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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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之說,眼狹長飛挑,多狡詐。目光冷厲,心狠手辣。眸有異色,淡如琥珀,乃狼性之瞳,兇殘利己。
窺眼推心性。
如上幾說,秦王全數佔盡。
“臣,叩見吾皇。”一聲低沉醇厚的稱拜,聽不出恭敬,亦聽不出不敬。秦王屈膝施禮,攜著他駭人的威懾感下跪,極其自然。
蕭縱從片刻怔忪裡回神,他曾設想過秦王上殿後的數種場面,是功高恃強對他嗤之以鼻,還是跟溫庭一樣目無君上踐踏帝威?或者當眾折辱他一番?
卻都不是。
他以藩王之禮相迎,秦王便以藩王之姿面君。挑不出他的不是,更窺視不到他半點心思,唯一能肯定的,拓跋鋒此人謀略不單隻在沙場,城府同樣驚人。
高居帝座,俯視著這個讓朝野倍感不安的男人,他看不到他的面容,只瞧得一道雖然屈著膝卻強勢不減的身影,一襲玄黑華貴的王服蟒袍,寬大的下襬鋪在漢白玉地面,王服上巨蟒在祥雲裡穿騰,矯姿怒目,戾氣騰騰。
委實兇悍,委實棘手。
“平身,秦王。”
秦王起身,王袍隨勢輕翻,舉手之間威儀霸氣乍然盡顯:“謝陛下。”低沉的聲音裡一抹淡淡的懶散。
抬起的臉,堅毅深刻,五官如若鬼斧鑿刻,冷峻精湛。
蕭縱突然很不是時候的想起皇侄蕭橫的那句話,他看起來確實是很好欺負。
尤其跟拓跋鋒相比。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第一男配登場~~~
哎,拖到現在才放小秦出來亮相。好吧,我承認我龜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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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秦王昂身立在階下,狹長的眼飛挑入鬢,琥珀色的眸像是覆著一層薄冰,冷冽無痕,他直視著上首的蕭縱,冷峻的面容漠然之中透出幾分漫不經心。
蕭縱迎著那雙看似平靜無痕的眼,脊背上一片冰涼。
利眼如刀,有朝一日他極有可能就被這刀凌遲刮骨。
搭在龍椅上的手不禁一緊,下意識地想要喘口氣,卻見秦王眸光閃了閃,淡然瞥開眼去,唇似乎動了動,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攜著淡淡的冰涼划向眼角。一瞬間,蕭縱竟似乎被人掐住了喉一般,呼吸一滯。
如此強悍逼人的鋒芒。
蕭縱轉眼掃了掃殿內,心中更涼。那個男人什麼都沒做,什麼也沒說,只往那一站,已然鎮得一干朝臣噤若寒蟬。
那威儀強勢相較自己不知高出多少,他的皇位遠比他想象得更加搖搖欲墜。
半年前,文武百官滿口忠義一臉摯誠跪著求他登基的時候,蕭縱就很清楚擺在他面前的是條什麼樣的帝王之路。沒有盛世,沒有繁華,只有外邦虎視眈眈,藩王擁兵自重,朝廷裡幾個權臣派系瓜分軍政大權。
只有一個即將四分五裂,在風雨中飄飄蕩蕩的王朝。
這一鍋粥的局面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亂世即開,有人需要皇帝,有人不需要皇帝。
需要皇帝的大多身居京師,非但玩權弄勢十分在行,而且識時務,在幾經衡量後覺得跨馬爭天下沒他們的份兒,便決定無論如何得自己擁個皇帝,聽話的皇帝。那會兒仁明帝一干英明神武的皇子只剩一個痴傻的,一個名聲不好的,蕭縱很幸運地被供上了位。
那些不需要皇帝的,不必多說自然是自己想在龍椅上坐一坐。
蕭縱第一次登上御座接受百官朝賀的時候,就明白座下那張椅子多麼不安穩。
他比誰都清楚,登基後對他來說天下大約只剩了兩種人,一種人把他當棋子,要他的殼子安安分分杵在天下人面前。另一種人當他是靶子,恨不能萬箭穿了他。
處處險境,處處危機。
從稱帝那刻起,蕭縱知道自己是走在冰上的。
只是,眼下見了秦王,他才猛然驚覺他錯得有多離譜。
他不在冰上走,而是站在了絕頂高處,懸崖邊上。
冰層雖險,卻還有路。懸崖在前,後退無路,兩邊萬丈深谷——是絕境。
天下即亂,王道在情勢面前脆弱不堪,唯有霸道能安生立命,稱雄天下。
蕭縱怔怔地看著拓跋鋒,這個男人,人霸,勢也霸,毫無疑問是他的絕境。他要如何才能絕處逢生?
秦王……秦王!
退了朝,蕭縱腳步發飄前往御書房,經過御花園的時候被正玩鬧著的弟弟和侄兒們瞧見,大大小小對他又是招手又是喊,