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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衛闔上朝去,就多了一件事情要秘密向君侯啟奏。這就一發不可收拾。衛闔望著越來越重越來越多的竹簡,簡直都要絕望了,為什麼他堂堂丞相,要做這種跑腿事啊!姜揚和高長卿每天都對衛闔翹首以盼,姜揚更是每天催著他早點來上朝。
終於有一天,君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不好好聽政,居然在案桌底下看情書的行徑被當眾揭發了,幾乎是抓了個現行,御史中行氏當即把高長卿寫給姜揚的書信當堂朗讀,但不幸文字典雅,含蓄內斂,有高文公傳世的遺風,優美得無可指摘,於是便把矛頭轉向了姜揚,把他罵得是狗血淋頭,帶頭甩袖便走。不少公卿不堪其辱,也跟著他走了。朝廷剎那間空了一半。當天,姜揚就硬著頭皮坐著格車,出宮一家一家鞠躬道歉追悔莫及,這被喚作“留驥”。姜揚也有點狡猾,到御史家中,還抱著琴唱了一首歌,讚揚他的風骨。御史念他認錯認得快,情真意切,還把這個作為他德性高貴的例子寫進起居注裡。
到了晚上,姜揚實在忍耐不住,敲開了相府大門。被人引著路過前院的時候,他發覺衛闔正坐在一塊古樸的湖石上調琴,對著空無一人的院子且歌且吟,意態風流。姜揚匆匆朝他一拱手:“衛相!孤特意來看望你!”
衛闔不吃他這一套,頭也不抬地一指裡頭:“倒數第二個房間。”
姜揚再度拱手:“謝衛相!”興沖沖就跑了。衛闔權當做沒有看見,繼續且歌且吟,不亦樂乎。
當時天色已晚,高長卿正準備下床沐浴,見到門口突然站了個人,還以為衛闔派來服侍他的僕人。他淡淡道:“水就放在那裡吧。”說完那人一動不動,這才覺察到一絲不對勁。他猛地轉身,難以置信地顫動著嘴唇:“……揚哥?”
他一聲叫喚,姜揚便什麼都顧不上了,衝過來將他摟進懷裡,嘴唇輕輕印在他的眉心臉側。那種感覺又重新在高長卿身上甦醒,他控制不住地抱住姜揚寬闊的脊背,與他長久地耳鬢廝磨。他們在漆黑的房間裡緊緊相擁,傾聽著彼此的心跳與呼吸,誰都沒有說話。似乎只有黑暗能包容他們彼此間瘋狂的需索。
過了一刻鐘,兩人才平靜下來。高長卿點上了燈,看著他眼裡含笑。姜揚卻一臉負氣,坐上榻就霸道地把他拉回來抱在懷裡,高長卿終於有些尷尬,撐住他的肩膀想將他推開:“別這樣……”
“長卿,我太想你了。”姜揚把臉埋在他懷裡,“我想你想得都快要死掉了。我一刻都不想與你分開。我很多次都想,要不我把王位讓給姜勝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帶著你走。”
高長卿摟著疲憊的男人,玩弄著他的髮髻:“別這樣說。你才是真命天子,做什麼讓給旁人。”
姜揚悶悶地抱了他一會兒,將他拉進懷裡,解開他褻衣上的腰帶。高長卿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讓我看一看你的傷。”姜揚將他的衣服扒到手肘,又解開他的繃帶。當傷口□出來的時候,他忍不住用手指沿著結痂的紋路細細摸索。他嘆了口氣,低頭在他傷口上烙下一個吻,“你在這裡還好麼?”
“衛相還能不給我吃穿麼?”高長卿笑他。
“我就不放心他照顧你。衛相日理萬機,事務眾多,疏漏了你,也是想得到的。”姜揚蹲□,攬住他的膝彎將他抱到床上,然後握住了他冰涼的雙足,“你看,下床都不穿鞋履,凍著了怎麼辦?”
高長卿打趣他:“君侯面前,我怎麼敢穿鞋襪。”
姜揚握著他的左腳,伸出手指一個一個戳著他圓潤潔白的腳趾,然後藏進自己懷裡:“什麼破規矩,每次見我都赤腳,早就覺得你好冷了。來,我給你捂一捂。”高長卿聽話地躺下,腳蹬著他結實的肚子。“你怎麼樣啊?太后可有為難你。”
姜揚委頓地搖搖頭。“就是我可想你了。太醫都說我得相思病了。”
高長卿唉唉了兩聲:“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
姜揚耷拉了眉毛:“連你都沒有辦法了麼!難道你我真的一輩子都要這麼……這麼躲躲閃閃的!你剩我一個人在宮裡,我不要!”
“倒也有辦法。”高長卿試探他,“等太后一閉眼……”
姜揚顧自煩惱:“她老人家看上去身體好得很,說不定比我的命都長!”
高長卿怨恨他不開竅。姜揚見他臉色不善,終於反應過來,笑著撓了撓他的下巴:“還沒有吃夠苦頭麼?要吸取教訓啊。”
高長卿知道他純善,也不再逼他:“別盡說這些不開心的。朝中這兩天有什麼大事?”問完自己也笑了。旁人費盡心機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