笙一聽就不高興了,沉下臉道:“扯什麼恩惠骨氣,這是他孝敬我的,怎麼就成了施捨了。”
許如信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鍾天耀見氣氛不太對,笑著打圓場道:“看看你們,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吵起來了。他一個奴才,也當得起兩位少爺替他動怒啊,這才是天大的面子了。”
徐遠清卻道:“我覺得如信說得也有道理。他說是方府的奴僕,哪還有一絲奴僕的樣子,對越笙倒是向來管手管腳的,還敢對咱們指手劃腳。越笙,你再拿他的好處,以後不是要更被他欺壓?你這侯府世子的威嚴何在?”
方越笙越聽越是煩躁,起身道:“沒意思,我回去了。”說完也不管其他三人是何臉色,徑直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徐遠清與鍾天耀面面相覷,又都看向許如信。許如信卻是面沉如水,低眉斂目,將一杯酒水倒進喉嚨,看也沒看摔門而去的方越笙。
徐遠清起身過去關上門,才又重新落座。鍾天耀重新給幾人倒上酒,半晌嘆道:“說起來,我真要羨慕越笙了。凌戟這種人才心甘情願為他架橋鋪路,連自己的前程都全不放在眼裡,處處將越笙放在首位。如果他所作所為果真沒有其他企圖,越笙平白得到這樣一個助力,真是天大的造化。我們看著閒散,誰又能像越笙那般只管自己逍遙,凡事俗務全不用放在心上。”
這三人雖是紈絝,卻都早早擔起家中事務,方越笙和他們也是不一樣的。像是許如信前段時間為著搭上傅家這條線殫精竭慮,大費周章,方越笙卻只是日日閒坐在家裡就輕易達到他的目的。
方越笙只當這還是平日裡玩樂的小事,拿過來炫耀,豈不是戳人痛腳。
他趁興而來,卻生了一肚子悶氣,打馬回到方府裡,才漸漸又開朗幾分。
許如信幾人一句一個“恩惠”、“施捨”,他聽著自然是不舒服的。但是這請柬眾人千金難求,就這樣送到他手上,要他對凌戟再生怨忿之心,他也是做不到的。
方越笙回到自己院裡呆了片刻,卻是坐立不安,心頭總有一股不平之氣未得疏解似的。他想了又想,卻覺得這股氣必須要去找凌戟說道說道才能解開。此時已近黃昏,他也不管,一把將那請柬揣到懷裡,帶上兩個貼身小廝,又出了方府,向著啟明書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直到書院山門在望時,方越笙才突然冷靜下來,扯著韁繩止住了馬,有些猶豫在地山道上慢慢徘徊。
他剛才頭腦一熱就要來找凌戟,可是找到凌戟要說些什麼呢?此時天色已晚,暗藍色的天空上已經亮起了幾點星子,回頭望望,下山的路又十分漫長。
方越笙在山道上躑躅了片刻,漸漸地山風越來越大,單薄的衣衫耐不住山上夜風的涼意,他打了個寒顫,自己抱著肩膀上下摩挲了幾下,終於不再猶豫,繼續向著啟明書院趕去。
凌戟聽聞書院的門子通知他有人來找的時候,還有些疑惑,不知道會是什麼人。等他走到山門外,卻是蹙不及防地看到了那個抱著肩膀縮在馬肚子旁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咕噥些什麼的俊俏青年。
方越笙就這樣突然地撞進了他的眼簾,凌戟墨色的眼眸在這一刻也似被這漫天星光照亮了一般。方越笙不通俗務,本以為那封請柬給了他他也會放在一邊,卻沒想到竟把人給招到了自己身邊。
凌戟大步地走了過去,帶起的山風又吹到方越笙的身上,把他凍了個夠嗆。
“你走這麼快乾什麼,好不容易暖了一點,你又帶之麼大風。”方越笙兩隻手臂環抱著自己,皺眉抱怨道。
眼前突然一暗,片刻後一件帶著體溫的衣衫落在了他的頭上。凌戟十分自然地張開雙臂環抱過他,將他自己脫下的衣衫密實在裹在方越笙的身上。
“少爺怎麼不多穿些,山上風涼,凍著了怎麼辦。”凌戟說完,便帶著方越笙朝書院裡面走去。
方越笙被他這樣攬抱著,覺得有些不太對,但是身上一下子就暖了起來,他也不在乎這些小節了,縮在凌戟懷裡被他帶著朝前走,嘴裡還抱怨道:“你來得真夠慢的,害我在門口吹了好久的風。”
“是我不對。”凌戟從善如流地低聲認錯,貼心地撫慰著他,他的態度倒也大大地取悅了方越笙,只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