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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我娘看到,這群人一定會被嘮叨死。”
高元想起了那位時刻把“勤儉持家”放在嘴邊然後把家務做得一團糟的母親,不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我第一次聽你提起你的爹孃。”
“是嗎?”高元笑著搖搖頭,“可能因為他們沒什麼可說的,就是很普通的人。”
“說來聽聽。”
林琰仍舊不依不饒。兩個人一起監視的好處之一就是可以聊聊天,排遣寂寞,否則光是盯著門口就太無聊了,很容易打瞌睡而錯失目標。
“就是很普通的人嘛!”高元有點害羞地側過頭,“我娘是個有點大大咧咧的人,不過絕對不能當著她的面這麼說。她以為自己是很厲害的賢妻良母,其實做什麼都很笨拙。收拾屋子的時候經常打碎花瓶,洗完的衣服也還是髒兮兮的,最可怕的是做什麼東西都是爛糊糊一大坨。我家的飯桌很噁心,經常是綠色的一坨、黃色的一坨、白色的一坨,要麼這幾種顏色混在一起。有一次鄰居在我們吃飯的時候過來借東西,看到我們飯桌上的東西以後,好幾天吃不下飯。”
林琰輕聲笑了起來,插嘴問:“你爹呢?”
“我爹就是普通的老實男人,怕老婆,不愛講話,不喝酒,不好賭,唯一會做也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賣胡麻餅。他做的胡麻餅很好吃,全長安都知道。在飯桌上,不過我娘做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他總是很開心地吃下去,然後趁我娘不注意,把賣剩的胡麻餅塞給我和高藝。”
“高緝捕是怎麼到你家的?”
“高藝啊,”他側著腦袋回憶,“是我娘抓回來的孩子。他四歲的時候,跑到我爹的胡麻餅鋪子偷東西吃,結果被我娘一下子就抓住了。高藝當時很害怕,哭著說他父母病了,如果吃到全長安最好吃的胡麻餅就一定會痊癒。我爹是個老好人,就包了五張餅準備送給他。但是我娘不同意,她說絕對不能養成小孩子偷東西的習慣,如果他一次得到了好處,下次就還會再犯。不過她不會親手打別人的家的孩子,就算要送也要當面交給他爹孃,然後讓他爹孃教訓他一頓。”
“很嚴厲的人呢。”
“是啊,她就是很嚴厲的人。不過也因為這樣,高藝才會到我家。他當時把我娘領到了郊外的破廟裡,一進門就高興地大聲叫自己拿到了胡麻餅。可惜沒有人應。我娘覺得奇怪,還以為高藝把她領到了賊窩去,但是掀開地上的草蓆,她才知道高藝沒有說謊。他的父母的確病了,而且再也不會痊癒。他們死了,屍體都開始發臭。高藝每天到城裡討飯,晚上就回去陪著父母的屍體。我娘就這麼又把他領回家。”
“他就成了你家的家僕?”
“不,”高元搖了搖頭,“我家又不是什麼大富之家,我娘領他回來是準備認他做兒子的。”
“為什麼後來又變了呢?”
“因為他不肯改口。他不肯叫我父母為爹孃,只肯叫老爺夫人。”
高元聳聳肩,如果是他,他一定早就改口了。
“沒想到他這個人還挺倔強的。”
林琰若有所思地說。
“他這個人就是牛脾氣。我娘說要送到到蒙館讀書,他怎麼都不肯。後來我到了歲數去學習,他才以伴讀的名義一起去了。”
其實高元總覺得,高藝的資質比他好得多。蒙館裡先生教的東西他基本沒聽懂幾句,但是高藝都明白,還能用他聽得懂的方式給他再講一遍。他自己跟神童這種字眼基本挨不著邊,更是離勤奮二字相距十萬八千里。那時候要不是有高藝督促,現在他一定考不到功名。雖然督促的手段很殘酷——基本上可以用“揍”這個字來解釋所有的方式——但是效果很顯著。不過不管高藝怎麼欺負自己,若是發現別人欺負他,高藝也會揍得對方滿地找牙。
“你家很有趣。”
“才無趣呢,我動不動就跟我娘吵翻天,一天安靜日子都沒有。”
“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被揍一頓,跟我娘賠禮道歉,老老實實聽她嘮叨兩三天,再跟她頂嘴。”
他的話引來林琰一陣愉悅的輕笑,高元不高興地閉上了嘴。反正在家裡的時候就是這樣,他娘是皇帝,高藝是宰輔,他就是任人宰割的小兵。至於他爹,應該就是類似天上一片雲的存在,因為從未發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