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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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縱在侍衛圍護之下,退至一旁鬥亂之外,昏暗街巷裡刀劍擊出一簇簇火花,此生彼滅,兵刃相交刺耳的聲音尖利不絕,打鬥正當激酣。他在旁觀望,鬥場內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十個侍衛連同司馬賢對戰那六七個不知來路的不法狂徒,狂徒中已有一人被斬殺,他此次挑選的護衛皆為禁軍武官中的佼佼者,武藝自然不凡,可那幾個刺客堪堪半數人,寡眾懸殊,幾乎以一敵二,但卻絲毫不顯弱勢,彎刀呼嘯,兇悍異常。蕭縱皺了皺眉,此種形如勾月的利刃是西北一些部族慣使武器,眼前這一出看起來不單純。
一柄彎刀飛脫出來,在半空裡迴旋數丈,噗的一聲斜斜插入小街土牆,刀刃大半沒入牆面,卻是司馬賢一刀挑飛了一名刺客揮砍向他又急又猛的一擊。
司馬賢手勢如行雲,從敵手中奪來的彎刀看似輕輕一揚,實則迅疾如電,寒光划著刺客咽喉,飛濺出一道血花,另一手中匕首隔擋住骨雕攤主剛猛斬下的寒刃,隻身對兩敵,猶佔上風。
蕭縱知道楚王二公子自恃有功夫傍身,在京這些時日並不太拿自己堪憂的處境當回事,聽韓溯所告,他言辭間有時還頗有些自負,蕭縱只料想司馬賢大約確實有些身手,卻不知道原來武藝竟高明至斯。
骨雕攤主突然發難砍向他的那一刀,楚二公子該是沒有避開,蕭縱看著打鬥中身如蛟龍的司馬賢,負著傷,出手狠厲,對戰多時氣勢不減,平日裡面貌如花輕佻含笑,發起難來原來是鬼剎修羅麼。
微微沉吟片刻,蕭縱對護在周身的幾個侍衛道:“朕這裡無險,去替楚王公子擋一擋,護他去安全之處。”那一干刺客身手利落,攻勢凌厲,攻擊的目標他大約也看出來了,除了剛開始骨雕攤前那突如其來的一道寒光是向他招呼,後來跳將出來的兇徒卻都是衝著司馬賢而去,激鬥已有些時候,試圖往他這裡竄的刺客沒幾個,拼死朝楚二公子靠的倒是不少,最開始對他的襲擊似乎有幾分轉嫁注意混淆視聽的意圖。
蕭縱微微皺起眉,這一出行刺越發地不單純。
片刻思忖,回過神,七八個侍衛仍然把他圍護得緊,竟沒人應命前去救助司馬賢,蕭縱皺眉:“沒聽著朕說什麼麼?”
侍衛裡領頭的武官轉過身,半跪下請罪,眼睛大膽朝蕭縱看了看,剛毅的面孔上遲疑之色閃了閃,“可是皇上與太傅……”
“朕與太傅……”蕭縱剛想說他跟韓溯留兩人照應就成了,突然發現自個兒腰上竟栓著一條手臂,搭在腰側的一隻手白淨修長指節分明,再發現栓在腰上的手臂勒得有些緊,他正被半抱著肩背挨靠一副胸膛。
韓溯喝了聲護駕,一把將他弄離險境後,他一直關注著場中打鬥,沒留意其他,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得勁兒,這會兒驀然之間不知為什麼似乎太傅吹在他頸側的呼吸陡然清晰異常溫熱起來。
蕭縱偏轉過頭,看向韓溯,微微扯動身子,很清晰地感覺到壓在腰上的手指動了動,然後似乎壓得更緊了,太傅斯文的面孔在昏暗之中如常斯文。
蕭縱被刺客一事佔據的腦袋,不自禁分出一抹神,很不是時候地想,眼下情形如此,他們這樣應該不會招惹什麼話柄罷。下意識眼角餘光瞥了瞥禁衛武官。
韓溯始終滿面平靜自在自若,他朝打鬥場淡淡看了兩眼,收回視線,對不怎麼自在的蕭縱道:“皇上的安危始終最是要緊,怎能將侍衛都遣去護著他人。皇上莫要過多憂心,眼下侍衛們已經漸佔上風,司馬賢面對兩個刺客都身手灑脫,應付一個更加遊刃有餘,他不會有什麼意外。何況,程統領,”瞥了一眼半跪於地的武官,“程統領早先點放煙火傳信,皇城巡城衛定然已看到,想來也快要趕到,不管這夥暴徒受何人指使,目標在誰,都不能得手,敗勢已定,皇上且放寬心罷。”
他話剛落音,遠處隱隱火光通亮的棲鳳街口傳來陣陣嘈雜,兩列火把如長龍奔湧進小街,鏗鏗步履,鐵衣寒甲疾步靠近,確是皇城衛趕來了。
領頭的將官對麾下全副武裝的兵將下了一聲令,至蕭縱跟前,霍然下跪請罪,韓溯不動聲色抽回了手,蕭縱下意識的輕舒了口氣。
到了這當兒,打鬥那廂勝負之勢已一目瞭然。刺客還剩了三人,負傷不輕,卻還不曾放下彎刀。皇城衛從街口湧進來時,他們曾試圖撤逃,被蕭縱的一干禁衛擋下來,此刻被一眾護城軍士刀鋒箭尖直指著,脫身已絕無可能,卻沒有一個棄械投降,歷歷寒光之下負隅頑抗。
“鏘”的一聲尖銳長鳴,司馬賢一刀斬斷骨雕攤主手中彎刀,利刃架上對方頸項。場中打鬥驟然停止,另外兩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