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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林琰的一句“長著張蒸餅臉”算是觸到了高元的逆鱗,他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官威了,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了屏風後面,嘴裡還叨咕著“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藏頭露尾的人到底有什麼能耐!”
高藝和侍童都不由得驚呆了,連忙衝過去要拉住高元,但為時已晚,高元看到林琰的真面目以後,發成了刺耳的驚呼。事情已經敗露,侍童按著額頭退回原地,而高藝雖然沒有發出驚呼,但好像不發出些聲音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樣,悄悄地嘆息起來。
“你……是林琰?”
高元仍然無法相信似的出聲詢問。對方驚詫的面孔瞬間變得怒氣衝衝,就像要噴出火把他們兩個燒死一樣。
“你……你……你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啊!”男人結結巴巴,失去了剛剛遊刃有餘,好像草廬諸葛一樣的氣勢,“你以為你是縣令就可以在別人家裡亂闖嗎?你讀過書嗎?知道‘禮’字怎麼寫嗎……”
男人好像開了閘門一樣破口大罵。高元異常平靜地看著他因氣憤和羞恥混合而漲紅的臉,對於自己被罵的事實毫無察覺。他的所有興趣都集中在了男人那張臉上。沉默了良久,高元終於回到了現實。
“什麼呀,”高元用手指著林琰,笑著對高藝說,“這傢伙還好意思說我長了張蒸餅臉呢!”
☆、水火不容2
高元人如其名,雖然沒有高中狀元,卻長了張和母親相似的小圓臉,加上面板白皙,的確跟新出籠的蒸餅很像。但是他跟林琰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實際上,林琰是個大胖子,全身的肉好像要把他的面板脹開一樣多。突出的肚皮好像田間的青蛙,而脖子這種東西基本已經被掩埋在了層層堆積的下巴里。因為臉上的肉太多,就好像兩個蒸餅把五官夾在了裡面一樣,看起來異常臃腫。在與高元談話的時候,林琰就好像一灘發麵團似的躺在坐塌上,一動也不動。
“是你無禮在先的吧?我可是本縣縣令,你居然說我長了張蒸餅臉。”
看到林琰被發現秘密的那個窘迫模樣,高元已經忘記了生氣。他似乎明白了林琰閉門不出的原因,恐怕也是不想自己這副樣子被人看到吧。
“你的臉就是很像蒸餅……”
“你的才像!”
……
商討事務的氣氛蕩然無存,現在已經完全變得就像小孩子吵架一樣。頭一次看到這麼有趣的事,高藝也站在旁邊竊笑。最後林琰面紅耳赤地下了逐客令,在高元走到窗戶根底下時還不忘在裡面大喊“今天午飯就吃蒸餅”的話來故意氣他。但是高元也不示弱,衝著屋裡大叫“最好吃十個”後,氣呼呼地出了西苑。在門口等候的男人一臉詫異,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目瞪口呆地把高元送上了轎子。
在轎子的搖晃中,高元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開始努力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林琰應該是不會借錢給縣衙了,而州府那邊也指望不上。但是道觀裡的災民們不能再等了,秋月她們也無法長期照顧這麼多病人。沉思了一會兒,高元掀開轎簾,對轎伕說:“到江家的古董鋪子。”
他記得江玉郎曾經提過,江家看不慣林家的所作所為,一直在與之對抗。所以他們家應該不會忌憚林琰曾拒絕自己,不過江家似乎並不太富裕,恐怕想要借到三千兩紋銀有些困難。總之,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
江家的古董鋪子生意不好,樓下只有一個夥計,上次來的時候高元已經見過。他正在拿著雞毛撣子給架子裡的古董清灰,一看見高元進來,立刻行了一禮,跑到樓上叫人。下來的人是江玉郎,他禮貌地把高元和高藝請上了二樓。
“高縣令突然來訪,是小郎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高元還沒坐穩,江玉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暫時還不能透露。”
高元心虛地回答。江玉郎臉上一瞬間流露出失望之色,不過很快又換上了爽朗的笑容。
“我明白,那個奸徒非常狡猾,他的狐狸尾巴不是那麼容易露出來的。”
“其實我這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高元頓了頓,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聽到三千兩紋銀,江玉郎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沉吟道:“大人愛民如子,忠肝義膽,草民本應全力支援。無奈自己才疏學淺,經營不善,要我們三千兩紋銀恐怕有些困難。實不相瞞,當初沒有支付小郎的贖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們家根本拿不出三百兩黃金。但是家嚴愛面子,在高縣令面前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