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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數段,當它龐
大的身體全部沈入水潭後,一切沉寂了。
祁琛是震驚的,也不敢置信。
凌不羈──居然救他們而捨身就義?!
那個狂傲的男人,怎可能?!
腦中一片空白,眼前一片茫然。在以後一切結束時,水潭猛地爆炸──水柱衝出數十米高,夾了血水,赤紅赤紅。空中
落下怪蛇的斷體,水下倏地探出巨大的三角蛇頭,猙獰地張大嘴,衝他而來,他一震,欲躲,卻不想那蛇頭猛地停在半
米遠處,不再前進,大嘴裡面洞開,血淋淋。
如說剛剛祁琛是不敢置信,那麼現在,他是震驚以及──深深地敬佩。
凌不羈與怪蛇同歸於盡了!?
捂住胸口,吃力地站起,站在被染成血紅色的水潭邊,許久。
閉了閉眼,他轉身,一步步走向倒在冰石後的祁珏。
這孩子,被嚇壞了吧?
抱起他,走了兩步,腳下踉蹌,兩人撲倒在地。猛烈地咳嗽,嘴角又溢位血來,抬頭環視四周,沒有出路,唯有那高不
可測的崖壁。
寒風刺骨,天空又飄起雪來,帶著濃濃的血腥味,便是強勢如祁琛,也不由地深深地絕望。
把昏迷中的祁琛背在背上,用腰帶緊緊與自己系在一起,邊走邊摔邊爬地邊到崖壁下,身上的血早冰凍,四肢幾乎沒有
知覺。
求生的本能,激發出最後的潛力,咬牙開始攀爬。一寸一寸,一米又一米。一點一點地往上爬去。
一路走來,經過多少次生死,全都挺過來了,這次,是最後的考驗吧。光明咫尺天涯,豈能放棄?
已經找到了今生的伴侶,掙脫了束縛,能夠自由地飛翔,怎能被眼前的險境困住?
他一定要爬上去,與珏兒一起,離開是非,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雙手早已血肉模糊,他卻毫無痛覺,雙目堅定,揹著少年,一點一寸地往上攀爬。
漸漸地,視野模糊了,四肢再也使不出一點力,那近在咫尺的光明,快要消失了……
有什麼從上飄落,越來越近,可是他的意識快要消失了。在脫落地剎那,有什麼纏住他的雙臂,迷濛中似乎看到夜澤澈
關切擔憂的臉,他終於昏過去了。
尾聲
他醒了。
他真正的清醒了。
原來他不叫祁珏,他是凌、憶、珏。
凌不羈的弟弟,赤月堡的汙點,世俗所不容的罪人。
可笑早該命赴黃泉,凍死在冰櫃裡,安詳的死去,卻諷刺地活了下來,而凌家其它人……都死了。
他該感謝老天的仁慈嗎?唯獨讓他活著,活得如此健康。是的,健康!吃下無憂仙果的他,擁有了失憶時夢寐以求的健
康。能如常人跑啊,跳啊,甚至還能練功,經過夜澤澈的調理,他體內還多了一股強勁的真氣,只要他想,就能夠擁有
一身不錯的武藝。
然後,此時此刻,他什麼都不想。
木然的躺要床上,不動、不吃、不喝,也不睡。他就呆滯地睜著雙眼,目無焦距,直挺挺地躺著。
這半個月來,夜澤澈來過數十次,除了為他調理身體外,也有勸說開導他,但毫無效果。他彷彿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木
頭人般地躺著,只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有提到祁琛時,方偶有動容。
祁琛……或者叫靳天塵。換一個名字,竟連性子也有所差別。靳天塵潔傲得似乎不食人間煙火,如天邊一粒塵,不著邊
際。祁琛卻有血有肉,給了他溫暖,甚至曾對他說:他會給他帶來幸福。幸福呵,曾經多麼渴望,卻在失憶的那段時間
裡,他嚐到了何為幸福。
相濡以沫,不離不棄。
聽嘮叨的夜澤澈說,那日,他揹著昏迷的他,艱難地攀爬冰崖,渾身是血,手腳磨破,有些肉都凍壞了,然而他不曾丟
棄他,只要有一絲求生的希望,他便不肯輕易放棄。如若不是夜澤澈親自帶人下崖搜尋,如若不是夜澤澈正好抓住了他
的手,他們……都將渾身碎骨。
每每聽到夜澤澈如此說,他的心便隱隱作痛。
那個人,怎能對他下了真情?
而自己一顆殘破的心,無以回報。對自己說,放棄這段情吧,全身都抽痛起來。
難道……自己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